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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點頭,看來周正的壓力也很大,大家都知道自己是個天才,若是這一次馬有失蹄,周正在同僚和一些好友面前也抬不起頭來。
想著周正對自己幾乎比對親兒子還要好,沈傲心中感激,下定決心道:“姨父放心,沈傲一定爭個進士來。”
周正捋須便笑:“要爭,就爭前三甲,進士和同進士有什麼意思。”
沈傲汗顏,周正對自己的期望還真是高啊,不過本公子不怕,好歹報了四場考試,就算馬有失蹄,也不可能四場都失了。
從書房出來,劉文鞍前馬後地教人做好了準備,馬車、夾帶的筆墨,還有考場中吃的食盒都已準備好了,笑嘻嘻地對沈傲道:“表少爺,劉文祝您一舉高中。”
沈傲呵呵笑道:“若真是高中了,只怕夠你忙的,公爺說了,若是中了,便擺上百桌流水宴,到時候這迎客、籌備的任務可都得交在你身上。”
劉文道:“只要表少爺高中,劉文就是再苦再累也是高興的。”
沈傲哈哈地笑了,劉主事最近拍馬屁的功夫見長了,看來內府主事確實是個鍛鍊人的差事,反倒是自己,這門手藝最近好像有點兒生疏了。
到了府門口,又被周若叫住,周若今日不再對沈傲板著臉,面帶微笑地道:“表哥,你來。”
沈傲踱步過去,道:“表妹有什麼要鼓勵的嗎?”
周若隨即露出她慣有的冷若寒霜的面孔道:“誰要鼓勵你。”頓了一下,臉色又緩和了許多,便又道:“你好好考,我做了一個香囊,你戴著。”
說著,捧出一個精緻的香囊來,這香囊像極了金魚袋,只是玟飾和外觀略有不同。所謂魚袋,是唐、宋時官員佩戴的證明身份之物:因此在民間,許多人在節慶、科考時,佩戴一樣類似於魚袋的香囊取個彩頭。
沈傲接過這香囊,輕輕一聞,有一股梅香,針線也縫製得極好,摸上去,有一股柔滑之感,沈傲感激地朝周若笑道:“謝謝表妹。”
周若道:“說謝沒有用,你用心去考,不要讓大家失望。”
沈傲將魚袋綁在腰上,連連點頭:“為了不浪費表妹的心意,沈傲也一定要考出個好結果來。”
今天自醒來到現在,他已不知向多少人承諾這句話,可是這一次,他倒是出自真誠實意,表妹待他好,他要十倍百倍地奉還回去。
周若點了一下頭,旋身道:“你快去吧,不要耽誤了。我去陪我娘。”
……
馬車到了國子監、太學,已是不能再前行了。遠處熙熙攘攘,已是水洩不通,不得已,沈傲下車步行,教車伕先回去。
鑽入人群中,考生什麼樣的都有,有的已是白髮蒼蒼,有的和沈傲一般大,但一個個都顯得精神奕奕,那遠處,便有一溜兒考官開始發放考號,沈傲尋了個隊伍排了隊,隨著隊伍緩緩而行。
足足半個時辰,總算擠進來,考官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即喜道:“原來是沈傲,沈傲,來來來,聽說你這一次報了四場考試。”
沈傲也認得這考官,乃是國子監的學正,連忙執弟子禮道:“學生見過學正大人。”
學正眉飛色舞,捋須道:“不必多禮,方才唐大人還在四處詢問你是否拿了考號呢,想不到他前腳剛走你就來了。國子監裡,參加藝考的不過寥寥幾人,你是最有希望高中的一個,用心去考,不能教人小看了國子監。”
沈傲連忙點頭,笑嘻嘻地道:“這句話從清早到現在,已無數人說過了,大人……”沈傲換上苦臉:“大人就不必再落俗套了,到時候學生當真高中,大人請學生吃頓飯如何?”
學正微微一愕,這樣大膽的學生可不多見,更何況他身為學正,負責國子監裡的規章懲賞,因而監生們見了他,都如老鼠見了貓:這個沈傲倒是一點都不怕他,學正不太習慣與監生這樣交流,乾笑道:“好,只要你高中,什麼事都可商量。”
說著便將考牌給了沈傲,沈傲捏著牌子,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考牌上寫的是太學甲排辰號,這與後世的考場沒什麼區別,太學是應考的場地,甲是分割槽考場,至於辰號則是考棚,沈傲夾帶著食盒、筆墨匆匆趕到太學考場去。
他是第一次進太學,心裡有些發虛,好在這裡人流如織,倒也沒有人注意到他,迅速地尋到了考區,到了考棚給監考的胥吏交了考牌,便在辰號考棚裡安頓下,食盒自是放到最後的,筆墨攤在考桌上,等待考試。
沈傲在這個世界,經歷的考試也不算少,不過這一次,顯然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