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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慚。此時,他的內心在進行著一場殊死的搏增鬥。過去的王起明和明天的王起明在此時地進行著一番較量。
他低著頭,足足有五分鐘。阿春耐心地等著他,一口一口地吸著煙。
終於,王起明招頭來,反問阿春:“阿春!你說,這是挑的事兒嗎?”
阿春看著王起明這麼痛苦的內心交戰,實實在在有點看不下去了。
“走吧,別那麼緊張,放鬆放鬆去吧!”
說著,她拘起他的胳膊走回舞場。
此時,舞場裡響的是輕構的慢步音樂。
“來吧!阿春邀他走下舞池。
“不。”
“為什麼不?先忘掉一切。”
他們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跳著慢慢的四步舞。
舞池裡沒有幾對舞伴。這種舞在紐約畢竟太古典了。
在閃動的燈光下,王起明的身體緊緊地貼住阿春的身體,臉頰緊挨著臉頰。他感到渾身輕鬆。那些憂悉煩惱,也在柔和的音樂和緩緩的舞步中逐漸消失了、揮散了。
他並不知道,此刻,他的女兒正在他身後注視著他,辨認著他。
當時,寧寧正離舞池很近的一張臺子旁喝飲料。
她有點累,更何況她根本不喜歡這種老式的舞蹈,因此,她樂得在臺旁坐一會作,潤潤嗓子。無意之中,一個熟悉的背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髮型,那身材,那寬厚的胸與背……不會吧,爸爸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再說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不是媽媽。
她又轉回了身和傑姆斯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酒,可一種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又促使她回過了頭。越看越像,難道真的會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為了解決心中的疑問,她跳下了舞池。啊!果然是……她看到後,立即反回原座,激動、仇恨、惡怨,使她那漂亮的小嘴,抽起了筋。
王起明和阿春,正處在盡情的溫鄉中,一點也沒注意到寧寧的出現。
輕鬆的慢音樂停了,倆人手拉著手,走回了那個角落裡的臺子。
寧寧胸中燃燒起一團不可名狀的火,這團火,燒得她渾身發燙,頭髮根子癢癢的。她站起身來,直衝著這個角落奔來。
打擊樂,銅管樂又恢復了剛才的狂熱。
她為了證實自己眼睛的準確性,就一屁股也坐在了這張臺子,雙眼死死的盯住王起明。
王起明被這突如其來的客人嚇了一跳。他不知道是誰如此粗魯、如此無禮。
待他調過頭一看,大吃一驚。
“爸爸!”
寧寧那聲音聽上去象是見了鬼。
“寧寧,你怎麼在這兒。”
寧寧哆嗦著說:“問我?我還要問你。你怎麼在這裡!”
說著,寧寧又把目光劍一般地刺向阿春,惡狠狠地對阿春說:“我要是再看見你碰我爸爸一下,我就殺了你!”
阿春當然明白眼前發生的是什麼事。她笑容可掬地說:“我們是朋友,這沒什麼。”
王起明制止寧寧。
“寧寧,你要懂禮貌!”他說了這句沒味兒的淡話。
“禮貌?”寧寧被這個詞兒激怒了,“我不懂,我從來就不懂!”
阿春無話可說。
王起明也不知說什麼好。
寧寧哭著,揚起臉,粗野地向阿春做了一個侮辱的手勢,大聲地叫:“i fuck you!”(你這個壞女人!)
說完,她一扭身,跑了出去。
傑姆斯那一幫子人,畜生一樣地起著哄,高聲叫著。
王起明也跟著跑出舞廳。
阿春面對那夥年輕人,咒罵他們是冷血動物。那些人又是一陣子怪叫。
王起明穿過舞場,跑到大門口時,寧寧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匆匆地和追上來的阿春告別,駕車走了。
他駕著車,在495號高速公路上疾駛。他沒有立即回家。
此時,他的心情七上八下,渾身發熱。雖然外邊的氣溫已是零下,可他不是找開窗子,讓象刀片一樣堅硬的冷風吹到他的臉上。
他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認為自己是倒黴到家的人了。
有一年多沒有見寧寧了,今天在這兒相遇,是這麼突然,又是這樣一種該死的場合!
要向女兒解釋,要向女兒說清楚這一切。也許,她會諒解?
唉,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