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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傍晚,宋沂蒙讓大秋開著皇冠2�8帶著他去接胡煒,祁連山親自開著剛買的嶄新的賓士500也趕到了機場。
女同志出門兒就是麻煩,胡煒左手拉著一個大行李箱子,肩上還挎了一個旅行包,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累得夠戧。宋沂蒙見她狼狽的樣子,就趕忙上去把那兩大件兒接過來,然後幫胡煒脫去外邊的長袖衣服,笑呵呵地說:“你這是搬家呢?”
金秀香見宋沂蒙這麼心疼媳婦,心裡著實羨慕,忙捅捅祁連山。祁連山明白她的意思,便向前邁了一步,主動搶過那個大個兒的行李箱。宋沂蒙笑嘻嘻地向胡煒做介紹:“這個是祁連山,我中學時代的老朋友,聽說過吧?”
祁連山的大名,胡煒雖聽說過,卻是頭一次見面,原來是這麼一個白胖子!這傢伙穿著一身名牌,一副得志便猖狂的樣子,他不是鼓搗古董的嗎,怎麼跑到海南來了?胡煒也笑著,十分禮貌地跟他握了握手。大秋不等宋沂蒙說話就自我介紹起來:“嫂子,我是大秋啊!”
大秋是誰?胡煒想不起來。在海南,居然還有人管她叫嫂子!是宋沂蒙沒說過,還是自己忘記了?宋沂蒙見胡煒不冷不熱的,怕無意中怠慢了大秋,就趕緊跟她說:“這是堂叔的小兒子,忘啦?”
胡煒模模糊糊,印象不那麼深,別說宋氏族譜不清楚,連自己胡氏的族譜都一門兒不清,哪裡還知道有個堂叔?出於禮貌,胡煒微笑著向大秋擺擺手,就算打了招呼。祁連山對這些軍隊幹部子女的毛病,當然門兒清,忙拉著宋沂蒙笑哈哈地說:“胡煒第一次來,一起到老市區吃大排檔吧?”
什麼叫大排檔?胡煒沒聽說過,莫名其妙地點點頭。祁連山見胡煒同意了,便高聲對宋沂蒙說:“走啊!在這兒幹待著幹嘛?等吃完飯,兩口子再親熱不遲!”這樣開玩笑,胡煒並不喜歡,她不習慣與人開有關“夫妻生活”方面的玩笑。
宋沂蒙怕妻子不高興,當著大家的面,在共患難的弟兄之間引起點不愉快,多不值得!於是,宋沂蒙拎起旅行包就朝外走,邊走邊喊:“祁連山,我在前頭,你們跟著吧!”祁連山什麼也沒看出來,拉著大行李箱,樂不嘰地跟著宋沂蒙。金秀香看出來了,心想宋沂蒙的妻子四十歲了,還是那麼年輕,渾身上下透著一種美,可就是脾氣有點怪,待人愛搭不理的。
胡煒坐在車上不東張西望,臉上平平靜靜,保持著貴婦人的風度。宋沂蒙以為她坐在自家的小轎車上,心情會特別激動,悄悄地去摸胡煒的手,可胡煒卻一下子躲開了,他撲了一個空。宋沂蒙不甘心,又靠近她的耳邊低低地說:“喜歡嗎?”
胡煒把身子向旁邊移了移,臉蛋兒也扭到一邊,毫無表情地說:“就這麼回事兒!”宋沂蒙以為妻子會很高興,可妻子不但不高興反而心事重重。
來海南以前,門診部的徐文語重心長地跟她說:“胡煒,海南是男人的天堂,什麼意思,你想想就明白了。年輕小姑娘一個比一個風騷,你們家老頭兒能扛得住嗎?”胡煒相信自己的丈夫,可是,一個男子,讓他長時間在外邊放單飛,也難免不搞出些其他的花花事兒來。賺點錢夠吃夠喝就行了,何必在外頭再那樣折騰,不知道宋沂蒙為什麼那麼上癮?
兩部小汽車,一會兒工夫就來到老市區的新民路,每到晚上,這裡的道路兩邊都支起了鍋灶,擺起了餐桌和凳子,各路人都跑到這兒來就餐,擁擠不堪,二百瓦的白熾光大燈泡把人們的眼睛照得昏花。人們圍著熱氣騰騰的瓦制火鍋,淌著大汗,吃著各種各樣的美食,一個個笑容滿面、心滿意足。
祁連山熟門熟路,在前邊東張西望地尋找,好容易才找到一處空位置,招呼大家坐下。
“吃什麼?打邊爐?”他拿著選單翻來覆去地看,一邊看一邊問著胡煒,胡煒覺得海口雖不發達但十分興旺,吃飯的人這麼多,桌子都擺到街上來了,佔了滿滿的一條街。不覺也來了興趣,她抹去鼻樑上的汗珠,望著宋沂蒙說:“你說!”
宋沂蒙想弄點新鮮的東西讓妻子一飽口福,於是就對祁連山說:“弄條海蛇吃,怎麼樣?”說著,目光又掃向了金秀香。
“好!”祁連山和金秀香都表示贊同。宋沂蒙喚來服務小姐,在嘈雜的喧鬧聲中,大聲說:“一條大海蛇,要大的!”
服務小姐面帶溫順的笑容,連連答應,姍姍地走開。胡煒覺得這海南女孩子性格十分溫和,眼窩陷得深深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長長的,鼻樑高高的,面板嫩嫩的,要不是個子小點兒,準保是東方美女。
周圍那些吃客堆兒裡面,還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