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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覺眼前人影一晃,趙宜真竟也衝了上來,就站在他身邊不遠處一根樹枝上,手搭涼篷向前觀望,扭頭道:“王師兄,我們快追吧。”
王玄真見趙宜真本領非凡,更是心折,哪知趙宜真忽然又吞吞吐吐地道:“只是,我們只有兩個人,會不會鬥不過他?”
王玄真又好氣又好笑,道:“趙師兄,憑你本事,只怕仲虛真人你也未必鬥不過。我們快追吧,別讓他逃了。”
趙宜真嚇了一大跳,心道:“我為什麼要和仲虛真人鬥?”但這話是說自己本領高強,他總算聽得出來。他心不旁騖,一心鑽研,又遠較一般道士學養深厚,因此年紀雖輕,本領已大大不凡,可偏生膽小如鼠,沒什麼自信。王玄真也不耐煩與他多說,雙袖又是一抖,兩隻袖子如風帆般吃飽了風,一招“鳳歸雲”便已掠了出來。
他兩人剛一走,離他們不遠處一棵大樹中忽地溜下一個人來,正是無心。他從福建出來趕往湘西,此時已到江西行省的吉安路一帶。此處距龍虎山和閣皂山都不甚遠,他不敢大意,一路極為小心,哪知還是被王玄真發現了。交了交手,發現王玄真道術武功盡皆不凡,雖然尚比不過自己,但一旦纏鬥下去,脫身便難,因此不敢戀戰,抽冷子落荒而走。哪知王玄真不依不饒,而他的追蹤術竟然更強,無心被他追了個不亦樂乎,不論怎麼逃都逃不掉。到了此間,離龍虎山已然極近,更加不敢動手了,可是也趕得累了,終於被王玄真追上。他的五遁術馬馬虎虎,用了木遁隱身,一直擔心他會發現自己。待看見王玄真與趙宜真做了一路,那趙宜真的本領似乎比王玄真更勝一籌,更是不住叫苦。正在提心吊膽,卻見趙王兩人突然走了,看了一陣,才爬下樹來,猶是驚魂未定。
二伯父居然發下鶴羽令!這鶴羽令是正一教主號令正一諸宗所用,鶴羽令一到,凡屬正一門下,不論本支分支,皆要聽令。二伯父發了鶴羽令來殺自己,那真是勢在必得了。無心本來覺得總還有分辯的餘地,此時卻大感茫然。
也許,只有師父才能說得清了。他咬了咬牙,掏出水壺來喝了口水,又向前跑去。只消過了這一帶的亂山,便可僱車前行,只望不要誤了信上九月十五之期。
莎姑娘,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無心在心底暗暗想著,恍惚中卻大是不安。莎琳娜被帶走,純是受自己牽連,自己向莎琳娜大獻殷勤,定然已落在師父眼中。
無心剛一走,在吉安路的吉州一個客棧裡,果毅道:“無心動了。”
惠立坐在他對面,聽得果毅這般說,才舒了口氣,道:“他不曾發現果智吧?”
“應該不會,他並不曾改變方向。”
惠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看他方向是向湖廣行省去的,那鳴皋子恐怕便是在湘西一帶了。”
果毅道:“蚩尤碑會是在湘西?蚩尤墓不是說在東平麼?”
“湘西苗人都供奉蚩尤,自稱是蚩尤為黃帝所敗後南遷到湘西的苗裔。只怕,那鳴皋子已發現了什麼旁人不知道的秘密。”他笑了笑,又道:“嘿嘿,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我在,蚩尤碑沒那麼容易出土的。”
聽得惠立說這個話,果毅身體微微一震,馬上又重首道:“師父說得是。”
“小哥,風雲寨便在那邊的牛角山上。”
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名叫姜榜牙。姜榜牙面板黝黑,一看便是個吃苦耐勞之人,在沅陵開了個小小車行,有五六個伴當。無心是黃昏投宿客棧時與他相識的,見姜榜牙談吐風趣,為人爽朗,說得甚是投機。說起自己要到風雲寨去,姜榜牙說有一段與他同路,正好可以送送他。今日一個大早便與無心一同出發,到了盧溪縣城,姜榜牙要轉道去常德,便對無心指點了去風雲寨的路徑。無心謝過姜榜牙,剛跳下車,姜榜牙忽然道:“小哥,山道不太好走,總得走上大半天,你帶了乾糧沒有?”
無心一怔,道:“還要帶乾糧麼?那我去買點。”
姜榜牙從車裡拎出一個小包,遞給無心道:“這兒有包大餅,你拿著吃吧。風雲寨雖是熟苗,終非漢人,你也小心點。”
無心接到手中,猶豫了一下道:“姜兄,我的盤纏花得只剩一點碎銀子了……”
姜榜牙笑道:“這些小物,算個什麼,拿著吧。”
無心這一路風餐露宿,為了趕路程,也不和平常一樣講價,錢花得很厲害,此時身上只剩了幾兩看家碎銀子。聽得姜榜牙是白送他的,大為感激,笑道:“姜兄,多謝你了。你對苗人倒是很熟。”
姜榜牙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