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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雷成的身後已經聚起了人群。他們都是從巨人攻擊下散亂逃開的倖存者。沒有人說話,似乎,除了雷成手中准尉血肉模糊的屍體,再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們注意的東西。一把工兵鍬,挖出一個不大的淺坑。把屍體放進去,再堆起一個冒尖的土丘……
連雷成都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死亡和殺戮他實在看得太多了。自從女友死後,他甚至覺得,自己早已沒有了任何感情。除了生存所需的必要動作外,其他人的生死與自己根本無關。也許,就好像教授自己心理學的老師所說:人類的感情,永遠都是一種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東西吧!
大概是受了雷成舉動的影響,圍站在其身後的人們,也紛紛將散落在四處的屍體一一聚攏,收埋完畢之後,又重新回到准尉的墓前,默默地看著呆站在那裡的雷成。“我們……該怎麼辦?”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轉身看時,卻是一個年紀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
“離開這兒。”雷成深深地吸了口氣,冷冷地問道:“這裡並不安全。留下來,只能是死。”“能帶我們一起走嗎?”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人分開人群站了出來。“帶你們一起?我?”雷成不覺有些好笑,自己不過是個二十一歲的大三學生,但是聽對方頗有些惶恐的口氣,儼然已經將自己當作了唯一的領導者。“你比我們強。”中年人頗有些尷尬地將手上的突擊步槍背到肩上:“我們都看到了,如果沒有你,恐怕,在這裡所有的人都得死……”
實力,在很多時候,其實就是一種權力的象徵。更何況,能夠獨自走出怪物橫行的城市,殺死可怕強悍的獨眼巨人,這樣的年青人,本身已經具有了領導別人的完全資格。既然所有人都這樣認為,雷成也不再多說什麼。一個人再強,也比不上兩個或者更多人的力量。這個道理他懂。從巨人口中活下來的人共有二十二個。幸運的是,他們當中並沒有重傷者。“現在,我把所有人分成五個四人小隊。大家分頭去收集武器和食物。剩下的兩個人和我一組,去集合地下室裡那些女人和孩子。兩個小時後就出發。”武器倉庫的旁邊有一道不大的小門。這裡就是女人們的庇護所。雷成的出現讓聚集在這裡的人們頗為意外,從其口中釋出的轉移命令也更加令她們感到緊張和不安。只不過,她們並不知道,這個外表看上去有些冷漠的年輕人,內心的感覺其實和自己完全一樣。甚至,其中還多了一些焦急和憂慮。一百二十四個人。其中不但有二十多個年紀僅為七、八歲的孩子。甚至,還有兩個年逾古稀的老人。
南面基地距離這裡其實並不遠,只有不到兩百公里的路程。以正常人的步行速度,頂多幾天就能到達。然而,在孩子和老人的拖累下,能走這麼快嗎?
有些事情,不試試永遠也無法得知結果。更何況,雖然衰老無力,可他們一樣是人。雷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按照順序指揮地下室的人們離開這裡。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定要把兩名老人活著帶到目的地。當然,如果他們成為整個團隊面臨危險時候的累贅,自己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親手殺了他們。“除了一套必須的衣服外,扔掉所有的東西。每個人都得帶上足夠的武器和食物。”這是雷成向女人們下達的命令,也在所有人當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幾乎所有人的身邊都有一兩隻沉重無比的箱子。裡面裝滿了各種被她們所珍視的物品。與家人的合影、各種不同型別的紀念物、極其貴重的首飾、銀行存摺……
“我再說一遍,扔掉所有不需要的東西。如果有誰拒不執行,那麼我只能把她獨自留下。”人手一隻的軍用揹包代替了沉重的皮箱。接過它們的女人絕望地發現:裝滿了食物與子彈的揹包,根本無法再容納多餘的物品。她們只能從隨身物品中選擇出最珍貴的東西,帶著滿是無奈與悲苦的心情,將它們放進了揹包的最底。“不,你不能這樣。這是我一生的積蓄,一生的積蓄啊!”
一個女人撲到在自己已經開啟的皮箱前號啕痛哭。她已經把揹包裡的空間擠了又擠,最終卻悲傷地發現:剩餘的空間,僅僅只能放下幾張薄薄的紙片。而自己開啟的皮箱中,卻是一疊疊整齊碼放的鈔票。“我不逼你,你自己選擇。”雷成冷冷地說道:“你可以帶走這裡所有的錢。但是絕對不要指望路上會有人分給你一塊餅乾和一口飲水。”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是所有的人都能聽出其中所代表的意義。
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獨特想法,雖然在這種時候,個人意志不得不服從於絕對的命令。然而,抱著那種潛意識中一直存在的僥倖,還有出於對這個發號施令年輕人的懷疑,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