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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小白臉說話帶了哭腔,“我吧……我就是在你們這裡偷了兩個輪胎……”
“別他媽胡說八道!”海蟄皮惱了,“偷兩個輪胎能抓你到這裡來吃閒飯?你不是剛才說戳了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嗎?”
“叔叔,那還不是讓他們給打出來的嗎?”小白臉越發傷心了,“俺那個時候也不懂事兒,把俺街坊嬸子她閨女給那個了……本來兩家商量好了,等她長大了我娶她,為偷輪胎的事兒又吃不住勁,把這事說出來了,嗚嗚……判了俺十八年。”
操*他媽的!這不就結了?人家未成年少女能讓你白玩兒嗎?!我伸出腦袋,歪著頭說:“兄弟,你哭你媽了個逼哭?操逼不花錢呀?再哭讓孟姐'鼓'你個吊操的!”
“叔叔,俺不敢了……”我操!我也成叔叔啦?我對自己的形象徹底打了一個問號。
跟三個矬子聊了一會兒,大體知道了他們都是些“賣什麼果木”的。那個年齡稍大一點兒的矬子姓陳。年初,領著七八個老鄉流竄到這裡,專門幹“串戶”的勾當——就是在深夜扒窗進入住戶家裡行竊。遇到家境殷實的口子,也能弄個百兒八十的,碰到窮茬子就“順”點兒衣服電器啥的。本來日子還過得去,誰知這幫傢伙分贓不均——“裡鼓了”。有幾個人就出來放單,結果抓住一個就全都提溜出來了。這幫孫子又不太仗義,互相咬起來了,結果自然是“狗咬狗兩嘴毛”,一個不剩都進來了。這種把戲自然吸引不起我傾聽的慾望,胡亂地應付了幾句就橫著身子躺下了。這種睡覺的方式讓我想起了在看守所時候的“沙鍋煮驢驢雞*巴”,心裡又是一陣惶惶然。
真他媽難受……在這裡白天黑夜你根本搞不清楚,只能根據開飯的時間來判斷中午還是晚上。幾月幾號那更是糊塗的不得了,只有透過在牆上劃道道來記日期,一旦忘記劃了那肯定就過糊塗了……經常為今天是幾號,大家爭得面紅耳赤。多虧藥瓶子來送飯,問問他才能夠結束這場爭執。有時候藥瓶子不耐煩,故意多說了幾天,引得大家還老高興:嘿!誰說勞改難打?這不是過得挺快的嘛……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濃烈的香菸味道嗆醒了,睜眼一看,好嘛!三個矬子擠在一處,一人手上夾著一管雞*巴粗細的捲菸,“舔盤子”一樣地猛吸!
我急忙翻身來摸我的枕頭下面,菸絲沒啦!我火冒三丈,抄起枕頭朝他們摔去:“你們這些混蛋!哪來的煙?”
“陳大郎”好象一點也不怕我,嬉皮笑臉地回答:“大哥,反正你也抽不了那麼多煙……勻給大夥兒抽抽還不行嗎?”
不行!那我不就成冤大頭了嘛!我猛地坐了起來:“我操你媽的,”看著陳大郎刀子一樣的眼睛,我心裡猛然一凜,來不及多想,口氣就軟了下來,“兄弟……給我留點兒。”
說完這話,我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沮喪:我他媽的還是個男人嗎?答案是確定的——不是!為什麼?不知道……我連加刑都不怕,我到底怕什麼呢?還是不知道……潛意識當中就是一句話,我不能再找任何麻煩了,我誰都惹不起了……我只是一隻可憐的獄蛆,這種情況下誰都可以一腳踩死我……兄弟們,下隊再說吧。這三個小子見我軟和下來,都很大度的往我手上遞煙:大哥,有福同享嘛!來來來,抽兩口。看來他們早商量好了,這是要拿我當死雞巴玩兒呢。唉!我倒成了要飯的啦。得,我不跟你們計較了。我戰戰兢兢地蒙上了毯子,躺下生悶氣去了……龍游淺灘遭蝦戲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我想。
又開飯的時候,陳大郎湊到了視窗。
藥瓶子扒拉開他的腦袋,低下頭來往裡看著:“老四,不舒服嗎?”
“藥哥,麻煩你跟高隊說說,能不能給我調個號子?我腦子亂得很……”
“好吧,呆會來一個越獄加了死刑的,我跟高隊說說看看能不能讓你和大有哥去看著他。”藥瓶子說完拎著飯桶走了。
我心裡那叫一個舒坦!好嘛,一箭雙鵰!不但逃離了狼窩,又可以結識大有哥了……我伸手拍了拍陳大郎的肩膀:兄弟,好好待著,等我下了隊,咱哥兒倆好好玩玩。不知大郎是真沒聽出我這話的意思呢,還是故意跟我“裝熊”,他點頭哈腰地說:大哥你放心吧,下隊以後我們互相照應著……都是好弟兄啊。好兄弟?我操—你媽的!等著我怎麼收拾你吧!
蹲在牆角吃完了飯,心裡就盼著早點兒換號。矬子們也不理我,用我聽不懂的鳥語唧唧喳喳地在說話,不時嘿嘿地笑兩聲,就象幾隻老鼠在調情。聽得我腦袋如同灌進了八個醉漢的嘔吐物,暈得一塌糊塗。對門的李二嫂也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