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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
小翠陡地把臉色一沉,道:“說笑話?我可沒有那些閒情逸致來說什麼玩笑話,這是逆耳忠言,信不信由你了。”
頓了頓,她突又破綻一笑,道:“喂!對啦,方才告訴你的,你如有點良心,也該去看看人家,別隻顧新人忘舊人。”
傅小保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話才好,怔怔地未便妄置一詞。
小翠等了一會,不見他回答,頓時時心中不悅,扭頭見他怔怔種迷惘之態,又不覺好笑,便道:“實對你說吧,咱們自從回宮,老夫人以我和小絹未能善盡識守,致使唐大俠絕嶺失足,生死難測,一怒之下,便令咱們面壁贖罪。我因肩頭負了傷,始避赦免,小絹卻被罰在後宮玉樓上面壁受苦……”
傅小保聽了這話,腦中“轟”然一聲雷鳴,急道:“這怎能責怪絹姊姊?我立刻向老夫人求情,請她老人家收回……”
小翠白了他一眼,冷笑道:“現在又空急什麼?如等你去求情,人家罪早受滿啦?告訴你吧,絹姊姊面壁之期,大約是思念太多,一時不察,竟然在行功之際,走火入魔,受了嚴重內傷,現在已奉命離了玉樓,正在後宮靜養治理哩!”
傅小保聞言恍如中了晴天霹靂,登時六神無主,探手便來拉小翠的手臂,叫道:“翠姊姊,你說這該怎麼辦呢……?”
小翠微一甩袖,飄身退開三尺,正色說道:“怎麼辦?簡單之至,只要你這小沒良心的那顆黑良心還沒餵狗,現在就該看看人家,略作慰藉,也好使人家能安心養傷。”
傅小保忙道:“在下這顆心,唯天可表,翠姊姊那麼責備我,我也只有無言承受,但不知你我此刻往後宮探望絹姊姊,會不會觸犯宮中禁例,惹老夫人不悅呢?”
小翠聽了,突地柳眉一剔,含怒道:“人家為了你受這種痛苦,內傷慘重,命在旦夕,你卻怎的只顧踟躕不前,你若是不願去,就請實說,笑我白拿你當了人看,從今以後,你也別說你認識我了。”
傅小保大急,略作沉吟,不禁奮然而起,道:“好,在下這就隨翠姊姊一同前往,縱然身受老夫人刖足斷腿之刑,也是心甘情願的。”
小翠淡淡一笑,道:“這可是你自己情願,不要真的出了事,那時又怨我逼你的。”
傅小保朗聲道:“這是什麼話,在下也是堂堂男子漢,至多一命以酬知己,豈有怨恨之理。”
小翠抿嘴笑道:“好一個壯士慷慨悲歌,小絹那丫頭能得你這麼一個紅顏知己,就算她走火入魔翹了辮子,也該死得瞑目了。”說完,纖手輕招,蠻腰一扭,飄身出房。
傅小保見她竟然出此不祥之言,心中大是驚異,但他素知小翠言談行事,全憑一意孤行,有口無心,也就未放在心上,匆匆隨她奔出住房,覓路逕入後宮。
碧靈宮建築甚是宏偉,房屋重疊,殿舍甚多,可知當年“千手夜叉”古玄真聲勢盛時,何等氣派,唯如今偌大宮殿,僅只不過五六人居住,人少房多,越顯得陰森冷靜,小翠領著他穿堂抹角,跨園越池,一路上未碰見一個人影。
不多一會,來到一處頗為冷靜的偏殿,小翠招手命傳小保逕人殿中,推開右首一扇房門,低聲道:“她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吧,此時不過巳時二刻,午時之前,不會有人來過裡的,有半個時辰,足夠你們說說知心話啦,午時之前,我再來領你出去。”
話落,不待傅小保回答,從後用力將他向房中一推,迅速地帶攏房門,逕行離去。
傅小保緊行兩步,衝進房中,被小翠倒閉在室內,不覺有些臉紅心跳,先自定了一會神,用目打量這臥房,只見房中檀香繚繞,而光線卻甚是陰暗,室本不大,幾件雅緻用具,整齊安祥的散放四處,靠西屋角,果然有一張寬大臥床。此時羅帳半垂,隱約中可見床上正有人擁被而臥。
傅小保心頭狂跳不已,皆因他雖與小絹同處同行過,但似這樣同在一室,除了在大橋鎮東昇客棧曾經權宜一次,可說甚少有過這種經驗,他畏縮地不敢移步,怔怔立在那兒,只覺無以自處。
倒是床上的人好像聽見有人進屋,輕輕蠕動了一下,有氣無力地問:“是誰?是誰站在那兒?”
傅小保聽這嗓音,果然是自己敬愛依賴的絹姊姊,如今她這等有氣無力,自然傷勢不輕。
他陡然間想起小絹對自己許許多多呵護之情,心中不由一酸,連忙搶近幾步,行到床邊,壯著膽撩起羅帳。果見小絹側身而臥,滿面病容,原來豐滿的雙頰,也清瘦得微向內陷,雙目微合,竟然病得甚是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