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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對,急得一縮手,身子疾偏,“篤”地響處,早被單刀插進左後肩,痛得他腳下一虛,拿樁不穩,險些栽倒。
正在這個時候,突覺一股勁風襲到,將他已經倒下去的身子向上一託,李長壽才得搖了兩搖,拿樁站住,回頭一看,忙叫道:“師叔,你老人家來得正好,這小子難纏得很。”
唐百州細看他那師叔“金臂人魔”孫伯仁,但見他身形瘦長,面板黝黑,三角腦袋,上面大下面尖,一雙四眼黑白分明,閃閃露著精光,厚唇大鼻,年約在六旬上下,左手倒綽著一柄鐵骨折扇,肩後斜插著金光閃閃的獨門兵器——金臂人手。
孫伯仁靜靜立在那兒,除了凝神注視著唐百州以外,連一句話也役有說,臉上神情一片冷漠,對李長壽的說話,毫無反應,好像根本就沒聽見似的。
唐百州不覺暗地打了一個寒顫,心想:槽!這老兒只怕不好鬥。他心裡有了這種預感,分外謹慎,左掌右劍,一絲兒不敢大意。
場中剎時變得一片沉靜,連四周吶喊的莊丁都噤聲注視,李長壽由霍一鳴替他拔出單刀敷了金創藥,也靜立觀戰。
這極似暴風雨將臨前一段可怕的寂靜,彼此越是不敢輕舉妄動,也就越是各證明人心裡都對對方有一份憚忌,這種沉悶的空氣,足過了盞茶之久,唐百州手心裡已經微微泌出汗漬。
“金臂人魔”孫伯仁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哼!”
唐百州也像不服氣由似的回了他一聲:“哼!”
孫伯仁濃眉微皺,冷冷道:“你是什麼人門下?”
唐百州傲然答道:“你管不著。”
孫伯仁又是皺了一下濃眉,道:“好一個不識進退的小輩,大約你是活得嫌不耐煩了?”
唐百州也冷冷說道:“好一個狗眼看人低的糟老頭兒,只怕是闖王勾了你的生死簿,註定要你今天死,不肯留你到明朝了。”
孫伯仁突然嘿嘿一陣怪笑,道:“老夫活了一輩子,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種憨不畏死的小輩,你報個名來,也許老夫心裡一喜,說不定就高拍貴手,放你一條生路。”
唐百州冷笑一聲道:“我也是活了這半輩子,才第一次見到你這惹人厭的糟老頭兒,咱們何必多耗時光,反正強存弱死,死不了的就有生路,誰也不用賣誰的人情關節。”
孫伯仁的臉色一沉,鐵骨扇“唰”地一張,腳下未見換步,身形已如行雲流水般欺近過來,扇頁向唐百州一揚,卻並不進招,只待唐百州本能的向左一歪頭,陡然“唰”的收攏鐵骨扇,快如電光石火,暴點向左胸“將臺”大穴。
唐百州見他一上手便是詭異招式,絲毫不敢大意,“玄鐵劍”舞起一片鏽光護身,耳邊只聽“嗒”的一聲輕響,孫伯仁的鐵骨扇已被“玄鐵劍”上磁力吸住。
孫伯仁大駭,猛的左臂貫勁,便來搶奪鐵骨扇。
唐百州但覺得有一股強大無比的勁力從鐵骨扇上傳過“玄鐵劍”來,震得自己握劍手腕一麻,險些使“玄鐵劍”脫手,大吃一驚,慌忙也手上加了三成勁力,同時撤臂抽劍,急退了兩步。
劍扇乍分,兩個人各自出了一身冷汗,孫伯仁雙目炯炯,全神註定唐百州手裡的“玄鐵劍”,喃喃讚道:“好劍好劍!雖是難看,的確不是凡品。”言下似對“玄鐵劍”生出無限愛意。
唐百州猛可裡心中一動,不自覺的手上緊一緊,好像生怕孫伯仁會從手上把劍奪去一樣,一面心裡急急盤算制敵之法。
驀然間,但見孫伯仁忽將鐵骨扇向腰間一插,右臂疾探,已將肩上的“金臂人手”撤到手中,橫置胸前,冷笑說道:“小輩,留下鏽劍,老夫就饒你一死。”
唐百州不願答話,晃肩上步,倏地一招“笑指天南”探劍刺了過來。
你道他為何不用威力強大的“魔劍八式”,卻出手用了這一招極其平凡的“笑指天南”?
原來他心裡有個主意,知道這“金臂人魔”功力非同小可,倘若出手使用“魔劍八式”,只怕一擊不成,被他起了警惕,所以故意毫不出奇的舉劍出招,想誘使孫伯仁還手奪劍,再給他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果然,這一招“笑指天南”方才使出一半,孫伯仁嘿嘿一聲冷笑,手中“金臂人手”閃電似疾掄而出,便向“玄鐵劍”上硬架,存心憑藉內力,將唐百州的鏽劍震飛出手。
唐百州見他上了當,劍鋒旋風似的一轉,變化為“魔劍八式”的第三招“搖頭擺尾”,“當”的一聲響,砍在孫伯仁的“金臂人手”上,人手上伸出的一根食指,應手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