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抻頭”,站起來嘿嘿笑了兩聲:“這樣吧張哥,我回去跟高隊彙報一下,看看能不能給你整點兒酒來……老四,勸勸老張,別跟我這粗人一般見識。”
大有哥站起來拍了藥瓶子胸脯一巴掌:“你也別跟個真事兒似的啦,去說說去吧,這可是喝酒的好時機啊!哈哈。”
藥瓶子也笑了:“有哥,合著我還算是跟老張哥沾光了吶?嘿嘿,你們等著,我去試試。”
藥瓶子剛帶上門,走廊上就有人咋呼上了:“瓶子!你這不是玩野的嗎?你這是給哪個送夜宵吶?你這不是耍弄爺們兒嗎?爺們兒來了好幾天了……”
“都他媽的給我閉嘴!我操你些二大爺的!你不知道南號兒裡有人要上路了嗎?再他媽叨叨,我揪出你來一個一個練你個吊操的!”呵呵,敢情藥哥有火發不出來在這兒發了吶……走廊裡頓時鴉雀無聲。
“老張,消消火!”大有哥推了推老張,“人家藥瓶子也不容易,咱不能太那什麼了。”
“我火了嗎?”老張應聲坐了起來,“你看看我這脾氣……瓶子幹什麼去了?”
看來老張真是有點兒神智不清了呢,我倆再也沒有說話。藥瓶子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一隻酒瓶子。大有哥一把奪了過來,看也沒看上牙就咬瓶蓋。藥瓶子回身帶上了鐵門:弟兄們,這瓶酒可是人家高隊自己掏腰包買的啊,慢點兒喝,喝完了可就沒有了。話音未落,一大半酒先落入了大有哥的肚子裡。大有哥抹了抹嘴巴,咳了兩聲道:“好酒啊好酒!”順手把瓶子往老張懷裡一捅,“喝!老張哥,酒壯英雄膽!喝完了兄弟給你唱上一曲,為哥哥送行!”
老張接過酒瓶子一仰脖灌了一大口,接著把瓶子遞給了我,蹲在一旁大聲地咳嗽起來。我也不管那麼多了,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一會兒工夫,一瓶酒見了底兒,藥瓶子楞是一口沒喝上!大有哥把飯盒擱在腿上,用筷子沒命地往嘴裡扒拉著菜。藥瓶子坐在地上,不停地苦笑著:“嘿嘿,看這架勢倒不是老張哥上路……嘿嘿,老四和有哥象是要走了的樣子啊。”
老張依在牆上,雙目朝天魂兒彷彿已經離開了身體,兩行清淚幽幽地掛在了雙頰。
藥瓶子看了一會兒,側身輕聲問大有哥:“哥哥,你覺得老張哥今晚沒什麼大事兒吧?”
大有哥推了藥瓶子一把:“回去吧你,跟高隊說說,就說老張謝謝他的照顧,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的。”轉頭問老張,“張哥,你說是不是?”
老張答非所問:“明天起風了……我的魂兒不能給刮跑了吧?”
“哥哥哎,情好吧,風兒不會刮好人的魂兒的!你的魂兒會上天堂的。”藥瓶子收拾了飯盒朝老張猛力點了一下頭,“哥哥,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再來看你。”
也許是酒力上湧,我盯著老張看了一會便迷糊了過去……夢裡我看見老張插上了一副潔白的翅膀,忽閃忽閃地向昏黃的天空飛去……大有哥悲涼的歌聲陪伴著他。
千萬次的夢迴故鄉
那裡住著我的爹孃
林立的高樓沒有我藏身的地方
只有這深深的牢房
記載著我的憂鬱和悲傷
等著我啊我親愛的爹孃
兒每天夜裡走進您的心房
也走進我的故鄉
這一夜,惡夢不斷地在我的腦海裡出現。我夢見我的四肢被人砍傷,我不停地在雪地裡奔跑、逃竄,回首是雪地上斑斑的血跡。寒風穿越我的心臟,太陽像萬柄利刃紮在我淋漓的傷口上。我什麼也看不清楚,拼命地呼喊,可是喉嚨裡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於是我漸漸絕望……恐懼讓我大汗淋漓。
嘩啦嘩啦的開門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我揉搓著眼皮抬頭一看,門口站著高隊:“老張,把衣服穿利索點兒,走!”
我和大有偷眼看著老張,有些呆了。
老張看起來平靜了許多,起身伸出了手去:“隊長,把我的手銬解一下,我好整理整理衣服。”
高隊命令我:“胡四,起來給你張大哥整整衣服!”
我慌忙爬起來給老張拽著衣角:“張哥,別緊張,慢慢走……你吩咐我的事情我會給你辦妥的……”
“兄弟,謝謝你……嘿嘿,哥兒幾個還沒'軋夥'夠呢,你看看,我這就走了……唉!啥也不說了……”
“老張,走好啊!”大有哥也站了起來,眼圈紅紅的。這紅眼圈在大有哥粗獷的臉上,看起來很不協調。
“走吧走吧,”高隊催促道,“沒什麼可怕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