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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長約四寸創口,鮮血立時湧出,這還是唐百州無意傷他,中途收招得快,要不然,他這一條右臂,只怕早和身體辦了離開手續,各奔前程了。
李長壽大驚失色,撤身後躍了七八尺遠,驚惶萬分地指著唐百州道:“你……你……。”
唐百州嘿嘿笑道:“我……我,我怎麼樣?我是叫你先嚐點滋味,要是不信,好戲還在後頭哩!”
李長壽稱雄一輩子,從沒一招不到,便掛了彩過,瞪眼望著這怪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吶吶地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道:“你,你是誰?”
唐百州道:“我就是我,還會有誰?”
李長壽聽他這口氣,分明又是個瘋子,但適才一招,明明又玄之又玄,聞所未聞,便道:
“你是從哪裡學來的劍法?”
唐百州齜牙一樂答道:“從我師父那裡學的。”
李長壽又問:“你師父是誰?”
唐百州道:“我師父是練劍的祖宗,你沒有聽說過?”
其實,顧大麻子自稱“至聖練劍祖宗”,唐百州說的正是實情,但李長壽哪裡聽得懂,便問:“誰是練劍的祖宗?
唐百州笑道:“就是我師父呀!你沒有聽說過?”
李長壽大惑不解,反被唐百州這幾句顛三倒四的話攪暈了頭腦,兀自沉吟!誰會是練劍的祖宗呢?練劍還有祖宗嗎?
諸位看官,莫道李長壽一個清醒人,怎會被唐百州幾句言語,也弄得迷迷糊糊了的?說來這種毛病,也並不稀奇,這正如你學人家口吃,自己也不知不覺患上口吃;見人打哈欠,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打哈欠一般,李長壽皆因驚惶過度,突聽得練劍還會有祖宗,竟然半信半疑,沉吟起來。
這一來,唐百州卻大是歡喜,又道:“我師父打敗天下練劍的人,所以是練劍的祖宗,我打敗你,所以我也是你的祖宗,對嗎?”
李長壽茫然的點點頭,隨即猛的醒覺,陡然間明白了過來,怒叫道:“放屁,我才是你的祖宗呢!你這小子怎麼佔我便宜?”
唐百州哈哈而笑道:“誰佔便宜來著?你就是願意,我還不一定要不要你這膿包孫子哩,閃開,我要……。”
一句話未完,驀然間,那旁叱喝連聲,“當”的一聲響,霍一鳴手中長劍竟被紅衣僧一棍子折成兩截,一半落地,一半還握在手中,霍一鳴晃身暴退丈餘,臉上也變了顏色。
紅衣僧哈哈大笑,道:“看是誰脫不出手掌心?佛爺有上天好生之德,就這樣薄於懲戒,叫你們以後知道厲害。”
霍一鳴卻又驚又詫,怯生生的道:“和尚,有本事的留下名來,姓霍的總報此斷劍之恨。”
紅衣僧傲然笑道:“諒你粒米之珠,也放不了光彩,你就記住滇北玉龍山上國寺飛龍禪師,夠你一輩子受用不盡的。”
霍一鳴冷笑道:“那再好不過,上國寺三字,還嚇唬不倒人,你既說是往長安的,咱們這就先在長安候駕,李兄,咱們走!”
李長壽見自己兩個人都先後吃了虧,依言轉身,就待離去,唐百州忙叫道:“喂喂,慢點走,咱們說好比劍的,怎麼你們倒徑自走了?未免太看我不起?”
霍一鳴冷冷說道:“朋友有什麼絕藝,何不也一併請來長安會會,咱們不是吹誑,能來的,都是好朋友,咱們總得接著,此刻沒有工夫多和你囉嗦。”
說罷,和李長壽轉身恨恨而去。唐百州回頭對飛龍禪師道:“他們都走了,大和尚,咱爺兒兩玩玩如何?”
飛龍禪師向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鼻孔裡冷哼一聲,說道:“佛爺也有事,誰耐煩和你逗鬧。”
唐百州伸手攔住他,道:“佛爺有事,你當和尚的又沒有事,先別走,待我試試‘豆腐挑刺’,再走不遲。”
飛龍禪師見這人原來是個瘋子,大袖一擺,大踏步向北便行,唐百州急了,晃身疾轉,又擋住他的去路,道:“喂!光頭,你怎麼不打交道?大家全走了,我跟誰比劍去?”
飛龍禪師虎吼一聲,呼的向他當胸劈出一掌,意思想將他震退,省得老再糾纏,但這飛龍禪師乃上國寺手中一等一的高手,雖然未存惡意傷他性命,這一掌掌力仍自不輕,豈料唐百州腳下一個踉蹌,巧妙異常的竟從掌下一穿而過,叫道:“狗和尚,你還要揍人嗎?來來來,我這裡接著你。”
飛龍禪師忽見瘋子閃避身法,似真似假,心中一怔,自己一掌劈空,卻是事實,不由忖道:這小子是在裝傻嗎?你和旁人賣瘋可以,撞在佛爺手中,那算你黴運當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