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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積極發動窯工、貧苦農民,組織農會、擴大農民自衛軍,準備迎接革命高潮的到來。”
陳書記接著強調指出:“首先把現有的農民自衛軍訓練好,要加派幾名共產黨員到裡邊去,把自衛軍整編一下,挑選幾名當過兵且又聰明能幹的人當連排長。徐海東你是個難得的武舉,這個重擔只有你能勝任。”
然後,徐海東向縣委彙報了智奪鹽卡的情況和現在農民自衛軍的基本情況,接著,億說:“根據縣委要求和農民當兵的表現,我向這支隊伍提出四條紀律:(一)集合不準說話;(二)不許穿長袍;(三)不許吃鄉親的東西;(四)不許打罵鄉親。請討論透過。”
這是徐海東獨立思考出來的。這和後來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不能比擬,但它也可算得是一個創造。
陳書記半開玩笑說:“我以前也當過兵,給我的印象,軍官打罵下級,似乎是一個指揮官必須具備的‘一種威風’、‘一種治軍的手段’。海東同志你怎麼認為?”
徐海東似乎明白了陳書記問話的用意,直率地說:“湖北二師的軍官中錯誤地流傳著‘兵是苦蟲,不打不行’這麼一句話。我看,應該是‘不打好人,狠打壞人’就對了。比如,我這根北伐軍的寬皮帶就是專門打壞人的。”
“你的‘娘賣匹的’口頭禪也專門為環人準備的嘍!?”
“是的!”
“聽說你愛喝酒,今天我做東啦!”
說起喝酒,這是徐海東的嘟好,他侃侃而談:“我是個老酒徒。從十二歲做窯工開始已有十五年酒齡了,在北伐軍時曾戒了酒,回到家鄉又開了戒。做窯工時,每天泡在水裡、泥巴里,許多人身上都有個小酒瓶。冷了喝口酒曖曖身,累了喝口酒解解乏,困了喝口酒提提精神。我喝酒的時候,不要杯,不要菜,抓起酒瓶嘴對嘴喝,喝上一兩瓶不礙事!”
說不礙事,有時還真礙事。
第二天。寒流襲擊了大別山區,但是絲毫沒的給徐海東首戰告捷的成功喜悅降溫。他喝完半()白乾,躺在床上想心事。
“隊長,四班正在燉雞,你不快點去吃?”一個外號叫“金豆”的傳令兵跑進屋說。
徐海東忙問:“哪來的雞?”
金豆說:“那誰知道,反正不會是掏錢買的。”
“娘賣匹的!”徐海東拍桌而起,摔碎酒瓶,解下皮帶,搖搖晃晃往外走。
金豆聰明伶俐,一看要環事,馬上前去擋攔,並說:“雞是買的,還是偷的,我也……”
“讓開!”徐海東一揮手,揚起皮帶要抽,金豆兩手捂住腦袋,跑開了。
徐海東來到四班住處,煮雞味果然噴香撲鼻。
四班長笑著迎上說:“隊長,你……你來……來得正巧!”
“我問你,雞是偷誰家的?”
“偷……偷……偷……”四班長外號“九哥”,平時說話還順溜,一急眼就結巴。
“娘賣匹的!讓你偷!偷!”徐海東掄起皮帶,對著四班長連打帶罵。
四班的隊員正高高興興等著吃雞肉,喝雞湯,隊長這頓皮帶,人全跑散了。徐海東摸起燒火棍,正要捅煮雞的鍋,金豆一把從背後抱住喊:“隊長!這鍋是老鄉的,不能砸啊!”
徐海東此時雖醉意大發,但好環話還分得清。這時,房東大媽跑進來,問怎麼回事。金豆吞吞吐吐說,隊長生氣,是因為四班偷了雞。
“誰說偷的。”大媽搬出裝銅板的罐子,抓出一把來說,“這不,這是他湊的錢!雞是我叫他們吃的。九哥他們說什麼也不肯吃,還湊錢給我……
徐海東一聽,傻了眼,真是不分青紅皂白,發酒瘋,冤枉了弟兄們。回到住處,心中暗暗後悔。
四班人自己掏錢買雞吃,反被看成“偷雞賊”,受了汙辱,大家紛紛不平,有的不辭而別了。
四班長“九哥”是上次偷襲民團搞槍、打頭陣的功臣。他在武昌當過兵,因不堪忍受打罵,才跑回家參加自衛隊。沒想到這自衛隊長這麼兇!他提著槍,來找隊長辭別。徐海東正在睡覺。九哥把槍交給傳給了金豆,惋惜地說:“我……走……走了。回家種地。”
“九哥,你別走,是我不好。”金豆挽留說。
“沒……你的事!我來的明……明白,走走……走的光明。這槍,還有子……子彈……交給隊長!日後,自衛隊若用得著我,會……會回來的。”
徐海東在屋裡沒有睡著,聽了九哥的話,心裡越發內疚,很想跑出來認個錯,留住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