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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發育完好的身體,高高低低曲線優美。禁不住多看了幾眼,妹妹怪異的眼光盯著我說:“呆什麼呀哥哥,我發現你和上幾次回家都不一樣,怪怪的。”我慌忙辯白:“是嗎?哪裡有。歲歲年年都不同嘛,這不,以前也沒在意,突然發現你也變成大姑娘了。”妹妹抿嘴而笑。想起了邵美,想起了李媛,想起了張思穎,想起了劉素素……想起了好多好多女孩,心裡憂心,我可愛的妹妹,你將來的命運會是什麼樣呢?
在老爸老媽的安排下,我和妹妹一起到爺爺家請了安。我開始在曾祖爺作過大文章的書房裡整理該帶的東西。兩包紅茶,《萬曆十五年》,《閱微草堂筆記》,磁化杯,厚厚的一迭學費,看了一半的《亂世佳人》。
喜鵲房前房後喝著歌,太陽也紅得很,什麼也不像,就像太陽。卡兒坐在梨樹下啃骨頭,弟弟給它套上紅飄帶,火辣辣的,怪刺眼。父親要去北海,昨天講好,等水電局小車下來我們一起走。蟄居數十天的貢鎮,土裡土氣,無聊的心緒似乎將在重慶的獨院請來這裡尋我。
母親暗暗難過。熱熱鬧鬧的一大家子,說走就走得風清煙靜。十多間瓦房留給她一人守,咋都說不過去。我小跑著穿過院子,跳過廚房的門檻立在母親面前說:
“端午節一定回家,說不準給你帶個媳婦兒。”
媽信以為真:“我正愁沒人吃棕子喲。不過,我看你衣食都難求。嫁男嫁漢,穿衣吃飯。我才不聽你什麼新世紀舊世紀的。”
“媽,別這麼小看你的兒子好不好?”我做作起來,“你相不相信,五百公里外的地方,有個姑娘為你的兒子飯不思茶不飲?”
“又沒得見你去拜年噻。”媽說。我接過媽媽手中的刀。
“他們拜他們的,有酒有肉自家吃不好?”我邊剁肉沫邊說,“我找的是個不要酒不要肉的好媳婦。”
話雖說得好聽,心中卻沒多大譜兒。送邵美去車站那天,我跟她說開學初去接她,她不準。
記得以往,當我對邵美提出要去她家的時候,她總這樣推卻:“我們湘西,尤其我們鳳凰城那條街,呀,別講了,特別我們那幢樓,群眾的閒心大得容不下半邊生面孔。”我也不好固執,各有各難唸的經。況且我還知道美好的生活往往是遊歷在願望之外。
“真到了那一天,我們也不會虧待人家噻。誰家沒有個門進門出的?”媽往鍋里加瓢水,繼續說,“是說你喲,又在找女朋友。真是的?依我看往後有了工作再找。前年找的那個最後咋不見動靜?依我看,不晚也晚了……”
我裝聾作啞,肉沫剁得震天響。
我媽可不是吃素的,別看她不出門,給她打小報告的人卻不少。說不定有天她也會去敲我在重慶獨院的門。
邵美,我家會接受你不?你家呢?大不了私奔,打一輩子的工,租一輩子的房子,談一輩子的戀愛。二十九個省,一個省住一年也是二十九年。人一生有幾個二十九?我聽見汽車聲了。“我愛,我就要回到你身邊”這話對斯佳麗並不適合,我們倒用得上。
不是玩深沉,追邵美時,我說過,願意過一種有牽掛有等待的生活。
回到學校,回到我和邵美租住的房子,都一個星期了也沒見邵美的蹤跡,這真是報應。
一大清早起床,讀完辜鴻銘的幾則軼事,對這位早年在北大獨樹一幟的才子,我感覺上總有些不是滋味。便左手抱了右手,發呆似的立在《最後的審判》面前。
“乾脆畫我們幾個人進去,反正是鬧著玩。”
“身份呢?”
“我嗎?耶穌的親戚。春風得意。”
“我呢?”
“自然還是我的戀人。面帶僥倖。”
整個上午我注視著教室前面的一抹白。
我租住的房子在學校附近,是家獨院。認真說,大學附近的房子不好租,尤其是獨門獨戶的房子更是難找,就算找到了,也不是我和邵美就能租得起的。說來也怪,邵美提出要搬出學校租房住,我先是去離學校最遠的馮家堡挨家挨戶地找,看到的幾乎都在大門外掛著“房已滿”的牌子。可就在我返回學校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離學校就有一站地的獨院,按照牌子上提示的電話打過去問,房東還沒聽我說什麼就急忙說馬上過來。正在納悶,就看到房東騎著破腳踏車飛也似的飛馳過來。停下後房東直勾勾地盯住我問,你是學生吧?我說是。他點了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對我說:“我這房子雖然只有兩間,但是獨院。環境又好,離學校又近,面積小點的一間房我做了倉庫,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