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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一下,擺擺手。“算了,別再提這個了。”再說下去的話,賀瑤子鐵又要罵她乖戾了。
她是不太包裝愛情那回事的,當然也不會有美麗空中樓閣式的幻想。絕大多數的女孩都夢想一個英俊、有錢、頭腦一流、運動、學養樣樣行的白馬王子愛上她;她就如灰姑娘一般,由麻雀變鳳凰,和王子雙宿雙飛。
可是,世上哪有那麼美好的事,別說這世間“王子”這種動物已經絕種了,就算有,也不會騎著白馬出現。他們都是開著朋馳或積架,隔著墨黑的車窗,根本看不到窗外有個睡美人正等著他走出來吻醒她。那些可憐的等著王子來吻醒她的睡美人,就那樣日夜做著夢,左等右等等不到騎著白馬的王子,結果一睡千年就那麼睡死了。
所以,不是她乖戾。愛情這事,發發情、交交配就可以了,幻想那麼多實在沒必要。夠聰明的話,就會發現,愛情什麼的,到頭來還是沒有柴米油鹽來得重要。
“啊,算了!”她又低吁了一聲。
人生真的太長了,長得教人厭煩,又沒有中場,徒然教人口乾舌燥。
誰說的?“生命的意義,在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所以,不管供需平不平衡,因為這樣重大的“使命”的存在,發情還是必要的。
阿……
她仰頭又籲吐一大口氣。
“阿媽?”屋裡的燈光有些暗,王米夏摸索著走進來,一邊喊著她外婆。裡頭的光線跟外頭的一樣暗,能見度很低,晦暗中處處埋伏著陷阱。
走不到兩步,她就撞到桌角。她擰緊眉,揉揉股邊,低咒了一聲。阿媽節儉慣了,不管白天黑夜天晴陰雨或夏冬春秋,屋裡頭的亮度永遠不會超過五燭光,破屋裡老是呈現出一股世界未日似的頹調氣氛,埋伏的陷阱更常教她不小心撞得一身瘀青。
她轉過身,旋風似,又一個不小心踢到了椅子,痛得她直咧嘴,跳了起來,彎下腰去。
“該死!”她咒罵一聲。她老是這麼不小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小心點。”身旁有人扶起她,聲音有些笑意,像救難的白馬王子,出現得很恰當。
“維廉!?”她定眼一瞧,皺眉說:“你怎麼會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
“來很久了。”葉維廉好耐性的微笑。他傍晚就來了,足足等了她一個晚上。
“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語氣很閒,像只是隨口問問,目光卻緊緊盯著她,霸佔住她的視線。
王米夏移開目光,聳肩說:“只是隨便走走。你找我有事?我阿媽呢?睡了?”
“當然睡了,你應該知道現在都幾點了吧。”
又來了,那口氣。王米夏抿抿唇,避開葉維廉的逼視,低下頭,雙手插進褲袋,低聲說:
“拜託你,維廉,現在才十一點好不好。”有時她實在覺得葉維廉簡直對她關心得太過頭,比她媽還羅嗦。
她知道他關心她,對她好,對她體貼包容又好耐心。認識那麼久,青梅竹馬,他們的關係似乎是很理所當然的,不需要理由自然就存在。所以,他也就那麼理所當然的管束起她的一切,關心得過頭。而且,他把對她的“關心”視作理所當然,變成一種責任與義務似,到最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更加那麼天經地義的存在了。
“都已經十一點了。”只是,葉維廉的態度一直很溫和,接近柔。“米夏,你好歹是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要多小心,別在外頭晃到這麼晚,沒事儘早回家。”
“我知道。”
“光是知道沒有用,你老是這麼遊晃是不行的。”葉維廉的語氣簡直已像一個嗔責麻煩的妻子的丈夫般,拿她又無奈又疼惜又不禁替她擔憂。
“維廉,你講話的口氣不要像個老頭好嗎?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會照料自己的。”相對於葉維廉的好耐性,王米夏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是為你好。你這麼晚才回家,我會擔心——”
“維廉——”
“你別不耐煩。”葉維廉將她拉近一些,用一種極其理所當然的口吻說:“你媽不常在家,阿媽年紀又大了,我不好好看著你的話,怎麼照顧你。你太不懂得照顧自己了,我如果不管緊點的話,你更不會愛惜自己。光憑自己心意去行事是不行的,米夏。你有時就是太隨性了。我會擔心的。你啊,這個個性老是不改,對你真是一點都疏忽不得。”說著,順手替她撥理散亂的髮絲。不只是口吻,連態度都那般理所當然。
“我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