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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梅還在讀高中時就與她的老師發生性關係,高中沒畢業,她們就匆匆結了婚,結婚後,孫小梅在鄉村做了一名民辦老師,做了十年,終於有機會上縣師範學習,在縣師範學習兩年,她就可以轉為公辦,轉為國家正式職工。她在今年夏天到電臺來主持節目,暑假一完,她就該到縣師範學習。
憑著她的智商,她的只喜歡利用男人的本性,她哪有心在教室裡做現規矩矩的學生。
那時候,小楊正為她那一雙“滿含著期待的大眼睛”而神魂顛倒,我給了小楊一個獻殷勤的機會。
我先告訴孫小梅,縣師範的校長是小楊妻子的親舅舅,於是,孫小梅馬上給小楊打電話,至於電話是怎麼打的,我沒問,他們誰都沒跟我說。反正,孫小梅不用去縣師範苦讀書了,她在電臺,神氣活現地傳播她的溫柔,她的驕傲,而對於小楊,她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我替小楊不平,真的,他給孫小梅幫了那麼大的忙,而孫小梅卻連一個“謝”都沒有。
是小楊賤嗎?還是孫小梅太聰明?
我不願劉歆“賤”到和小楊一樣。真的,如果劉歆真幫了孫小梅,我想我是一定會離開他們的,他們——劉歆、小楊、孫小梅。
我想我永遠都會看不起他們的。
這頓飯因為談到孫小梅,很有營養的甲魚卻讓我反了一下午的胃。
晚上照舊要去坐檯,同往常一樣,我和汪靜在黑暗的角落裡坐定。對於那些咋咋唬唬的小姐,和各種各樣的客人,我們連眼皮都不抬,反正,不到最後,劉華是不會安排我們兩個人的。
一直到九點,到良宵一刻開始,才又來了兩個客。劉華這時才叫:“小劉!小劉!”
我輕聲答應,在黑暗中向她跑去。
“五包,進去吧。”
我乖乖地進去。每次都把我們當下腳料,到小姐不夠時,才讓我們坐檯。
汪靜還慘,連下腳料都沒當上。那個客人被劉華安排了另一個小姐。敢情,“龍華”
的下腳料不只是我和汪靜,沒有坐上臺的小姐,到處都有。
我只能再一次說我“幸運”。進去後,坐定。客人問:“小姐貴姓?”客人講普通話,我也就用普通話,用孫小梅一樣的柔得化水的聲音,說:“我叫小劉,劉胡蘭的劉。”
說這麼細,是有目的的。讓他記住,我叫小劉,讓他下次再來時,還要叫“小劉”
坐檯。
“先生跳舞吧?”我先獻殷勤。
先生不答話,隨我站起來,往外走。
音樂若有若無,像要斷氣兒似的。先生也不會跳舞,大步流星地走,像小時候看的電影裡,那些大幹“四化”的人走路。
“慢一點兒”,我小聲說:“輕一點兒。”
先生有些尷尬:“對不起,我不會跳舞。”
“不要緊,我教你。”
因為慢了一點兒,因為輕了一點兒,他跳得還基本上像那回事兒了。本來,良宵一刻,跳舞的人就少,良宵一刻的音樂也木適合真正跳舞。只要隨著音樂,晃出那麼點味兒就行。
跳了一會兒,我說:“我們不跳了,進去吧。”
客人又乖乖地跟我進去。
我發現,做坐檯小姐,就應該像我今晚這樣,大方、坦然,氣度不凡,並且緊緊掌握主動權。
自己一主動,反而受拘謹的是客人。
良宵完了,就是迪士高。迪土高只放了幾分鐘,又是卡拉OK。今晚的卡拉OK很多,至少有十個人去鬼哭狼嚎。
我一會兒跟著OK,一會兒嘀嘀呱呱地沒話找話。我跟唱時,他還說:“唱得好,真的很好。”我就欣然地接受他的恭維,把唱卡拉OK的先生小姐不客氣地貶一頓。
中間劉華過來叫我:“小劉?”
“哦,叫我呢。”我天真地說,跑出去。
“楊老闆來了,叫你過去說句話。”
我看見小楊站在汪靜後面。汪靜坐在沙發上,小楊哈著腰,兩隻手好像在弄汪靜的頭髮。
我跑過去,他們倆都沒看見我。我伸出一隻手,掏了搗小楊。
在這裡,看見他,真的很高興。那種久別親人又重逢的感覺,依然如昔。
“走,劉老闆在那兒等你。”
“在哪兒?”
“永安,晚上公安局接客。我們在那裡只跳了一曲舞,不騙你,他就煩了,想走,就叫我來讓小楊對孫小梅說,他根本就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