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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藥瓶子開啟了我的號門:“老四,再給你塞進來三個人!”
三個?哥哥哎,你是不打譜讓我活了啊!再加兩個勉強還能湊合,三個那真得掛牆上一個啦!心裡儘管不願意,嘴上咱可不能說,惹火了藥哥……嘿嘿——無影腳!
“來吧,弟弟我正寂寞著呢,讓哥兒幾個給弟弟講講笑話……”
“進去吧你!”藥瓶子一手一個從後脖頸把三個小矬子給掐了進來。
還不錯!藥哥照顧我,給了三個佔用空間少的夥計。
外面忙活了一陣,高隊挨個門踢了一腳,每個門都是這句話:“都給我老實點兒,哪個找事兒我就把他'掛'起來!”
這個“掛”字讓我聽得腳後跟涼颼颼的,不由得回想起在看守所時,一個跟劉所頂嘴的小子。這傢伙雙臂被倒綁在背後,用鐵鏈子掛在門框上。兩隻腳尖象跳芭蕾舞那樣頂在地下,身子勾成了當地特產——“金鉤海米”……放下來的時候,其狀基本與747空中客車一個模樣。這小子氣性又大,放下來以後索性把一日三餐給戒了……聽說那不管用!人家所長有辦法讓他吃飯,拿一根塑膠管子捅鼻孔裡灌開了老虎熊——很守時,也是一天三餐。灌了不到三天。這小子就扛不住啦,拿起屎橛子饅頭當成了俄羅斯火腿,吃了個天昏地暗,747當場變成了太空梭!估計比現在的神州五號還要神氣。在場的哪個不知道“掛”的好處?除了孟姐還在咿咿呀呀地歌頌著他的李二嫂以外,其他人鴉雀無聲。
我號裡的三個矬子,嘰嘰喳喳地交頭接耳了一陣,就不知所措地擠在一起,不再言語。我聽出來了,這三個傢伙好象都是南方人,不然我不會一句話都聽不懂。我在這三個人面前就象是羊圈裡站了一頭騾子,無比高大。這三個傢伙傻忽忽地瞪眼看著我,彷彿我是哪個山頭的山大王,這讓我看起來很是不爽!研究什麼吶!想收拾我嗎?你們還嫩著點兒。我斜眼乜了他們一下,獨自摸出藥瓶子給我的香菸,用嘴巴叼出一根,“嚓”地划著了火柴……經過半年多的改造,我明白了不少道理: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你是條龍得盤起來,你是條虎也得臥起來。如果你是一隻羊,那就有點兒麻煩啦!你首先得披上一張狼皮,儘管你壓根不想去吃人,但是你得時刻威脅著別人,不然你就會被真正的狼吃掉!如果你根本就是一條蛆呢?那你絕對得裝成一條蛇!在保護自己的同時,還得時不時地探出腦袋來噁心別人一下,讓人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你隨時可以打擊任何敢於侵犯你的人,不然的話——嗤!呵呵,這蛆的本領不小吧,從黃東西里出來,自身竟然是白顏色的……呃!我想嘔吐!什麼他媽的玩意兒。
“哥,”旁邊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兒的矬子,用蹩腳的普通話怯生生地問我,“哥,能不能給我嘬上兩口?”
好嘛,剛才我正琢磨著怎麼裝成狼嚇唬嚇唬你們呢,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奶奶的,不樹立我自己的威信,我等著你們來奪我的權吶!老子半年勞改不是白“打”的!
“你想抽啊?”我用拿煙的手指著他的鼻子說,“想抽就過來叫我一聲爺爺!”
那矬子猶豫了一下。我以為他要發作呢,正準備給他來個下馬威,他忽地就撲到了我的腳下:“爺爺!”叫完了就伸手過來搶我的煙。我嚇傻了……乖乖,世上還真有這樣的人?我下意識地把煙遞給了他。三個傢伙立馬搶成了一團!他奶奶的,這幫鳥人比我還下作!哥們義氣上哪兒去啦?看著他們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不由自主地把剛穿上的狼皮脫了下來:“哥兒幾個,別搶了。來來來,一人一根。”
給三個孫子分完了一圈,煙盒裡也就所剩無幾了。
看著矬子們猴急猴急地抽著煙,我隨口問剛才叫我爺爺的那位:“朋友,你是哪裡人?”
我孫子回答:“你是問我的老家是吧?我兩個老家,第一個是我媽那個逼,第二個是江西。”
哈哈,什麼玩意兒!我不再願意跟他說話了。
聽著對門孟姐一聲高似一聲的叫罵,我索性開啟了視窗:“孟姐,別罵了!都給你,接著!”
人多了,走廊裡自然就熱鬧了許多。嗡嗡的聲音就象趕集一樣,嘈雜得令人心煩。我眯眼看著心急火燎地忙著抽菸的矬子們,心裡安慰了不少:看來這三個傻*逼暫時還對我構不成什麼威脅,我還是考慮考慮怎麼對付獄政科提審吧……下次誰會來呢?龐隊?對,龐隊。不是我姐姐上次來說過,就是透過龐隊才能夠見到我的嗎?但願是龐隊來提審我……我姐姐不會跟龐隊有一手吧……想到這裡,我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