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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天一教要刺殺各國的藩臣王公,刺殺平西王,聲勢鬧大一些。”
越人遲疑了一下,一頭霧水地看著蔡攸,道:“先生,天一教若只是替我們打探一下訊息或許還有些用,讓他們刺殺各國王公,只怕……”
蔡攸用不需質疑的口吻道:“讓你去就去,他們的人手不夠,就拿出錢來,讓他們多招募一些人手,這泉州三教九流什麼人沒有?只有有錢,難道還買不了命?”
越人還是覺得不妥,道:“若是對外招募人手,就怕最後魚龍混雜,有人洩露了訊息,到了那時,先生扶植的那些天一教餘黨,豈不是有被一網打盡的危險?依我看,這件事要做,還是讓我們來做的好。”
蔡攸皺起眉來,道:“阮正,你奉國王之命來這泉州,國王是否說過,這裡所有的事,都由我來處置?”
叫阮正的越人不敢違拗,道:“是,先生既然這般說,那我這就著手去辦。”
蔡攸叫住他:“回來,還有一件事吩咐,我這裡已經擬定了個刺殺的名單,你拿去看看。”他從袖中抽出一張清單來,那阮正立即快步上前雙手接了,草草地看了清單一眼,眼中閃出駭然之色,不禁道:“先生,連國王殿下也在刺殺之列?”
蔡攸慢吞吞地站起來,道:“到時候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去吧。”
阮正拿著清單出去,蔡攸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許是對自己全盤計劃的自信,他不禁失笑起來,可是隨即,蔡攸又板起臉,做出一副謹慎的姿態。他之所以輸給沈傲,便是因為過於自信,過於驕傲,才百密一疏,而現在,他絕不可能再犯一次同樣的錯誤。
“哪裡還有紕漏呢……”蔡攸放下茶盞,懶洋洋地靠在椅上,喃喃道。
第839章 教父
四月中旬的蘇杭正是滿城飛花、鶯歌燕舞的季節。水流揣揣,湖畔生煙,接踵的人群大多帶著灑脫之色,或舉著白扇、或捋著長袖,在這湖畔邊兒飲茶會友,這裡和泉州不同,泉州上下都有一種忙碌的氣象,就是街上的人行走也比尋常人快上半個拍子,而在這裡,卻是有著說不盡的休閒雅緻。
杭州碼頭那邊,倒還算忙碌,靠著杭州碼頭的蘇杭海政衙門,如今不管是蘇杭還是泉州,海正衙門雖說只署理海政,可是其權利早已凌駕於知府衙門之上,再加上又只屬於平西王之下,更是無人敢惹,這蘇杭上下,不但下海督管著水師、商船,便是在岸上,一些政務也離不得海正衙門的掌控。
清早的時候,蘇杭這邊的大商人已經等候多時,聽說平西王今日所坐的漕船就要到杭州,當地的官員在籌措,各家商業協會也在籌措,平西王如今是海貿的保護神,有他在,海貿才能興盛,離了他,誰知道這海貿會變成什麼光景?
因此,今日的杭州碼頭居然出奇的安靜,裝卸貨物的腳伕全部放假一天,沿途的貨棧也都關了門,附近停靠的船讓出一條水道和棧橋來,傳侯平西王大家光臨。
曾歲安穿著五品硃色官服,外系羅料大帶,並有緋色羅料蔽膝。看上去整個人已經成熟了不少,雙唇微微抿著,佇立在這棧橋處,遠遠眺望河道。
曾歲安身後,各路官員也有不少,除了知府和各地知縣,居然連路司衙門的官兒也來了,只是他們不便在這棧橋停留,而在後方等候。這麼安排,其實也是用心良苦,江南路三使位高權重,都是三四品的大員。可是話又說回來,原本這大宋早已固定了的官場格局,如今卻被海政衙門打破,他們能管的,海政衙門可以過問,海政衙門能管的,他們未必能管得到,一個五品的海政都督,見了提刑使、安撫使,誰巴結誰還是沒準的事。
所以這江南路和福建路如今再不是三使掌握,更確切地說,應當是三使一督平分秋色。
現在曾歲安這總督在棧橋迎接,三使這邊若是同去,尊卑暫且不論,可是位置該怎麼站,也是一件犯難的事。為了少卻這些麻煩,大家乾脆讓曾歲安去打前站,其餘的人在後頭接著就是。反正平西王也不是什麼人人急欲去見的人,從本心上,若不是因為近來平西王和楊真聯手弄出了個什麼京察,現在京察官沒準兒已經到了杭州,還是不直接與當地官員打交道,直接體察民情。三使們怕出事,說不準真不願意來和這平西王有什麼瓜葛。
河道上船隻穿梭,終於,一艘極大的漕船慢悠悠地順水而來,落了帆,下了錨,穩穩地停靠在棧橋上,船上的水手搭起了舢板,碼頭處迎接的大小官員,商賈士紳爆發出一陣輕呼。
接著是幾個校尉先下來,再之後是沈傲攜著趙紫蘅落船。後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