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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
他實在擔心獨子的安危,這時候方寸已亂,被人扣住了命門,渾身都使不上勁來,此時他已經生出了服輸的心思,兩千五百萬貫,至少是鄭家十年的獲利,卻也不是拿不出,只要把幾個大買賣盤出去,總還是能湊出來。
鄭克卻是板著臉道:“你不必說了,二弟,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這件事,為兄萬難點這個頭。”
鄭富唯唯諾諾,看到昏厥過去的鄭爽一眼,整個人像是呆住一樣。
鄭克目光落在沈傲身上,鵝毛大雪斷斷續續的飄落,他的頭上已積了厚厚一層雪,鄭克根本沒有抖落掉身上的雪花,冰冷的道:“錢,我鄭府有,卻絕不會受平西王的脅迫。鄭爽那逆子不肖,從此之後,他與我們鄭家已經一刀兩斷,平西王,你自己也說冤有頭債有主,這筆債,你自去尋他,與我鄭家無關。”
鄭克絕不是蠢人,這時候萬萬不能認輸,一旦服軟,鄭家的這麼大的家業,籠絡的這麼多官員怎麼辦?其實這種事但凡想一想,就知道鄭家沒有了退路,鄭家的生意實在太大,許多生意都不乾淨,現在各處的關隘、路府的官員是因為畏懼鄭家的權勢才不敢輕舉妄動,可是有朝一日,若令他們知道,平西王要對付鄭家,而且鄭家竟是毫無還手之力,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人都是趨炎附勢的,尤其是下頭的官員,一旦讓他們沒有了忌憚之心,他們就會為了討好這個攝政王,瘋狂的查抄鄭家的生意,到了那個時候損失的何止一個兩千五百萬貫,只怕兩億五千萬貫也是未必,鄭家數代人的心血,豈能因為一個紈絝子弟而拱手於人,鄭克寧願玉石俱焚,也絕不會點這個頭。
“死一個鄭爽,又算得了什麼。”鄭克已經做出了決定,絕不會動搖。
鄭富絕望的看了鄭克一眼,喃喃道:“兄長……”他的聲音在這冰天雪地中連他自己都聽不清了。
……
“讓開,讓開,晉王來了!”外頭傳出一陣嘈雜聲響,晉王趙宗在幾個護衛的拱衛下,負著手過來,身後是姜敏和京兆府府尹,趙宗還怕事情已經作罷,誰知這場居然還只是開頭,心裡大喜過望,臉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快步進來,看到滿地的狼藉和許多人躺在地上唧唧哼哼,還有校尉們撞牆、拆屋、放火,心裡更是激動的想放聲高歌了。
鄭克聽到晉王二字,臉色一動,隨即帶著鄭富迎過去,朝著趙宗行禮:“晉王殿下來的好,平西王在本公府上行兇,還要請殿下主持公道。”
趙宗激動的道:“聽說你家小公子鄭爽被人打了是不是?人在哪裡,本王要親自探視。”
鄭克心裡想,這趙宗怎麼如此在意鄭爽?莫非……
趙宗看到了昏厥在雪地中的鄭爽,滿是遺憾的道:“沒有死吧?”
鄭克道:“殿下,和死也差不多了,請晉王做主。”
不管怎麼說,只要有宗令府出面,鄭克多少還是相信宗令府是不會偏頗的,今日的事暫且先遮掩過去,至於這平西王,到時再和他算賬。
趙宗掃了一眼,心裡大致已經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不禁道:“你們先把話說清楚,本王才能是非明斷,沈傲,本王要問你,你為什麼這般枉法,居然敢帶校尉打到鄭府來,你可知道,鄭家也是皇親國戚,更是江北首富,富可敵國,權傾天下,家裡是用珍珠粉餵豬,一隻雞別人用三十文錢,他們家卻用二十五萬貫來買……”他越說越離譜,直到身後的姜敏瞪大眼睛不斷咳嗽,趙宗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立即換了一副口吻:“你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鄭家小公子平時素來與人無冤無仇,只是鬥鬥雞,鬥鬥富,偶爾和人這比比誰的錢多,你就這般的打他?你還有沒有良心?”
等聽到沈傲說鄭克欠債不還的時候,趙宗不禁冷笑一聲:“欠債不還而已,本王欠債一向也不還的,你也不該把他打成這樣。”
沈傲見趙宗板著臉的模樣就想笑,偏偏這時候絕不能笑出來,只好道:“可是他並不是晉王。”
晉王沉著臉道:“可是在本王心裡,這位鄭公子比本王還要囂張跋扈,比本王還要厲害,本王和他爭一隻雞,還不是本王輸了,本王說了什麼?什麼都沒有說吧,這便是因為親王肚子能撐船的緣故。”
鄭克聽了,感覺有些不妙,這言外之意,不是說鄭爽曾經得罪過晉王?他連忙道:“晉王,逆侄實在該死,不過鄭家與他從此一刀兩斷再無關係,若是怠慢之處,還請晉王見諒。”
“一刀兩斷了?”趙宗不禁一呆。
沈傲這時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