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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刀子要行兇!我會告訴你嗎?我告訴了你,你又有理由找我麻煩了……我握了握老辛的手,一臉真誠的說:“辛哥,請你相信我,我要是知道他為什麼被押走的,我能不告訴你?我這兒也納著悶兒吶。”
老辛斜眼看了看我,低聲說:“也許是他幹了別的事情……但願別牽扯上我。”
“辛哥,怎麼會呢?老魏又不是膘子。”
“呵呵,老四你不知道啊,那才是一個大膘子呢……”
“辛哥真能鬧,人家魏哥昨天還幫你說話呢。”
“他幫他媽了個逼!我不當這個破官兒,他'點'著我是誰?全他媽勢利眼!”
這些“逼話”話說到這裡,我一句也不想再聽下去了,這都是一些什麼玩意兒?!
我訕笑著拍了拍老辛的手背,轉身走出門去。
外面的陽光還是那麼刺眼,耀得我差點兒張倒。
推著飯車在空地上轉了兩圈,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我慢悠悠地往監舍走去。路上碰到一個原先在入監隊時認識的夥計,還沒等我跟他打個招呼,那夥計就跑了過來:“嘿!老四,老沒看見你了……哎,你知道'打地磙子'的事兒了嗎?”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想起來誰叫“打地磙子”,那不是整天跟在董啟祥後面耷拉著眼皮,伺機給祥哥拿腰的那個“木逼”嘛,他有什麼事情關我屁事,我隨口問道:“他怎麼了?”
那夥計一拍大腿,尖聲嚷道:“咳!老四你的訊息可真是太不靈通啦!打地磙子人家回家啦!你猜怎麼了?三年改成了一年!就這,他還多打了將近半年吶!好傢伙,走的時候那叫一個氣勢,啥都不要了,把手就這麼一揮:哥們兒,社會上見!穿著一身春秋衣像飛一樣地滾蛋了!你瞧瞧,我這身衣服還是他留給我的呢……”
這話聽得我心裡癢癢的,我把飯車支下,急匆匆地問:“哪個法院給改的?”
“南市的!南市法院真辦事兒!我們車間都改好幾個了,你聽我給你數數來,有……好好,你不聽算了……哎,老四,你不也是南市判的嗎?你沒申訴啥的?”
“我申了,沒人管。”我說。
“嘿嘿,不到時候!人家法院也忙呢,判的時候忙,改的時候更忙!前幾天,我聽他們說,法院裡專門成立了一個改判小組,就是要給咱們這些冤死鬼們伸冤的呢。”
操,管你成立什麼呢,別忘了我就成,我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慢慢等著吧。”
路上,不斷的聽到喜鵲叫,隨著叫聲,我彷彿在黑夜裡看到了一絲淡淡的曙光。
走到監舍門口的時候,我放慢了腳步,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除了林武扯著狼一樣的嗓子在唱《社會主義好》以外,沒有什麼不正常的聲音。我大聲咳嗽了一聲,大虎顛顛的跑過來給我開門:“嘿嘿,四哥回來了?剛才我和姚哥還唸叨你呢,姚哥說要給你做龍肉吃。”
得,你們別跟我玩這套二八毛,爺們兒明白著吶,肯定是看見老魏的狼狽相,老鷂子又要玩兒懷柔術了……他媽的,你再會裝逼老子也要繼續玩兒你!我把車把往大虎手裡一杵:“親兄弟,推廁所裡給我刷刷,刷乾淨了我賞你!”
“好嘞!俺四哥真疼我。”大虎倒退著拉車去了廁所。
林武見我回來了,哈哈大笑:“咬人的狗不露齒啊!老四幹得漂亮!”
他是怎麼知道的?我一楞:“別胡說八道,咬什麼人?”
林武拉著我進了我們屋,一把將我推到床上:“你是真信不過我林武啊,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你想玩獨的啊你,管怎麼也讓我臨走找點兒樂趣啊……”
“林哥,看這樣子你知道的不少啊……呵呵,說說看,你都知道什麼了?”
“老四,別跟我打馬虎眼,”林武扳過了我的腦袋,仔細地看我的鼻子,“咳,逼事兒沒有!哈哈,我還以為你的鼻子粉碎性骨折了呢……那多好?讓老逼辛跟我一樣也加上個一年半載的!哦,還不知道是誰打的呢……操,誰打的也應該記在老辛頭上!咱不是膘子。”
“呵呵,無所謂,”我過去把門關上,把手指放在嘴巴上比劃了一下,“噓,別讓老鷂子聽見……”
“看來你還是有點怕他!”林武搗了床幫一下,大聲說,“老鷂子也快要完了,剛才讓楊隊好一頓訓斥,剛幫著老魏搬著鋪蓋去了嚴管隊了,這會兒不在家!來,跟我說說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兒?媽的,這幫膘子想造反嗎?我幫你出氣!”
事情到了這般時候,我再藏著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