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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寬得能挑兩座山。
她們來後,領班就走過來,臉上還是那孫悅似的笑,“你們來了?剛來?”
“嘿嘿嘿……”虎背熊腰先笑,笑過之後,又拍一下領班,“好有意思呀。”
領班望著高個子,柔聲柔氣,“你們一起?”
高個子說話的聲音很粗:“喂,她說這裡缺小姐,我們來看看。”
高個子雖然說話的聲音粗,但身體不粗,年齡雖大,但“龍華‘”有的小姐年齡比她還大。我看高個子還能坐檯,那虎背熊腰,整個兒的一個正方形,她來這裡幹嘛?嚇人呀?
虎背熊腰還愛笑,她拉著領班的手,還想對她做些親密無間的表示,她表示的動作,我算領教了,地地道道的農村大媽一個。
領班很巧妙地退下自己的手,柔聲說:“你們先坐,上面還有吃飯的,等一會兒,我安排你們。”
看樣子,她們認識。
“你們認識?”我問。
虎背熊腰又開始笑,不知是自以為嬌媚,還是因為本能,她用手捂著嘴。笑了一陣,她才說:“認不死她,她是我親家。”
“親家?”汪靜莫名其妙地反問,我也莫名其妙,“這麼年輕,怎麼會是親家?”
“嘿嘿嘿……”她又笑,這一次,沒有捂嘴,“她是我兒子乾媽,我兒子拜給她。”
“她給你兒子做乾媽?她還沒結婚吧?”
“她是沒結婚,現在的人,結婚不結婚,有什麼區別?”
“沒結婚能做乾媽?”
“她朋友跟我們娃子爸爸好,她朋友是乾爹,那她不就是乾媽了,嘿嘿……”
怪不得虎背熊腰也敢來坐檯,原來,是這層關係。
後來,從白襖子小姐嘴裡也無意間知道那個假髮小姐,原來還是領班的表姐。
“你看,她們又是親家又是表姐,別說生意不好,就是生意好,也輪不上我們……”
我就想打退堂鼓。
汪靜不死心,第二天,她還要來。
走時,劉玫送我們到門口,還是那樣柔聲柔氣地說:“明天早點兒來,這生意,也是不好說,昨天星期天,還坐了十幾個小姐,明天你們早點兒來啊,明天我一定先安排你們。”
領班如此客氣,汪靜大受感動。
我才不感動呢,我出來坐檯,就是為了賺錢,天寒地凍的,我不會坐在家裡看電視?
坐在熱被窩裡看書?大冷的天,我跑出來幹嘛?我才不管你對我態度怎麼樣,只有錢到了我腰包,那才是真的。
12月2日星期二陰
今天又到“假日”,又沒坐上臺。
舞池太小,男女老少都抽菸,烏煙瘴氣,老早我就想走,汪靜不,非要等到跳迪土高。
迪土高之前,是漫長的“良宵”,這裡的“良宵”,真正可以說是熄燈舞,真正是伸手不見五指。幸好,在“良宵”
之前,我就已經換了位置,坐在門口的沙發上,玻璃門關得不是很嚴實,偶爾,還有一兩個人出出進進,讓我呼吸到一點點新鮮空氣。
我在舞廳裡,最痛恨的事有三件:第一,坐不上臺的那種感覺;第二,烏煙瘴氣,吸菸的人;第三,就是這沉悶的,令人壓抑的,黑洞洞的“良宵一刻”。
好在,萬山(就是那高個子女人)、鍾靈(就是那虎背熊腰),她們也沒有坐上臺,兩個人都是孩子媽媽,都來自市郊,她們的話多笑多,笑話多。
萬山講她自己,她生過兩個孩子,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就講她生她老二的事。她說她那時先是有感覺,趕緊就蹲下來,誰知,還沒蹲下,哧溜,小孩子就掉下來,落在她的褲襠裡。她的老大剛好看見,所以就常常笑老二,“嗨嗨!
我知道你是怎麼出來的,你是媽媽屙巴巴屙出來的……“鍾靈就哈哈地大笑,汪靜連忙打她一下,”噓,聲音小點兒。“
於是四個人就小聲地、吃吃地笑。
鍾靈的葷話就更不得了,什麼“女人跳出礦泉水,男人跳出三條腿”,什麼“送君到小城外,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採了不要緊,子彈打完了,槍要帶回來……”
看我們笑,她就十分得意,越說越來勁兒,越說越粗,越說越俗:“一天夜裡,二人上床,三更半夜,四腳朝天,五指亂摸,摟在懷裡,騎在身上,拔不出來,久經考驗,十分舒服。”
看不見表情,黑乎乎的良宵,四個女人都吃吃地笑。
鍾靈還說:“人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