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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轟然躺倒,矇頭再睡。老康舉起的老手只得面向了虛無。
老康正臊得不知所措,龔梅放在兩人之間的手機突然響了。
老康把自己變成了一隻敏捷的鷹,以從來沒有過的迅猛,率先抓起了手機,按了接聽鍵,卻屏住呼吸不說話。他想:這電話明擺著是個男人打來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做了賊還要張揚!這真是太不把我老康當男人瞧了吧!
“是龔行嗎?”對面果然是一個南方口音的男聲。
這一句男聲,把老康壓抑已久的醋意激成了怒火,縮頭烏龜終於露出了頭,他對著手機,用終於男人了一把的最強音,惱羞成怒地大叫:“我是龔行長的老公!以後,不許你再打這個電話,否則……”
立刻,美女也把自己在長期拉存款的艱難困苦中鬱積出的一肚子委屈與怨氣化為了怨忿與怒火做火山噴發狀,驀然起身,將小小的細手變為了雄鷹銳利的爪,一把奪過老公老手裡的手機。一臉的急風暴雨,聲音卻強作平靜,而且努力地柔聲細語,她對對面的男人說:“對不起哦,您是……”
“譚白虎!我怕您出啥子事情,打電話過來,問一聲!”對面的譚白虎已經被老康的一聲怒號,搞得不知所措,舌頭又轉動不靈了,結結巴巴地支吾著。
現在的譚白虎已經回到了單身宿舍,並把手槍藏在床下的一塊地磚下面。他剛一躺下來,就準備對美女行長再拍一回馬屁,可沒想到這次卻不幸拍在了馬蹄子上,把老康逗成了“伸”頭龜。
龔梅一聽是譚白虎搗亂,本想發作,以借小保安發洩一下自己的憤怒。但是,她控制住了,卻把原本的傾盆大雨,改成了輕柔而發嗲的綿綿雨滴。她支吾道:“噢,是你!甭管我,自己先休息吧!”
龔梅本是想氣氣老康,在他醋罈子裡再加上一勺子硫酸,以給冷落自己的他一點兒顏色看,可沒想到心理由極度自卑變得極度脆弱的男人已經有如一葉狂風暴雨裡的漏船,再也無法忍受戴綠帽子這等恥辱的撞擊了。他終於沒有在沉默中死亡,而卻在沉默中爆發了。他一聲怪叫,像一聲能掀掉房頂的雷:“不給你一點兒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男人是啥東西!”
他的老手如惡狗撲食一樣迅猛,一把奪過老婆的手機,彷彿是能就此甩儘自己一切的晦氣一般,高高地舉起,就要砸向地面。
龔梅毫不示弱,也是鷂子翻身一般敏捷,撲上來與男人搶奪手機。可一不留神,揚起的小手卻一巴掌打在了老公的老臉上。這一巴掌激發了男人的羞辱感,把老康大腦裡僅存的那一點點博士水平的理性全部打到天涯海角去了。一個高階知識分子彷彿突然之間變成了一條遭受了欺辱的老狼,立刻爆發了雄性動物的獸行。再沒有了風花雪夜的詩情畫意,也忘掉了小橋流水裡的水蓮花,一下子騎在了美女的身上,用一隻老手按住了她那一雙無力的小手,另一隻老手則在自己昔日水蓮花一樣嬌羞的愛妻臉上狠勁兒地抽起來,每抽一巴掌,還瘋狂地大叫一聲:
“啪”――“我叫你騷!”
“啪”――“我叫你牛B!”
美女面對男人從沒有過的暴虐,像一朵暴風驟雨下的美豔花朵,無力又無助。她驚呆了,不再掙扎,也不再反抗,一聲不吭地任惡狼一般的男人用一隻老手抽打自己美麗的面頰,也彷彿有意任狂風暴雨冷卻自己暴怒的心潮。
龔梅的這一舉動,突然驚醒了老康。他失神落魄地鬆開了老婆,再落魄失神地望著默默流淚的愛妻,嘴裡不由自主地叨唸起來:“我這是咋了?我們這是幹啥呢?”
正在老康發傻發愣的當口,龔梅已經憤然而起,委屈與傷心代替了憤怒和不滿。她哭咧咧地扭曲了自己秀麗的臉蛋兒,淚一把、鼻涕一把地衝出臥室,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誰喜歡陪那些無聊的男人,誰心裡清楚!”一邊敏捷更衣,繼而收拾行囊。
等老公明白自己的老婆要離家出走的時候,龔梅已經提個大包,像一頭髮怒的母獅,衝出了家門。
“你到哪兒去?”老康急急地問。那聲音裡除了疑慮,已然沒有了半點豪氣。
龔梅頭也不回,一聲不吭地衝下樓梯。
眼見跪下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了,老康只得對著老婆美麗的倩影哀號一聲:“都是我的錯還不成嗎?!”
從樓道的窗戶上眼睜睜地瞧著老婆消失在冬夜的黑暗之中,老康木然佇立,呆若木雞。大約過了五分鐘,他的腦海中才泛起了幾許思維的漣漪,終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捉姦!我一準兒要捉姦!!”
三、誓拉存款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