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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丈夫。”那麼潘書記,會怎麼想?
王雨呀王雨,原來你一直都是個騙子。
王志強臭美,還在頭上擦了摩絲,換了襯衣、褲子、皮鞋,還要打領帶。
“算了,你穿襯衣還沒有穿T恤好看,換掉吧。”我好心給他建議。
要說合格的妻子,我當然不是。不是我做不來,而是王志強不值得。
對於王志強的衣著打扮,我從來沒關心過他。事實上,他是適合穿T恤,這樣,他顯得年輕、英俊、瀟酒,人也很精神,穿襯衣,他那襯衣又不是什麼好牌子,洗得也不白,穿上不倫不類,還要打領帶,簡直是丟人。
王志強起初還不想換,後來才換掉。他是不相信我的話,我知道,他不相信我的一切——想想天底下還有我們這樣的夫妻,是不是很悲哀?
不過這也正說明王志強的弱點:他狂妄,自以為是,表面老實,其實內心裡非常自私,殘暴,他氣量小,心胸狹窄,目光短淺,步步防範對什麼都不信任,卻往往還最容易上當受騙,最容易吃虧。
他是一個悲劇,我嫁給他,我也成了悲劇。
等他裝扮完,走出去,潘勁松已經到了。我看見他的車,停在路邊,我們走過去,王雪在裡面坐著,沒動,潘勁松開了前面的門,要出來。
我連忙給他們介紹:“這是潘書記,這是我愛人,王志強。”
我說話很坦然,很自然。兩個男人握手,也很坦然,很自然。
按說前面的位子是我的,今天讓給王志強,我和王雪坐後面。
兩個男人在前面,談話還談得挺隨便。王志強說:“潘書記,還親自開車?”潘勁松說:“自己學會開車,有時候,自己私人用車,方便……”
“那是那是。”王志強說:“我自己也有部車,是標緻504。”
“對了,”找插嘴,“潘書記,你認識人多,幫我們打聽打聽,我們想把車賣了。”
“行,啥時候,你把車開來,讓我看看。”
我以前跟潘勁松說過,我有個哥哥,買了一部車,想賣,還說我哥哥沒有駕駛執照,想考又不敢考,什麼什麼的。我想潘勁松肯定明白了,我說的“我哥哥”,就是王志強,找的丈夫。
管它的,以後再跟他解釋。
“潘書記,你有執照嗎?”王志強又問。
“有,我都拿了……哎喲,有五年了,我是九二年拿的嘛。”
“潘書記車管所有熟人,哎,對了,王志強,你下個月也去考試!”我又插嘴。
不管怎麼說,王志強跟我是一家人,一家人向著一家人,我肯定要幫王志強。
潘書記喜怒不形於色,我想他心裡可能會不高興,以為王雨這個女人,太奸,太賊,但看他的胖瞼,看他跟王志強說話的樣子,他一點兒也沒有不高興。
可能潘勁松根本就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他樂呵呵地說:“行,晚上回去,我就跟我那個戰友,打個招呼。”
“哎呀,那先謝謝了。”
我看王志強也很真誠,王志強這人我知道,他不會演戲。看他剛出來的那樣子,好像是要找他的情敵,較量點兒什麼似的。可能他一看到潘勁松,原來是個彌勒佛一樣兒的小老頭兒,不像卜一,英俊滯灑,年輕有為,所以,就放了心。
餐館是潘勁松桃的,王雪也不笨,挺會來事兒的,她一看情況不對,成什麼了!王志強也來,算哪一壺,這違背了她最初的想法——在一種溫馨、隨和的氛圍裡,讓潘勁松利利落落地幫她辦成保險。王志強來,氣氛就不同了,她提議,呼她們的經理趙先生來。
趙經理曾陪王雪到潘勁松的公司去過,四萬塊錢的單子,在趙經理看來,也還是一筆不小的業務,所以他也很重視。
她去呼了趙經理,然後,她和潘勁松又去接他。
包廂裡只剩下我和王志強,王志強特喜歡唱卡拉OK他嘀哩呱啦嘀哩呱啦一個勁兒地唱,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我是以一種最寬容的心來包容他。既然他高興,那就讓他高興吧。我知道,王雪是特別不高興的,她特討厭她這個姐夫。
王雪還沒回來時,她的BP機響了,一連響了幾次,我去幫她回機,對方說,他姓張,是王雪的同學。我說,王雪今晚請客,她有一宗大業務,她去接客去了,我是她姐姐,你有什麼話需要我轉達?對方說,“不用了,她回來,你讓她打這個號碼……”
我記下了那個號碼,等王雪回來,我又陪她去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