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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亂七八糟的髒東西,故事講完,我的手得到了解放。盼啊盼,盼到燈亮我跑到衛生間,先洗手,然後才小便。
迪士高的時候,是服務員滿包廂亂竄找客人買單的時候,我不想回包廂,看見汪靜在跳迪土高,我就跑過去,跟她一起跳。
汪靜的迪土高跳得很瘋,一點兒也不像她平常文文靜靜的樣子。我在想,有時候我覺得我自己也很壞,我怎麼會想到人家那方面的事呢?我在想,張祖文每天坐著輪椅,沒有腿,他沒有了腿,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東西,不知他們夫妻之間,是不是……
也有那夫妻之間的事。
汪靜其實還大我兩歲,我在學校讀書時,一直都是班裡年齡最小的一個,她結婚也比我早,都八年了,八年沒要小孩,她是不是……肯定是張祖文沒那個東西……哎呀,好壞呀,管人家那事兒。
我要是汪靜,我可能早就離了婚,跟一個那麼沒用——不是那方面沒用,是各個方面都沒用的男人,他又不能掙錢,又不能養家,又不能為你抵風禦寒,一個女人,嫁給男人是幹什麼的?難道就是要侍候他?
汪靜是怎麼想的呢?她圖的什麼?
我想不通,我也不敢問。
蹦了一會兒迪士高,又是卡拉OK,我從來沒在A市舞廳裡唱過歌,舞廳裡唱卡拉OK,唱一曲還要十塊錢,當然,這要客人出,又不要小姐出。
汪靜的客人挺大方,他自己唱了一首,又點了一首和汪靜對唱,我沒想到汪靜唱歌還那麼好聽,這可不是在包廂裡,好唬弄人。
“在雨中,我送過你……”
那個男的也唱得好,“在夜裡,我吻過你……”
我走到舞臺旁邊,不光聽,還看他們。
二十八歲的汪靜,看起來楚楚動人,很有風韻,那個男的,很年輕,很瀟灑,充滿魅力,哈,汪靜真有福氣,選上這麼好的一個客人。
“……你說人生豔麗我沒有異議,你說人生猶豫我不言語,只有默默地承受這一切,承受數不盡的春來冬去……”
本來是很普通很老的一首歌,被他們唱得迴腸蕩氣,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和情愫,隨著他們天衣無縫的合唱,直撲人的心扉。
我在想,人世間應該有一種情,它不需要言語,不需要錢,不需要任何陽光雨露的呵護和澆灌,它普普通通、很平淡地存在兩個人之間……就像我和卜一,是的,我和卜一,三年了,我們沒有忘記彼此,我們很少打電話,更沒有寫過一封信,但我相信,他沒忘記我,我也沒有忘記他,我現在還存著一點點美好的品性,存著一點點上進心,我都是為他,真的,我是為他。其實,我的心早死了,我的身也死過一次,我活著,全都是因為他。
王志強一直為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一個男人而耿耿於懷,其實,我和卜一有什麼?站在世俗的角度,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們一連幾年都沒有見過面,而且以後我們也許永遠都不會再見面……
只是一種情,一種回憶,像涓涓溪水,在歲月的河流裡,緩緩地、緩緩地流。
5月11日 星期一 晴
楊老師問我:“陪你跳舞的那個人,好像是文化局的……”
我說他叫劉歆,現在在某某局做副局長。
“哦,對了,劉歆,劉歆,我記不得他名字了,”楊老師拍一下腦袋,“是會混,是會混,這個人能的很,找了個有本事的老丈人……”
“哦,原來他是靠攀龍附鳳……”難怪,他怕他老婆,每天晚上一到十點半,就慌慌地走。
“我上回看見他,這個人很面熟呀,後來我想,是誰呢?
想了半天,想起來,哎呀,他離開文化都……二十……不是二十,也有十八年了……
“我算是曉得劉歆是靠什麼起家的了,原來是靠攀龍附鳳。
楊老師說他,老家在偏遠的農村,那時候他們家很窮,他是老大,年輕的時候,很勤奮,對楊老師他們,也很恭敬。
“現在可以了,混出來了,認不得我了……”
楊老師以這話做結,結束了我們的談話。
我也給劉歆帶了一本書,他要了好幾次,他送給我一支派克筆,他說:“我昨天一個人在家裡,我在想,我送給你什麼呢?我翻她的抽屜,她搞了那麼多金項鍊,金耳環,淨是女人的東西,我想拿一件兒,又怕她發現,誰知道她那些東西有沒有數兒……”
我大睜著眼,我想的不是他要送我什麼東西,我想的是他說的,他老婆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