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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的,沒有人。客人不知到哪兒去了,我猶豫一會兒,還是在沙發上坐下去。
門簾撩開,就著外面的燈光,我看見一箇中年男子一邊用餐紙擦著手上的水,一邊往裡走。
門帶放下後,光線就暗了,他點著打火機,走近我。
火機在我臉上照了一下,“咦,走錯了……”他自言自語。
我趕緊站起來,按領班的意思,小心解釋:“剛才陪你的那個楊小姐,她朋友來了,要她回去,所以,領班就讓我來……”我忘了我當時是怎麼說的,反正就這意思。
客人在沙發上坐下,“哦?她朋友來了?”
“是的。”
卡座很黑,我能夠感覺到客人的冷漠,我想:要麼是他生氣了,要麼是他不喜歡我,要麼是,二者都有。
他不理我,我也不想像別的小姐那樣,對客人主動熱情,反正,在“王中王‘,我也有”熟客“,坐檯不坐檯,無所謂。如果他要我走,那我抬起腳就走。
冷了一會兒,他點著打火機,準備抽菸,我沒有看他,只管低眉垂眼,想自己的心事。他把盒遞到我面前,問我:“小姐抽菸嗎?”
我這才抬起頭,笑著拒絕:“不,我不抽。”
“為什麼不抽?”
“我不會。”
“不對吧,聽說你們做小姐的,個個都會抽菸。”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會抽。”
“不會那就學嘛,來,抽一根。”
“我不抽。”
“我今天非要讓你抽!”
我覺得這個人好粗魯,還很霸道,但我決不屈服。我扳著臉,“你這人也真是,我不抽你為什麼非要讓我抽!”說完,覺得口氣太硬,於是又轉為笑臉,“我不會抽菸,你非要讓我抽,這麼貴的煙,給我不是活糟蹋。”
“嘿!”他不知是在哼,還是在笑,大概是冷笑又加上冷哼吧,他自己抽出一根菸,用打火機點燃,藉著打火機的光,我看見的是一張陌生而又冷漠的臉。
他抽菸,我想,既然他不趕我走,那我就把這臺坐下去,反正,有四十塊錢,誰也不會嫌錢扎手,我沒話找話,“先生,你是不是還在想你剛才那位小姐?”
“笑話,我想她!”
“那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好?”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我覺得你不高興,你不喜歡我。”
“喜歡。”他說,跟著,就有一隻胳膊過來,攏了我的肩膀,到他的胸懷。
這個客人怎麼是這樣?要麼他不理你,要麼,他就……
色迷迷。
跟潘勁松,跟鐵路上那兩個人,人家都不是這樣,只有這個人,這個人,簡直不是人。
他很快抽完煙,我從沒見過抽菸這樣快的人,一根菸,在他嘴裡,簡直就跟一根雪花糖似的,一轉眼,就沒有了。
我最恨抽菸又喝酒的男人,尤其是抽菸抽得很厲害的男人,他們破壞空氣,破壞環境,也破壞我的心情。
抽完煙,他兩隻手都有了空閒,嘴巴也有空閒,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又從肩往下移,跟著緊身衣的曲線——我很少穿緊身衣服,今晚是第一回。
女人的身體有些美麗的部位——現在叫性感,不叫美麗——是很高興別人拿欣賞與羨慕的眼光瞄、而非常憎恨有誰來用手摸的。當黑暗中的大手,移至關鍵部位的邊緣,我已經感覺到了深深的厭惡,那種厭惡完全是一種本能的、不加任何修飾的真實感受。
我把他的手推開,“請你放尊重些。”
我小聲,卻也十分莊嚴地說。
他大概是不以為然,停頓一下,又要前移。
我抓住他的手。
他掙了兩掙,在我耳邊說:“你這女人,怎麼做小姐的,這麼不懂風情。”
“你以為做小姐怎麼樣?我是來伴舞的,又不是……”
他還生氣,我才生氣呢,把我當什麼了,妓女嗎?
他掙脫我抓住的手,“你不願意就算了,老抓著我的手幹嘛?真是!你別以為,我們像有的客人那樣,來這裡就光想沾小姐便宜,我不是那種人,告訴你,我們是有表示的。”
我聽了這話從心底裡感到可笑,什麼玩意兒,當我沒見過錢,沒見過世面?我看他那樣子,他的言談舉止,有可能是農村那些為躲計劃生育的,靠投機倒把,偷稅漏稅,賺了幾個臭錢,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很有錢,就覺得自己能用錢買到一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