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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到時候讓他來動手,童貫這老狐狸若是聽到了訊息,自然明白自家和蔡京已經勢不兩立,到時候裹脅著邊軍一起鬧一鬧,蔡京必死無疑。
其實不需要童貫,沈傲也有九成的把握將蔡京置於死地,可是有了童貫,蔡京全家死光光的把握就是十拿九穩了。
沈傲打了個哈欠,萬事俱備,眼下只需等訊息,喝了兩口茶,想起許久沒來武備學堂,便把教頭、教官、博士們都叫來,問了些話,才興致盎然地離開。接著繼續打馬去鴻臚寺,這鴻臚寺表面上是沈傲把持著,可是細務都是楊林管著的,門口的胥吏見了他,真是比見了失散多年的親爹還要激動,歡天喜地地將沈傲迎進去,沈傲只是吩咐一聲:“把楊林尋來。”
楊林託了沈傲的福,如今已是鴻臚寺少卿,滿面紅光地過來,親自給沈傲上了茶,道:“王爺怎麼得閒了,寺裡頭有不少事,下官都不敢做主,正要送到王府去,王爺來了便好,正好做個主。”
沈傲搖了搖頭道:“那些瑣事不必來問本王,什麼時候金人佔了契丹國的國都,或者哪個瞎了眼的藩國要脫藩再來和本王說。你不必站著,坐下,本王有事要交代。”
楊林尋了個位置欠身坐下:“請王爺示下。”
沈傲笑吟吟地道:“那個西夏國使叫李什麼?”
楊林呆了一下,脫口而出道:“叫李諢。”
沈傲呵呵一笑道:“就是他了,他現在住在鴻臚寺嗎?”
楊林呵呵笑道:“王爺不是吩咐,這國使也是有區別的,分為上中下三等,從前的時候,西夏是下等國使,下官按著王爺的吩咐,斷了他的米糧,又把他趕去了柴房住。不過這李諢近來不知是怎麼了,突然有了一筆錢,便搬了出去租住了。”
沈傲道:“這什麼混賬規矩?他要搬走就搬走,當咱們鴻臚寺是旅館客棧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簡直就是胡鬧,豈有此理。你帶著人立即去京兆府,點些人把這李諢揪出來,就和他說,來者是客,使節一律由鴻臚寺招待,把他給本王逮回來,再調幾個差役給本王好好地看著他,哪裡都不許他去。”
楊林呆了一下,這鴻臚寺聽著怎麼像是黑店?尷尬地問:“如今西夏和我大宋……咳咳……是不是該把他這下等使節的地位上調一下,安排到上房去?”
沈傲擺了擺手道:“算了,本王才是正兒八經的上使,他都住上房了,本王的面子怎麼擱?仍舊住他的柴房吧。”頓了一下,繼續吩咐道:“這個人以後本王還有用,所以人給本王看好了,少不少毫毛和本王沒幹系,只要別死了就成,所以你要費費心,下個條子到京兆府去吧,乾脆讓他們派一隊步弓手來,省得出什麼亂子。”
楊林見沈傲說得這麼鄭重,立即正色道:“下官明白了,下官這就去把人請回來。”
第631章 就等你來
從汴京到福建路,陸路走的是最慢的,福建多山,雖有官道,可是這般跋涉過去,便是快馬加急,也不知要耽誤多少時候。所以往往欽命辦差,走的都是水路,先從汴京一路下運河到蘇杭,再轉海路直抵泉州。
大海上,一艘大船慢慢遊戈,這碧波萬里,只留下這幾葉小帆,遠遠看去,顯得說不出的渺小。
這是一艘貨船,船體卻是不小,比之福船雖多有不如,卻也有近千料上下。再加上沒有堆積貨物,吃水又不深,三張帆布開啟,當真深快如箭矢。
坐在這船上的客人,船伕水手們一絲一毫都不敢怠慢,用這些粗人的話來說,這些人——是宮裡來的。
最大的一處船艙裡住著的不是別人,乃是宮中內侍碧兒,碧兒這個名字,是楊戩起的,碧兒認了楊戩做乾爹,自然就叫楊碧兒,楊碧兒在宮裡也算是謹慎的人了,能拜楊戩做乾爹,可見他也不是尋常的內侍。這宮裡頭都有拜乾爹的習慣,幾個主事和外放監軍的太監,哪家沒有十幾個乾兒子?
十幾個大佬,外加百來個乾兒子,組成了宮中內侍的核心,偏偏這楊碧兒,卻不在核心之中,甚至連個貴人的小伴都沒有撈到,楊戩之所以如此佈置,自然另有他用,正因為楊碧兒的謹慎,許多跑腿的事都交給他去做。若是成了小伴,宮裡的那些貴人們時不時要差遣,許多事就走不開了。
楊碧兒也清楚楊戩的意圖,心知自家現在雖是如此,將來定是前程不可限量。所以為楊戩辦起事來都是滴水不漏,一絲一毫都沒有出差錯。就比如這一次,楊戩令他去泉州拿人,涉及到的是蔡家,是個叫蔡健的傢伙。這麼個傢伙,換作是別人,接了這旨意只怕後腦殼都冒涼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