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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與盧氏不死不休——
池棠覺得不行!
從前薛箏呼朋喚友的時候,很少會落下杜容和盧攸,可見這兩家都是太子殿下用得上的。
內鬥起來,讓人看笑話事小,傷了東宮的元氣事大。
於是問道:“盧氏族人也不支援夫——呃,娘子和離嗎?”
杜氏看了她一眼,道:“盧遷那廝將盧八之死算在了我頭上,鐵了心要拖死我,其母也不肯鬆口,盧氏族人只是和稀泥,既不敢逼迫盧母,也不敢得罪杜氏,才將主意打到畫屏頭上來——”冷冷一笑,“不讓我和離,我就讓他們全族都不得安寧!”
“不讓和離,不能義絕嗎?”池棠問道。
和離,是兩家相願離婚,義絕,則是官府強制判定離婚。
杜氏嘲諷地笑了笑,道:“按照《戶婚律》,盧遷所為還不足以夠成義絕。”
池棠心中一動,道:“現在正在重修律法。”
杜氏神色大變,激動得站起身:“我和盧遷有殺女之仇,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能義絕誰要跟他和離,哪來的和!他配嗎!”
池棠看得鼻子一酸。
這件事裡,再沒有比杜氏母女更無辜的了。
杜氏發洩完怒火,又冷靜下來,質疑道:“修律的事,現在似乎是高相主持?”
池棠“嗯”了一聲,道:“娘子知道陸先生嗎?”
杜氏眼睛一亮:“國子學的女博士陸先生?”
池棠點頭,道:“娘子可能聽說過,重修律法的事原是先生倡議的,起因是一樁舊案,有女子受害之餘還要承受律法之弊,先生恨律法不公,御前拜請百官議律。”
杜氏既驚喜又忐忑:“改律法……這可能嗎?陸先生會幫我嗎?”
她想過用家族勢力施壓,想過用陰謀陽謀算計,卻完全沒想過還能用這種方法達成目的。
池棠想了想,道:“我給娘子寫封薦信,具體能不能,還要看先生怎麼說。”
杜氏也知她是陸子衿唯一入室弟子,說話分量不比一般,頓時喜出望外,不顧自己年長,便向她施禮拜謝:“倘若能與盧遷義絕,此生不敢忘池四姑娘之恩!”
池棠忙不迭避開,扶起她想說點客套話,但是說舉手之勞不用謝好像又有點隨便,正好看到畫屏走來,便道:“若是畫屏願意跟娘子走,還請娘子多疼她一些……”
……
對畫屏來說,與其去盧家,自然不如跟著杜娘子。
必須離開池家的話,怎麼選擇毋庸置疑。
杜娘子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傍晚時分,杜家就派了馬車來接畫屏。
馬車只有一輛,因為畫屏的身世還沒公開,不宜張揚。
但車上卻坐了杜娘子和兩個未嫁的侄女,不可謂不重視。
更有甚者,池棠親自送畫屏出門的時候,還看到杜壑站在馬車邊上。
看著畫屏上了車,池棠忍不住溼了眼眶。
她一直以為畫屏會像前世一樣,一直一直陪著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分開了。
雖說也不是見不到,可……再有什麼,終究是要各自面對,各自努力了。
想得難過,忍不住叮囑了一句:“有什麼事,就讓春苗給我送個信——”
“有什麼事?能有什麼事?”杜容聽不下去了,“你幹什麼呢?我們家是龍潭虎穴嗎?”
池棠訕訕閉了嘴。
杜容捏了捏她的臉,道:“行了,我們疼她還來不及,不會欺負她的!”
池棠默默點頭。
馬車簾子放下,池棠失落地收回目光,卻見杜壑坐在了駕車位上,竟是要親自駕車。
這個規格真的是可以了,池棠又放心了幾分。
目光不經意掠過杜壑的手,微微一怔,喊了他一聲。
杜壑停下動作,轉頭看她:“鄉君有何指教?”
“聽說杜郎精通武藝?”池棠看著他的手問道。
杜壑的手比較硬朗,骨節分明,指甲修得整整齊齊,指腹上留有不少繭,甚至還有一些細微的傷痕。
跟爹爹一樣,是一雙乾淨好看、練過武的手。
這樣的手看著還好,但是摸起來肯定比自己的手粗糙很多。
“略通騎射罷了。”杜壑道。
池棠將目光從他手上挪開,衝他笑了笑,如寒暄般問道:“世家子弟是不是都要習騎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