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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遇刺之險惡;是她瞞下了京城三年的傷痛,他才只當她還是在他羽翼下的小女孩。
爹爹不想她辛勞煩心,所以萬事自己扛起;她不想爹爹心疼自責,所以沒有提及那一段痛徹心扉。
她的不說,和爹爹的不說,其實沒什麼區別。
池棠咬了咬唇,輕聲道:“興和十四年會試,蕭琢沒有參加,蘇瑾是第二名;殿試上,狀元是京兆府的杜壑,榜眼是汝南孫元崇,蘇瑾是探花,京城的大堂兄名列第二十三——”
池長庭眸光一動,身子悄然緊繃。
“今年秋天,太子殿下代天巡行,十月二十二日,至吳興郡烏程縣附近,遇烏墩寨水匪行刺——”
“阿棠!”他再次試圖打斷。
池棠猛地提了語速:“幸虧爹爹救駕及時,太子殿下只是受了輕傷——”她揪緊他的衣角,雙眸蘊淚,“爹爹,你為什麼會去吳興郡?為什麼正好救了太子殿下?”
池長庭沉默了。
這個問題上回她也問過,但當時她雖然目光顫動著,卻沒有太過激動,不像此刻,眼裡滿溢著回憶帶來的情緒,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隱隱猜到了什麼,卻不敢問。
就算阿棠已經知道了太子南下的事,他仍是一個字都不能多說。
池長庭摸了摸女兒的發頂,輕嘆道:“阿棠,這只是個夢——”
“這不是夢!”她頓時落淚,拉著他的手,滿眼哀痛。
“不是夢!你說你去吳興郡處理一件公事,你說你一定會趕回來為我慶生,可是我從日出等到日落,從日落等到天黑,等到我都睡著了,你也沒有回來……”
“我醒來的時候,顏先生站在門口看著我,他說你、說你……”那個字,終究啞得沒有發出聲音。
池長庭再也忍不住,將崩潰大哭的女兒緊緊抱在懷中。
“阿棠……”他喚了一聲,尾音哽住,眼眶微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