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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百州滿臉不屑地道:“三鼓齊鳴又算得什麼?要不要老唐給各位表演一手一鼓三鳴?
一面鼓要打出三種不同的聲音,有像鼓響的,有像鑼響的,還有像貓叫的……。”
“川邊三鬼”不耐和他窮扯,三個人各從身邊掏出了一付金針來,左右手分持金針,只聽”白無常”陸興神態凝重的頷首低聲祝禱,道;“師父,你老人家在天之靈當已看見,弟子們等了百年,今夜已遇到持玄鐵鏽劍之人。只因弟子們愚魯,無法習練神與意分,攻與守別,唯今夜若不以迷魂鼓音擒他復仇,弟子們終身愧對恩師。迫不得已,只有自破耳膜,俾能心神專注,共擒仇家,生死榮辱,在此一戰,恩師在天,務乞佐佑!”
祝畢,三人突的舉臂反曲,各將手上的兩枚金針,閃電般插進自己的耳朵之內……。
唐百州大吃一驚,要想阻攔,已自無及。只見三鬼都強忍住刺耳遽痛,金針留在耳內,也不再拔出來。每人全用怨毒的眼光向唐百州望了一眼。緩緩舉起左臂,眼看就要開始他們的“迷魂鼓音”。
唐百州心念疾轉,一時拿不定主意,皆因“川邊三鬼”這一著太出人意料之外,各憑愚忠,竟然自破耳膜。這一來不必再受鼓音困擾自己,卻可以專心一志對付敵人。而且,他們一變成聾子,唐百州的海螺號角就成了廢物,對他們絲毫起不了作用,這卻如何是好呢?
但尚未等他想出一個妥善之策,三鬼三隻左掌已經陡然下落,那三面皮鼓同聲齊鳴,發出沉重而巨烈的聲音——咚!
唐百州被這一聲鼓響震得混身一麻,頓感腳軟筋酥,難過異常。三鬼這種“三鼓齊鳴”
雖是第二次施為,但這一次他們自聾雙耳,不再被其他聲音所擾,就算唐百州再用“呵呵”
怪叫聲欲圖“以音亂音”,也絕不能和第一次那麼容易就抽身走脫。何況,傅小保被捆在旁邊,並未受點穴昏迷,縱令唐百州能抽身立即逃走,傅小保身不能動,耳聞鼓音,那是必死無疑了。
急切之間未容他多作思忖,忙不迭舉起海螺號角,湊在嘴上,“嗚嘟嘟”的就吹將起來。
休看這海螺吹起來無什調子,那聲音更似黃牛怒吼,水牛發威,沉悶單調,毫無抑揚頓挫,聽起來委實難聽。但此時唐百州一將號角吹響,卻覺得鼓音登時被壓抑了下去,非但精力恢復,更且心氣不煩,內勁源源不絕如縷。心裡一喜,便全神貫注,一個勁兒死命狂吹。
這一來,滿山雀鳥野獸算是倒了邪黴,直被那怒牛似的吼聲,震得展翅亂竄。有的沖天疾起,有的在林間亂撞亂碰,更有些竟被號角刺激得如瘋似狂,活生生自己用頭碰死在壁下。
只有“川邊三鬼”全變了聾子,根本不被這聲音所擾,兀自低頭運功,拼命敲擊皮鼓。
滿山鼓聲隆隆,號角聲聲,正像千軍萬馬在這深山中衝殺肉搏,好不熱鬧。
“川邊三鬼”全力施展了半晌,抬頭見唐百州不但未被鼓聲所惑,而且拿著一隻巨大海螺,在那裡聚精會神,吹得正起勁。他們耳雖已聾,眼並役有瞎,一見這副情景,齊各暗吃一驚,互相暗打了一個手勢。剎時間,鼓音一變,忽由高亢陽剛之聲,變作低幽陰柔之聲。
雖是一聲聲鼓響,卻隱約有一種怨婦夜泣,蕩婦思春的柔媚音韻,原來三鬼已暗將畢生功力貫注鼓音中,要使唐百州立斃當場。
果然,這種鼓聲雖然低微,卻一聲聲清晰地透過號角的高亢鳴音,鑽進唐百州的耳朵。
他正在死勁吹奏,猛然間,被這種柔媚之聲弄得心中一蕩,不知不覺意然停止了吹奏,側耳傾聽起那靡靡之音來。片刻之後,早被鼓音所迷,緩緩舉起手臂,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
三鬼一見,私心狂喜,越發各出全力。一隻鼓隆隆輕響,隔阻他的神志;一隻鼓全變作沙沙之聲,腐蝕他的功力;另一隻鼓則咚咚慢捻輕彈,盡作挑逗之態。哪消一會工夫,唐百州已經著了道兒,隨著鼓音,開始一步步翩翩起舞,而舞姿則盡是婦人春睡乍起,嬌慵不堪的模樣。當然,他腦於中早巳混混沌沌,將一切警惕戒備,忘得一乾二淨了。
如果再這樣繼續半個時辰,唐百州必然全身功力盡失,虛脫而死,和傅小保雙雙埋骨荒山之中。
然而,就在這危機一瞬,千鈞一髮之際,峰側陡地兩條綠影閃動。夜色中,兩絲綠火,電射而出,分擊黑白二無常的兩面皮鼓。一到鼓邊,“蓬”地一聲輕響,那兩面皮鼓登時爆裂。黑白無常大出意外,趕緊躍起身形,急揮雙袖,拋掉業已燃燒的皮鼓,扭頭怒目回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