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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部子弟!
古玩城的商人們傳開了,說咱這兒來了一個傻大款。於是吳自強又成了名人,商人們一邊捧他,一邊朝他面前放東西,龍山文化玉器、青銅器、宋代五大名窯、宋元名畫等等全都來了。他也不管真的假的全都要,不管花多少錢。有人勸他別上當,他說我情願,沒這點風度還能交朋友?於是,他周圍的“朋友”越來越多,他儼然成了一位心甘情願上當受騙的“大哥大”。
那些古董商們拼命鼓動他出名,當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其實他有了錢之後也特想出名,可從未有過機會。手下人介紹他認識了幾個記者,這些記者問他想上哪種媒體?是平面媒體還是立體媒體?吳自強連什麼叫媒體都不懂,更不懂什麼叫平面媒體,於是,他把幾個記者轟跑了,他知道這幾個記者是在耍他玩。
他給一所大學捐了一百萬,算買了個客座教授頭銜,可他根本上不了講臺,只是在小小的名片上增添了一行燙金字。一百萬買了一行小字,他很得意。後來,他見好多人都有同樣的名片,又見人們接過他的名片,都只是一番冷笑,漸漸地,他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燙金字是印上去了,可沒人相信,他覺得這座大學實在太黑,此錢花得不值,於是就不捐了。那所大學也把吳自強這三個字從花名冊上剔除。一百萬只能買個臨時教授的名號,要想當終身教授,指不定要花多少錢呢!
吳自強並沒有因為自己成了大老闆就小看了宋沂蒙。他發自內心地管宋沂蒙叫大哥,恭恭敬敬地給宋沂蒙端茶倒水。宋沂蒙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已經今非昔比了,可萬萬沒想到他能做得那麼大。兩人在家裡聊了一會兒,吳自強忽然想起了嶽山水,當初,還是嶽山水照顧他一筆大生意,沒有嶽山水哪有他吳自強?於是他正正經經地說:“大哥你回北京這麼久了,也不去看看嶽山水?”
宋沂蒙猛地想起,真的應該去拜訪一下嶽山水,這些年風風雨雨,忙得一塌糊塗,居然把嶽秘書忘了,嶽山水給他們家幫過好大的忙,好幾年沒見,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宋沂蒙對吳自強的提議十分贊同,他先找了個塑膠布,偷偷地把陸菲菲的信嚴嚴實實地藏在房樑上,覺得穩妥了,才和吳自強一起去華夏賓館,去看望嶽山水。
乘坐吳自強的黑色寶馬轎車,到了前門地區,車子不讓開進去,他們只好把車子停在前三門大街的停車場。
落滿黑色灰塵的積雪被清潔工人掃在路邊,堆得整整齊齊,小冷風裡空氣十分新鮮。他們走過繁華的街道,向東拐進一條衚衕,這裡是打磨廠,華夏賓館就在這兒。
華夏賓館就是一箇中等規模的招待所,專門接待部隊有關人員。
宋沂蒙向服務檯的工作人員打聽,說要見見嶽山水總經理,服務檯的小姐們都說不認識。這下子把宋沂蒙搞蒙了,嶽山水明明是這兒的總經理,怎麼會不認識?這時,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聽說客人是找嶽山水的,就操著山西口音,半陰不陽地說:“嶽山水,找他別上這兒,他年初就打報告轉業回家啦!”
宋沂蒙還沒來得及說話,吳自強就急著問道:“嶽總怎麼會轉業呢?他不是寧先寧部長的秘書嗎?”那男子聽了吳自強的話,冷笑著說:“你說的沒錯,你難道沒聽說?寧部長去年過世了!”
寧先部長去世,這一訊息實在突然,像這樣一位高階領導幹部去世,為什麼不見報道?
宋沂蒙想了想,覺得這也不奇怪,中央電視臺只報道1955年以前的中將或近年來的上將去世的訊息,其他的部隊領導幹部去世的訊息,只在《解放軍報》上登載,而宋沂蒙幾乎是看不著《解放軍報》的,他那裡會知道?奇怪的是,胡煒也不知道,邊九嶺等人當然知道,可就是不通知胡煒,不然的話,他們兩口子一定要去參加寧部長的遺體告別儀式。
宋沂蒙特別注意到,那男子剛才說岳山水是主動打報告要求轉業回家的,這就是說,寧部長去世不久,他就打報告請求轉業,可見,他在採取這一行動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是不是想回避一些矛盾?或者是寧部長在臨去世的時候,曾經向他做過什麼特殊的交待?到底實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寧部長是好人,嶽山水也是好人,他和胡煒夫婦兩人這麼久也沒有與他們聯絡,這樣做實在說不過去了,宋沂蒙心裡充滿了愧疚。
宋沂蒙和吳自強兩人灰不溜丟地走出華夏賓館。吳自強見對面走來一個臉蛋俊俏、長著一副水蛇腰的漂亮女人,他拼命地盯著人家,從頭上盯到腳板兒底下,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
宋沂蒙看他那副好色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