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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查了脈搏,知道曾盼兒已是死透了,搖搖頭,黯然起身。
待出了屋子,趙佶搖頭道:“曾盼兒畏罪自殺,如此一來,要尋回那酒具只怕再無希望了,哎,早知如此,當時就該逼問。”
沈傲不置可否,將劉慧敏叫來問道:“他是什麼時候自殺的?不是叫你看住他嗎?”
劉慧敏苦笑道:“小的將曾盼兒押回房中去,曾盼兒說想一個人想想,我便在門口守著,這是在四樓,我原以為只要守住這門口,他就是推窗也逃不掉的,誰知等了許久,我見裡頭沒有動靜,便敲門去問,後來將房門撞開,曾盼兒就已經死了,沈公子,是我疏忽大意,實在該死。”
沈傲想了想,道:“你先在這裡守著,我還有一件事得去辦。”
沈傲將受驚的狄桑兒叫來,對狄桑兒問道:“在五樓的供房裡,那些酒具祭祀時一共用了幾種酒?”
狄桑兒愕然,隨即道:“只有一種,是最平常的雕花,我爺爺生前,最好喝這種酒,所以祭祀時,只用這種酒的。”
沈傲笑了笑,道:“是我一時疏忽,竟是害死了曾盼兒。”
狄桑兒聽不懂沈傲所說是什麼意思,問道:“你說什麼?”
沈傲轉過頭去,這一次臉色一沉,目光咄咄逼人地看著劉慧敏,道:“劉慧敏,我問你,你將酒具藏在哪了?”
這一句話如晴天霹靂,驚得劉慧敏大驚失色,一旁的趙佶、楊戩、狄桑兒也都是一頭霧水。
劉慧敏驚了半響後,才是鎮定地道:“沈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小的是冤枉的啊。”
趙佶在旁道:“是啊,沈傲是不是猜錯了?這個劉慧敏大字不識,如何分辨出真假酒具?”
沈傲從容一笑,道:“既然劉慧敏忘了行竊的事,那麼不妨就讓學生來幫他回憶一下當時事發的經過吧。當時交易酒具時,你恰好在場,聽了那酒具價值三萬貫,你便起了心思,當日夜裡關了店門,安賬房親自領著你和狄小姐到了供房,給酒具封了一層蠟……”
“等等……”狄桑兒打斷道:“你怎麼知道安叔叔封了蠟?”
沈傲微微一笑:“因為供桌上有蠟殼的痕跡,塗抹得很均勻,應當是用來保護酒具的。連那幾件贗品都封了蠟,那麼真品自然要更好地保護起來。”
狄桑兒頜首點頭,不得不佩服沈傲的細心觀察了。
沈傲繼續對劉慧敏道:“此後,安賬房叫你取酒來,你去了酒窖,取了酒,只不過這酒並不是武囊公生前愛喝的雕花,而是店裡的海棠酒,雕花和海棠的氣味相似,當時的安賬房因為得了這酒具,心情有些激動,再加上有些疲倦,並沒有察覺。你之所以拿了海棠酒取代雕花,便是要做記號,因為在你看來,供桌上的幾件贗品很難分別,可是若換了海棠酒,以你對酒的分辨能力,只需找到一個盛海棠酒的酒具就可以了,也根本不必去鑑定酒具的真偽。”
趙佶恍然大悟,不由自主地:“原來如此,只是沈傲是如何得知的?”
沈傲呵呵一笑:“海棠酒和雕花酒的氣味雖然差不多,不過仍有區別,在供桌上,被我聞到了。”
不再理會趙佶,沈傲朝劉慧敏一笑,只是那笑沒有讓劉慧敏感覺到半點的善意,沈傲繼續道:“當天夜裡,你清掃完了屋子,明明身上有供桌的鑰匙,卻故意去將鎖撬開,再將酒具竊走,這是因為你要故意布出一個假象,因為別人會想,你既然有鑰匙,為什麼還要撬鎖這麼麻煩?真正精彩的在後面,等我來尋問你時,你故意將曾盼兒牽扯進來,因為你知道,當時在屋裡聽到我分析酒具價值的夥計只有三個,王凱與人同睡一個屋子,很容易就可以找到證人洗清自己,唯有曾盼兒孤身獨處,最容易栽贓。所以你故意說夜裡見到曾盼兒出來起夜,而曾盼兒聽了,卻一時分辨不清,因為你一口咬定,讓他生出了錯覺,畢竟人在清醒的時候,很難回想到睡夢中的事,故而曾盼兒以為自己真的起夜過,只是第二日記不清了而已。所以他才一開始時否認,可是到了後來,卻又矢口否認說或許起來了也不一定。他的這般改口,恰好將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
沈傲頓了一下,才又道:“既是懷疑了曾盼兒,我叫你去看住他,你心懷鬼胎,心知早晚曾盼兒的事會調查清楚,況且曾盼兒若是交不出酒具來,這件事就一定會追查到底,所以你乾脆將心一橫,將曾盼兒殺害,再作出讓他上吊的姿勢,汙衊曾盼兒畏罪自殺,如此一來,曾盼兒的線索一斷,所有人都只會認為曾盼兒已死,酒具的下落再也沒有人知道。”
沈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