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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下床。
他按住我,低聲說:“對不起。”
我看見他臉上的淚痕,想到剛才他憤怒的樣子,那一會兒,我真的是凶神惡煞,好嚇人。我輕輕地說:“我頭暈,我想睡一覺。”
“還是到醫院裡去檢查一下吧。”他看著自己的手,好像有些後悔。
“沒事,讓我睡一會兒。”
我側身向裡,想著今事、往事,後來,我就真的睡著了。
直到現在我還在想,如果,他真的把我打死了,或者他把我打成個植物人,打成個殘廢,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如果我死了,毫無疑問,他會再娶一個女人,並且,不負一點法律責任——很可能不負法律責任。但是假如我沒死,而是變成了一個植物人或者廢人,那他怎麼辦?他跟我離婚?估計不可能,我的父母不會答應他,他的良心也不允許那樣。我相信王志強的品質,他的確是一個好心腸的男人,心眼兒好,他不會那樣做。但是他也絕不會死守著我,他~定會再找一個女人,從生理的角度上,他也決不會死守著我,他一定會找的,一定會,即使不為感情。
他才真正是不要臉,為了滿足生理的慾望,僅僅只是為了滿足生理的慾望,他會找別的女人。
我不會,我絕不會為了性滿足而跟一個男人上床,我覺得那是再骯髒不過的了,那還不如妓女們的交易,起碼,妓女們的行為是人類的行為,而為生理慾望去跟一個男人或女人上床,那是純粹的動物們的勾當。
6月12日 星期五 晴
等我走到“王中王”,已經很晚很晚。從家裡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是將近八點了。
我坐中巴車,中巴車慢騰騰的,等我下了車,我走路也慢騰騰的。三天了,我覺得自己還沒有緩和過來。
我的心一如肉體,灰灰的,痛痛的,提不起精神,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說,只想關起門來,一個人,在家裡。
低著頭,慢騰騰的,一直快走到大門口,我才看見潘勁松,他大大咧咧的,手裡端著茶杯,“小王”,他叫我。
杜老闆和老闆娘,還有門衛和幾個閒人,有那麼多人,潘勁松毫不掩飾,他迎上來,“你怎麼才來?”
我勉強地笑笑,說:“家裡來客了,所以來晚了。”
杜老闆說我:“你這幾天經常來晚,你呀!你!”
“再過兩天我就來不了啦!”我說:“我們單位要派我下鄉,得一個多月。”
我準備今天晚上結了帳,以後就不再來了。
潘勁松跟我大搖大擺地一起走進舞廳,他那個樣子,好像他很光明,很磊落似的,進了小包廂,裡面已經放好了飲料和口香糖。我坐下來,昨天王雪已經告訴我了,她在潘勁松那裡簽了十臺車,我對他不必言謝,公平交易,我也不用。
怨恨和厭惡他,沒道理。
潘勁松很高興,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高興,他以為我跟他一樣,對那一夜的事,他回味無窮,整個一晚上,他除了動手動腳,就是不斷地說……那方面的話題,他說他能夠做得更好,我給他激情,給他衝動,給他活力,但是有一點他似乎不太滿意,他覺得我太被動,太麻木,“你都沒叫……”他說。
我強忍著噁心,強忍著,我不想讓他覺得我在過河拆橋。反正,以後,他對於我來說,還用得著。
他還說要送我一個Call機,是他自己說要送我的,我沒有拒絕,我等著,看他什麼時候給我。
中間,郭小姐叫我,汪靜也找我,我這才知道,劉歆他們也來了。跟潘勁松相反,隨著交往的加深,劉歆在我面前是越來越規矩了,他把我當做一名有才華,有個性的女子,我感覺得到,他越來越當我是一個才女,而非舞女。
我盼著姓潘的快走,我不想跟他在一起。我把王志強給我的,他和劉文才在“新大洲”接客的餐票遞給他,他沒有立即給我錢,還有上次在“銀都”的,他也沒有給我錢。
我不知他報了沒報,我不問他,沒必要問,如果他要給我錢,他早就給了,如果他不給,我問了還不如不問。
一直到十點,我才把他支走,他想讓我上他的車,我騙他說,我要結帳,事實上,我也是想結帳,我已經有十幾個臺費沒有結了。
劉歆還坐在十號廂的第三卡,我進去,他的小姐很知趣地就出來了,坐下來,我以為劉歆又要說氣話,或是風涼話,但他沒有,他表現出少有的誠懇,望著我,“你呀你,你今天算是把我的面子給丟盡了,我劉歆還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