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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一舉蕩平南方,繼而,如犁庭掃穴,由南而北,直打到北平,襄助蔣介石完成了表面上的南北一統。
李宗仁是一個極有個人報負的人。他還是一個營長時,請來當時廣西出名的相術師為其相面。那位算命先生當時就預言:李宗仁今後前途無量,“有九五之尊”。李宗仁對此深信不疑,他認為老家風水好,1925年,完成廣西統一後,李宗仁立即在臨桂老家大興土木,建造府邸,在新落成的立府大門邊請高士題寫了醒目的對聯:“天下皆春,山河永固”,傳遞出自己的真實心跡。
在北伐戰爭中,蔣介石的第一軍表現差強人意,李宗仁的第七軍則所向披靡,被譽為“鋼軍”。這種情形,使李宗仁對蔣介石的鄙夷言詞溢於言表。如“蔣先生原非將材”,“是一位低能的戰略家”,“統兵、治政的本領均極端低能”,“既不能將將,也不能將兵”,“蔣氏最多隻可說是偏將之材,位居主帥之尊,其智慧、德性、涵養均不逮遠甚。”
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在新桂系李宗仁、黃紹竑、白崇禧及李濟深的武力支援下,公開發動反革命政變,在南京成立非法的國民政府,導致寧漢分裂。蔣介石發動反革命政變後,立即遭到武漢市國民政府的聲討,北洋軍閥孫傳芳等部也在長江以北躍躍欲試,蔣介石兩面受敵,處境困難,李趁機逼蔣下臺。
蔣介石下臺後,李宗仁即捧出在野的西山會議派分子,成立中央特別委員會。李宗仁、白崇禧實際上控制了南京政府。然而,新桂系在國民黨內畢竟根基太淺,缺乏控制全域性的人才和力量。為時不久,蔣介石即東山再起,復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李宗仁利用湖南籍軍人程潛、唐生智、譚延之間的矛盾,聯合程潛、譚延等人,將佔據兩湖的唐生智擊敗,奪取了兩湖地盤,將新桂系後方廣西與兩湖連成一片。其後,白崇禧又率部參加第二次北伐,將新桂系勢力擴充套件到北平、天津一線。加之,坐鎮廣東的李濟深是新桂系的朋友,這樣一來,新桂系佔有的地盤就從兩廣、兩湖沿京漢線一直延伸到了平津,其勢力範圍幾乎與蔣介石控制的江、浙、皖、閩、贛五省不相上下。
1929年,由於分贓不均,蔣桂再度撕破顏面,兵戎相向,爆發了現代軍閥史上著名的“蔣桂戰爭”。結果,新桂系損兵折將,元氣大傷,曾經由廣西、湖南及至北京一帶的全盛態勢頓時土崩瓦解。李宗仁、白崇禧等狼狽退回廣西。蔣介石不給他們以喘息之機,一面大軍壓境,一面公開通緝。黃紹竑萬念俱灰,轉而隻身離開廣西。李宗仁和白崇禧被迫採取以退為進的辦法,將兵權交予部屬後,由鎮南關經越南海防逃亡香港,直到共產黨領導的百色起義成功,驚慌失措的蔣介石方才默許他們重新回到廣西。
抗戰時,李宗仁出任國民黨第五戰區司令長官,白崇禧為國防部長,兩人內外關聯,漸漸復甦,再度坐大為一個令蔣介石若芒刺在背的軍事集團。
然而,勢高震主。抗戰勝利後,蔣介石欲整合政治勢力,重新洗牌佈局。遙想當初,北伐軍攻進長沙時,蔣介石以江湖手段極力拉攏李宗仁,兩人撮土焚香,結為桃園兄弟,並立下了四句誓詞:“共屬同志,情切同胞,同心一德,生死系之。”但誓詞言猶在耳,他們的矛盾卻愈結愈深。
按蔣介石的構想,“一個主義、一個政黨、一個領袖”。抗戰後的格局大變,蔣介石想重新整合各派政治勢力,他欲將李宗仁這些地方實力派摒棄在中樞之外。豈料,隨著他在內戰戰場上的節節敗退,美國人對蔣介石和他治下的國民政府,漸漸失去了信心。
頭號目標……李宗仁(2)
1947年8月24日,杜魯門總統特使魏德邁離開中國時,在蔣介石舉行的歡送茶話會上,公然宣讀了一份訪華宣告,指責蔣介石政府“麻木不仁”,“貪汙無能”,聲稱“中國的復興有待於富有感召力的領袖”。
誰具有“感召力”?明眼人一看便知,除了有桂系集團武力為後盾的李宗仁,無人可以擔綱。
蔣介石如坐針氈,當場下不得臺。半月後,美國駐華大使司徒雷登在他提交給美國國務院的報告中稱“象徵國民黨統治之蔣介石氏,資望已日趨式微,甚至有目之以過去的人物者……李宗仁之資望日高,民眾對國民政府無好感的宣傳,似不足置信。”
顯然,李宗仁得到了美國人的認同,並準擬以其全權替代蔣介石。
蔣、李間自抗戰以來隱伏的矛盾被激化了。
接著,國民黨“行憲”舉行大選。蔣介石矚意孫科當選副總統。誰知,半路殺出程咬金,李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