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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雲羅逃不掉。”雲羅的老師沉聲說。他的語氣那麼肯定,那麼不容置疑。
雲羅的父親輕聲笑了,“真是這樣,你還會來找我麼?”
雲羅的老師閉口不言。
輕微至極的風從門口吹入,帶起一陣涼爽。只是這茅屋縱使多了一個人,也依舊寂寥。
雲羅的父親依舊看那屋頂,語調慵懶地說:“你以為我不知道麼?這靈山上終日梵音繚繞,人若久居其間,必定受那佛氣洗滌,時日一長,就生成佛心。你能追回雲羅,奇*|*書^|^網就是因為你花費十來日工夫,探查出了雲羅的佛心方位,而今他的佛心已然被我抽離身體,你必是探查不到,才來找我。”他說著,不禁冷笑。
“抽掉佛心?”雲羅的老師眉峰一攏,疑聲問:“你從哪裡學會的法子?”
雲羅的父親冷笑,卻不搭理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只顧看著屋頂。那頂上有一根茅草垂下來,飄飄蕩蕩,被清風吹得直襬。
“你跟我去早雲羅帶回來,咱們一切好說。”雲羅的老師語氣平靜,沒有半點波瀾,似乎他認為他所說的這個提議,雲羅的父親就一定會答應。他氣定神閒地站在門口,眼神盯著雲羅的父親,等著其回答。
雲羅的父親緩緩地搖頭:“我是不會去的。我那兒子,不屬於這靈山。”他說此話時,語調突然上揚,語氣中包含了一種特別的心態感情。
雲羅的老師聽罷,冷哼一聲,轉身要走。他動作過大,衣袍重重擺在那木門上,木門呼扇呼扇地動了起來,發出讓人心煩的聲音。
“等等。”身後忽然傳來說話聲。雲羅的老師再次轉身,卻見石床上那個懶散的男人已經起了床。
“雲羅剛走,你現在就去追,我很擔心。”
雲羅的父親一字一頓地說著,緩步走向他對面的男人。
“擔心?”雲羅地老師撇嘴笑著,“那又怎樣?”
“我擔心,所以你不能走。”依舊是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雲羅的老師長吸了口氣,緩緩地說道:“雲羅身屬金翅大鵬一族,就是靈山之人。他脫離靈山,就是不對,我抓他回來,理所應當。”
雲羅的父親走到門前,止步,搖了搖頭:“你走不掉的。”
“哼!”雲羅的老師似是不信,不再理雲羅的父親,兀自轉身就走。
然而他沒走出一步,雲羅的父親就忽然抬手,抓住他的肩膀。
“淨衝,我說了,你走不掉。”這個護犢的父親此刻的神情如此堅定,堅定得天塌不移。他原本懶散的目光現在鋒銳如刀,渾身散發出他以前從未有過的逼人氣勢。
這氣勢在陡然間爆發出來,那老師淨衝大為吃驚,肩頭往下一卸,哪知雲羅的父親手上力道頗大,他一時動作,竟然沒有脫身出來。
“天軒,你果真要如此麼?”老師淨衝沉聲說。
淨衝口中的天軒目光沉靜,盯著淨衝並不說話。他的手依然使勁,狠狠抓著淨衝肩頭,指節發白,彷彿要嵌到其肉中去。
淨衝深吸了一口氣,沉聲低喝一聲,那肩頭被天軒捏住之處忽然放出金色光芒,一股強大的爆裂力道轟然爆發,天軒抵擋不住,鬆開了手。
淨衝轉身揮袖,那衣袖的邊緣不知何時鑲上了淡淡的金邊,“唰”一下抽向天軒。天軒能感覺出來,那金邊無比的鋒銳,如同打磨好的刀片,躍躍欲試地要來他身上留下刀痕,連忙縮身後退,堪堪避過。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慶幸,那金邊忽然就脫袖而出,向他疾速飈來。他忙將身子向後仰倒,便見那金色彎月絲光從他頭上“咻”一聲飛過,幾根髮絲被切割而過,慢慢悠悠地在他面前飄蕩。
淨衝袍袖收回,變身大鵬,猛地飛起,速速向“靈隱陣”方向而去。他無須在這裡耗費時間,他的目的不是與雲羅的父親打架,他要的,是趕快追回雲羅。
然而他沒有看到,當他化鵬飛起的那一刻,剛剛倒地的天軒嘴角彎起的饒有深意的微笑。
天軒抬起了胳膊,繃緊食指,一道淡白的光線從指尖射出。這光線與周圍天地融為一體,肉眼幾乎難以看到,其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眨眼間就追上了飛翔的大鵬,頓時那大鵬金色的羽毛之外裹上了一層淡淡白色邊線,如漁網般交錯。
大鵬發出一聲似是憤怒的鳴叫,轟然落地,變化老師淨衝的模樣,依舊外裹白線。他滿含怒氣的目光地瞪視天軒。
天軒倒在地上,卻沒有起身,那嘴角的笑容不散,只是深意不再,復又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