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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揮舞兵器收割人命。
站在大纛戰車上的楚王一見頭陣便吃癟,氣得大叫一聲晦氣,扯過車上的一面令旗喝道:“前軍攻城!”
當下便有令官接過令旗,策馬來至陣前大喝:“王命:前軍攻城!”
立時,便有十二個千人弓步方陣從前陣走出,以三四五的陣列在城前六百步處排好隊形,踏步向城前靠近,城牆上的越軍弓箭手此時也不再放箭射殺城下的越國百姓,而是退到城牆甬道後方補充箭矢,持盾的步卒快速上前,用牛皮包裹的木盾在牆頭架起盾牆。
二十息,楚軍三四五陣列最前的三個弓箭手千人隊來到城前三百步駐足,中列的四個盾牌手千人隊迅速匯入弓箭手隊中,也架起了盾牆,繼續緩步向城前接近。最後列的五個千人則原地停步,士兵將盾牌兩兩連線後以戰戈、戰戟連線成盾梯後原地待命。
復二十息,楚軍弓箭盾陣來至城前兩百步,這個距離已經是敵我雙方都可以用弓箭射擊的距離。而然城牆上的越軍卻是沒有任何動作,依舊是保持著嚴密的盾牆陣型,而補充好箭矢的弓箭手也是貓腰鑽進了盾陣當中。
此時,楚軍陣中鼓聲大作,陣前指揮的千夫長立時下令止步,弓手蹲身引火備箭,而盾手則稍稍散開一點間距,以便藏身盾後的弓箭手方便射擊。
“發!”隨著一聲口令,楚軍盾牌手突然收盾蹲下,而盾牌手身後弓箭手立即起身引弓將手中的火箭向城門及城門樓拋射。火箭立時帶著彗尾一般的尾煙,像是漫天流星一般向會稽北門襲去。半數以上的火箭釘在了用一根根實木釘制的城門上,“嘟嘟”作響,另外半數中的一小半則如願的落在了城頭,噼裡啪啦的插在盾牆上,乍一看像是突然長出了帶火苗子的長杆莊稼一般,最後射高的箭矢則自然飛落到了牆後,此時的會稽早已堅壁清野多時,未能讓這火箭點燃什麼東西。
一時間,楚軍的盾牌手做起了站起、蹲下的連續動作,一站一蹲,一發火箭便飛出去。一連三發之後,楚軍這才將箭矢換成了普通的重箭,對城頭進行火力覆蓋。漫天箭雨之下,越軍開始出現傷亡,總有長眼的箭矢會找到盾牆的間隙,撕咬人手和收割人命,但躲在盾牆下的越軍士兵卻都是緊要牙關,承受著箭雨的洗禮。
連續十發後,楚軍弓箭手力乏,蹲身盾牆開始歇息,也在這時楚軍攻城部隊最後列的五個千人隊也抬著由盾牌組成的盾梯奔了過來,開始在護城河上架設浮橋。
與此同時,在城南的秦軍這面,秦軍卻是沒有如楚軍那般急切,而是依舊慢條斯理的進行戰前佈陣。由於此時伐越的十五萬秦軍皆是秦軍精英,倒也能如楚人那般濫竽充數。因此,秦軍的五萬騎兵和輜重部隊不得被擺在了西面大營與楚軍的濫竽一起佯攻,而南面大營的總兵力在便只有十萬左右。可今日的總攻,無敵可不準備將十萬人都拉出來擺放,只是選了三萬刀盾步卒,三萬強弩出來列陣,餘下四萬兵馬中的三萬騎兵作為預備隊,一萬步卒卻是客串起了炮兵。
也是巳時三刻,隨著無敵一聲令下,兩名頭插山雉長羽的強弩手策馬來到南門之前二百步處,用騎兵戰馬身上標配的鐵胎短獵弓向城上射去了一封信。而後,強弩手策馬後退一百步,以強弩擊發重箭,矢中南門,入木八分。復又退百步再發,再中南門,入木五分。後再退二百步,以六百步遠的距離還發重箭,依舊命中會稽南門,入木三分!
這年來佯攻會稽,基本上秦軍都是在城下辦家家酒,極少有亮出全部實力的時候,就算是那次折損了不少老秦子弟被無敵臭罵的所謂“佯攻”,嬴虔也並未將秦國強弩的威力展示給會稽城內的越人觀看。因此,這一次無敵既然準備要在西域使者面前作秀,也就自然不必繼續隱瞞了。
也而此時,秦軍中軍的大纛戰車上,無敵身披黃金戰甲、頭戴黑玉玄冠,又特地修剪過鬍鬚、眉毛,一臉的倒髯在陽光下然然生輝,看起來自然是威武不凡、卓越不群。只見他偉岸身軀矗立車頭,右手執一把黑色令旗,左手握著腰下的赤王,雙目炯炯有神,正注視著南門城樓上的動靜。
而無敵對面的會稽南門的城門樓上,一個身穿紅色大氅,身著甲冑的越王姒無疆也在注視著城下的秦軍陣營。當手下人送來秦軍發射入城的羊皮手後,姒無疆看也不看便將手丟到了身旁的火盆裡,抽出腰下佩劍,走至牆頭向身後的越過軍士狂呼道:“死戰!死戰!死戰!”
隨著姒無疆大叫,整個城南立時沸騰起來,集結在城下的近五萬人守軍和數萬的民夫也都是跟著齊聲狂呼。呼了數次後,也不知是誰的腦瓜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