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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就在西雙版納,你要是想離開一段時間的話,我可以把你發配給她照料一段時間,人家可是學民族舞的傣族美女吶,你跟她結三天婚,她們家還會給你一頭牛作為入贅的大禮。要知道,在鄉下一頭牛可相當於城裡的一輛路虎呢,哈哈。”
還有這等好事耶,我眉開顏笑:“那我住上個一年半載的,就可以積攢一群牛,公牛母牛再一交歡,小牛犢子源源不斷,浩浩蕩蕩殺回北京,老子真正成了一個牛郎倌了,嘿嘿。”
俞悅聽罷,也不言語,捏著茶杯湊在嘴邊也不喝水,只是瞅著我直樂,弄得我倒有些不自在起來。“怎麼,我臉上有字是麼?”
她“撲哧”一笑:“就是,正寫著好色之徒四個字兒呢。我尋思,大好男兒一個,怎麼就堪不破色界,人家升官的忙升官,發財的忙發財,唯獨你這傢伙東晃西遊的沒個目標和追求。三句話音未落,就露出玩世不恭的馬腳。”
話音未落,俞悅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接聽時,眉頭緊皺,告訴對方華弛集團運轉一切正常,老總曾荃不在國內不能接受採訪。顯然是有媒體記者風聞內幕訊息,來找俞悅求證坊間傳聞。
接二連三的幾個電話,弄得俞悅不勝其煩,但她依然保持著應有的禮貌和風度,不緊不慢地耐著性子跟對方解釋。終於,有一個電話似乎惹火了她,嗓音陡然提高了好幾度:“我跟您說了,那都是沒有的事情,如果您非要這麼報道,華弛將考慮透過法律手段維護正當權益的。您說什麼,上兩版廣告就撤下報道?我想沒有這個必要吧。”
掛了電話,俞悅兀自憤憤不平,話語間開始帶著粗口:“媽的,一家沒人看的小破報紙,現在也來趁火打劫,想敲詐勒索我們,真是虎落平川遭犬欺。”
見她如此忙碌, 我便提議今天就此解散,我自己也想修養生息幾天, “此番我也算是死裡逃生,蹲在小黑屋的時候尋思這人生無常,禍福難料。出來後聽說發生這麼大的變故,而且往後還不知如何結局,真有些紅樓一夢的感覺。不管怎麼說,大家風雲際會一場,即使是大樹倒猢猻散,我也希望看到周圍的朋友好聚好散,等你忙過這一段日子大家再約著相聚吧。”
俞悅見我興味索然,只好招來服務生買了單,我們倆人在喧鬧的衚衕口揮手作別,各自東西,彼此消散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車流之中。
下部 (89)
回到SOHO現代城的家裡,開啟房門迎面是一股子塵封已久的黴味兒。我開啟窗通了會兒風,床鋪凌亂也懶得動手收拾,燒了一壺開水,泡杯鐵觀音,然後從書架上翻出一本《應化集》躺倒在書房的沙發上胡亂翻看起來。
慵懶的秋日陽光透過玻璃窗,漫不經心地輕拂、閉合我的眼瞼,一股深深的厭倦感如同藤蔓植物一樣在我的體內生長,依次侵佔大腦中樞、心臟,速速擴張到經絡、血管,蔓延至軀幹的神經末梢。
泛黃的書冊有些晦澀艱深,諾那活佛所述的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的的密宗大法,那是關於自身、靈魂、生死的幽暗曲徑,需要貫注心智才能參詳通達。好在我這時已經對紅塵的喧囂與躁動心存排斥,無所事事的日子總得有一個生命的關照,可以慢慢品味上個世紀一個特立獨行的先知另類的人生履跡。
我曾經一度對怪力亂神的玩意兒產生莫大的興趣,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些人能夠不受金錢、美女的誘惑,潛心鑽研那些虛頭八腦的玄術,也是一件令人景仰的事業。有一次我也想按照蓮花生大師傳授的頗哇法跏趺而坐,明觀自己身體內部的中脈,於前方虛空中盡力祈請,口中多次唸誦“嗨(HEI)”
、“哌(PAI)”
之聲,想達到那種意識之體性猶如強弩之箭一般,從梵穴而出,然後與佛意無二無別之境,然後總是心氣浮躁把持不定,就連基礎的本淨狀態也進入不了,遑論結行之深處。看來還是因為資質愚鈍與成佛無緣,只好依舊在紅塵俗世中踽踽獨行。
手機一直扔在桌上沒有開機,家裡的座機又很少有人知道,偶爾有一天座機電話響了N遍,我正百無聊賴地拿起來剛“喂”了一聲,聽筒那端便連珠炮般傳來了一串兒銀鈴話音:“死楊塵,你躲哪兒泡小美眉去了呀?這麼久手機也不開機,給家裡打了N遍電話,終於逮著你了。告訴你,我馬上就要去歐洲留學了,今天你我無論如何得相聚一下,你總得給我餞行吧?”
這個鬼精的丫頭大概是在我家逗留時偷偷複製了我的電話,想想都快一個多月悶在屋裡,感覺器官都開始鈍化,也該出去透透氣了。蝴蝶屬於那種機變百出的女孩,感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