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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呆頭呆腦,只嘿嘿傻笑。我不理他,出了門,林子跟出來,他說,二毛,小心眼了吧。我說,我不小心眼,我心眼大的很,完了從你的工資里扣。林子瞪了眼,講,你這人,太差勁了吧。我說,我不能容忍人家互弄我,咋,你臉大,當鏡子使。林子有些急了,不是融融姐的娃得病了麼,她家窮的,哪有上醫院看病的錢,你又不是不知現在醫院貴的,成屠宰場了,個個是法西斯式的劊子手麼,眼裡只有錢,哪還有德。我說,那你也該跟我說明嗎。林子一笑,我說明了你不就不去了麼。我才把氣消了些,我說,下不為例。
融融的姐,這我瞭解,是一個巷裡的玩伴麼。她那年出嫁,別人忙掙錢忙的一塌糊塗,我卻一趟一趟往她那跑,我只想看看她,而融融姐卻陶醉在婚事的喜悅中,對我待理不理的,我也不惱,我想人都有個不明智的時候麼。果然融融姐的婚姻就不那麼幸福,她找個混混,哪能幸福了,混混一轉屁股找了另外的女人,她卻只能把苦水咽在肚裡。能怨誰麼,誰也怨不得,只能獨自慪氣,她又沒個固定工作,四處漂,掙一毛花一毛,房子還是租別人的,月月定期交人家,常常是吃了上頓想下頓,我們都很同情她,卻很少幫她,而她的家裡人是嫌恨她的,也不過問,只有融融偷偷接濟一些,仍是過得艱難。
林子一把拽了我,講,你狗日的,一點感情沒有。我猶豫半天,說,算了,不扣了。林子才呵呵樂了。講,你真不回去了。我說,不了。他講,你不回不回吧,我得回去,我還得回去蹭飯麼。我就不理了他。一人獨自回家。我的心裡很煩,總覺有一股氣不大順暢。如冰他知我跟守仁的關係麼。我偏不幫他,我忙誰也不忙他。我恨的咬牙切齒,向天吐口唾沫,卻刮來一陣風,直往我自己的眼裡眯,我就越發憂鬱了自己。
守仁在巷口等我,見了面,劈頭蓋臉就罵,你###幹啥呢,電話都不接。我掏了手機看,果然是有幾個未接電話。我忙笑,說,犯迷糊了麼,你看我醉的,我連我自己都瞅不明白了,哪有別的心思,我實話實說吧,我已迷失了我自己。守仁不嘲理我,只問,翠翠為啥哭麼。我就急了,我說,她為啥哭,我咋能清楚。守仁卻講,你看看去。我問,你為啥不去。他瞪我一眼,說,我要能看了,我等你老半天干嗎。我就只好硬了頭皮去瞅翠翠。進了她的屋,見翠翠一人斜靠了被,臉朝裡躺了。我就站在當地,叫,翠翠。她翻起了身,眼紅紅的,是腫的。我問,咋了。翠翠不啃氣。我又問,咋了。她便去給我倒水。我又講,我又不渴,你咋了麼。翠翠神色淡淡的,輕飄飄的講,不咋,誰讓你來的。我說,我自己想來的麼,只想過來看看你。翠翠哼的一聲,極輕蔑的樣子。她說,坐,坐。並把水放到了茶几上。我只好坐下來。我問,咋了。她說,守仁他,你問守仁去。
我是有些發暈的,我不願攪和在他們中間。站一會兒,我說,守仁他欺負你了。翠翠很乾脆的講:沒有。我就說,沒有,那你哭啥。翠翠瞪我一眼,說,他不欺負我,那就不能哭了,我想哭就哭呢。我便講,那你哭吧,我還有事呢,哪顧得上管你這無聊的事麼。翠翠便不饒了我,說,你咋能這樣,你不安慰人家,反與人心上撒鹽麼。我不理她,只顧往出走。翠翠卻拉住我,講,這事,你還真要管管呢。我說,咋管,我咋管麼,我又不清楚發生了甚,我兩眼抓瞎呢。翠翠哇一聲便哭了。我就手足無措,只能說,別,別,別這樣麼。翠翠卻一下伏在了我的肩上,守仁這時正好進來,他立馬就鐵青了臉,拿眼冷冷的瞅我。翠翠卻沒有察覺,反抱的更緊了,這讓我很尷尬,只是用力的推她。守仁卻講,別推了,別推了,再推也證明不了什麼。他就轉身向外走。我拉他,卻讓翠翠拖了住。她說,讓他走,讓他走麼。守仁反轉了回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問,不走了,守仁講,不走了。翠翠就離開了我,回頭對守仁講,走吧,走吧,你走吧。
我是惱火了,說,你們到底咋回事麼。守仁衝我講,你走吧,沒你的事了。我便一言不發的出了門,翠翠要拉我,守仁卻一把拽住了翠翠,說,坐下。我就感覺翠翠乖乖的坐了下去。我是氣憤的,想女人天生賤,一讓男人弄了,就牢牢的粘上這男人。翠翠便這樣。我出了門,撥電話叫林子。他急急的跑過來,說,咋了,我才進門,屁股都沒挨一下床呢。我說,喝酒去。林子很奇怪,講,還喝,不是剛喝了麼。我說,喝。他就問,誰請客。我用眼蔑視他,講,我請,才幾個錢麼。林子便樂呵呵的,還講,酒次了,我可不和你喝。我惱怒的對他說,次了,次了我還不喝呢。林子便更是喜眉喜眼了。他知我大方,不會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