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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著,跑出了院子,直到馬路上,她還在朝這房子揮著她的拳頭。
“i just hate!”(我就是恨!)
“i just hate!”
寧寧就這麼走了。他倆誰也沒有追出去。
他們知道,追也沒有用。
等到女兒的咒罵最後消逝掉,他倆才開始注意到對方的存在。
他知道,她將開口說什麼。她也明白,他心裡在想著什麼。
“起明。”
“嗯?”
“寧寧說的是真的嗎?”
她問得很輕,膽怯,因此聲音微弱;她確實是在問,可又怕問,怕他的回答。
他蹲下來,拉起她的手,說:“燕兒,你聽我說……”
“我只要回答,是,不是?”
“你聽我說……”
“是,不是?”
郭燕望著他,期待著他的回答,應該說,她期待他的否認,她甚至期待他欺騙她。
可是,王起明看著她那累得已經很瘦的身體和那張憔悴的臉,再也不忍心去欺騙她了。
他輕輕地點了一點頭。
她不相信:“你是說:是?”
他點頭。
“天哪!”她的聲音並不太大,並不太響,象一聲口語,卻嘶啞而淒涼。
這絕望的喊叫,使王起明退後了兩步,不敢上前接近她。
她稍稍坐了一會兒,搖搖腦袋,象是死人又復活了一樣,挪動著木頭棍一樣的兩條腿,走上樓去。
他沒有跟上樓,一個人縮在沙發裡,雙手抱著膝蓋,痛苦不堪,無聲而泣,不停地晃著頭。
22
不知過了多久,王起明從痛苦的迷茫當中“醒”過來。
他聽見有人在說話。樓上,是在樓上。
最初,他認為是自己聽岔了,努力擺脫剛才的頹喪,側耳去聽。
確實有人在說話,是郭燕。
說話的聲音輕柔、平和,象是在和誰在談心。
和誰呢?
“外面冷,好冷喲,”這是郭燕在說話,是她,“你不要出去了,媽媽不能讓你在外頭凍著。你也不要睡,媽媽要和你說話。你餓嗎?我給你開了罐頭吃,好嗎?”
天哪!他是在和Jerry——那條狗——在說話。
王起明不禁找了一陣冷戰。倒不是因為她與狗的交談,而是因為她那異乎尋常的聲調,那平靜、柔和的聲調使地心裡頭發癢!
“Jerry,Jerry!你生氣了嗎?媽媽不是個好媽媽,媽媽打了人,打的不是別的人,是姐姐——姐姐好可憐。她也好冤枉呵!可她也是個壞姐姐,她不回家,這是她的不對。她喜歡在外面瘋,不來看媽媽。還是我的Jerry好,乖,哪兒也不去,就知道陪著媽媽。”
王起明想上樓去打斷郭燕的囈語,可是,他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對她說什麼了。
他又坐下來,靜靜地傾聽。
她還在樓上與Jerry交談。
“媽媽想家了,想老家。可怎麼把你帶回去呢?你是外國狗,美國種,老家人不喜歡你,不會叫你進門去的,可憐哪,我們成了沒人要的囉。
“Jerry,媽媽自八歲起跟叔叔學拉琴,十三歲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