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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連下了三道旨意,瞧這個意思,還未必能停歇下來。處在這漩渦之中的人都是憂心如焚,可是在外行的尋常百姓看來,瞧的就是這麼個熱鬧,有人唱戲就有人看,難得上演這麼一出好戲,自然是津津樂道,至於其他的事,他們也不必擔心。
一頂轎子,並沒有從前面的中門進去,反而是另闢蹊蹺,從後門直接抬進。這裡是鄭家的另外一處宅子,比之此前那座高門大宅實在黯然了許多。轎子直接穿過柴房、後宅,才到了前院,如今這前院已經炸開了鍋。
鄭家老小十幾個人都在這前堂裡說話,反倒是鄭二爺沒有來,其餘的以鄭楚為首,都在七嘴八舌。
“大哥,你說句實在話,那些人到底你是不是你叫去的?這麼大的事,你就是要瞞也瞞不住,難道非要等到大禍臨頭才肯說嗎?”
“放你母親的屁,我什麼時候派了人去?那些人和我一點干係都沒有,在這個風口浪尖上,你當為兄是傻子嗎?”鄭楚的脾氣本就不好,聽到有人疑心於他,早已勃然大怒了。
其他兄弟見他這樣不客氣,也都沉默,鄭楚道:“眼下就是不是我們鄭家做的,也難免會被人疑心到我們鄭家頭上來,現在鬧得動靜這麼大,大家總要拿個主意才好。”
第778章 欽犯回京
鄭家兄弟都是一陣沉默,外頭有人道:“李邦彥李門下來了。”
從前鄭克在的時候,李邦彥對鄭家的態度客氣到了極點,而如今物是人非,聽到李邦彥這三個字,鄭家兄弟哪裡敢怠慢,連忙步出廳來,果然看到李邦彥踱步過來。
鄭楚率先拱手道:“門下一向可好?”
李邦彥陰沉著臉,道:“平西王府的事是誰做的?”
這一句問的很不客氣,卻誰也沒有追究,鄭楚不禁哭喪著臉道:“方才我們就在說這個事,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這個時候挑起事來。”
眾人一起進入廳堂,分賓主落座,教人重新換了新茶,李邦彥冷聲道:“除了鄭家還有誰會做這種事?”
鄭家兄弟一時無言,鄭楚道:“或許是那姓沈的周瑜打黃蓋也是未必。”
李邦彥卻是搖頭,慢吞吞的道:“來時老夫也是這般想,可是現在想來,卻也未必。這件事鬧出來一定要徹查的,誰肯冒著抄家滅族的風險去給那姓沈的做馬前卒?這幾十個活口,若是詳加審問下來,難道還怕他們不如實招供?到時候若是牽連回平西王身上,到時候姓沈的只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所以不會是平西王。”
鄭楚覺得有理,不禁苦笑道:“李門下明察,真的不是鄭家,我們幾個兄弟絕不會說假話的。”
李邦彥左右看了一眼:“為何鄭二爺沒有來?”
經李邦彥一提醒,許多人才發現,鄭富果然沒有到,鄭楚便對一個家人道:“去把二叔請來。”
“不必請了。”外頭有個聲音傳出來,接著說話的人跨檻進來,面色死灰的道:“人是我派去的。”
鄭楚等人一聽,嚇得連手中的茶盞都捉不住,一個個臉色驟變,鄭楚道:“二叔,你這是糊塗了,你可知道,就因為他們,要給咱們鄭家招來多大的禍事?鄭家百年的基業,今日就要毀於一旦了。”
李邦彥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時候他反而不信,鄭富常年在外走動,人情世故、事情輕重豈會不懂?刺殺平西王府家眷,這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做成了,殺了鄭家家眷又如何?做不成,更是不知多少人頭落地。鄭富活了大半輩子,豈會連這個都想不明白。
鄭富失魂落魄的進了這廳堂,尋了個空位坐下,咬著唇道:“確實是我指使的,領頭的叫鄭武,是我們鄭家豢養的武士,其餘的護衛也都出自鄭家。我……我……我打聽到爽兒被人押在平西王府柴房,心裡便想,那沈傲既然待罪,又遠離汴京,這個時候,平西王府已經人心惶惶,所以想趁著這個機會,把爽兒救回來,誰知道……誰知道竟是落進了姓沈的圈套,我……”
鄭楚已經拍案而起,大罵道:“二叔是要去救堂弟,可是這件事說了誰會信,這些人帶著兵刃進了平西王府,若是他們一口咬定了是刺殺王府家眷,我們鄭家便是有十張口也解釋不清!”
鄭富重重的垂頭,什麼都不敢說,以他的心智,若不是因為獨子生死未卜,絕不可能做出這等蠢事,偏偏對鄭富來說,鄭爽是他人生最大的希望,沒了鄭爽,這身家性命也沒有了多少意義,所以覷見了機會,便是有風險,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冒險。如今人沒有救回來,居然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