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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四哥,賞棵煙抽唄。這小子德行不好,我懶得搭理他,撒開金老頭,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安頓好了金老頭,我把林武叫出來,滿腹心事地問道:“林哥,你覺得這事兒完了嗎?”
林武想了一陣,用手在牆上抹了一把,張開手對我說:“老四,看見我手上的白灰了吧?那個老逼就好比是這隻手,他要往誰身上抹,誰就背了一巴掌白灰!我估摸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可能暫時他不敢叨叨什麼,等他適應下來……”
“林哥,傻了吧?”我忽然笑了,“哈哈,等他適應了,病也就好了!我怕他個吊?他總不能天天拿石頭砸自己的肋巴條子玩兒吧!”
“老四,你還別跟我裝那個明白人,你想想,當初寒露身上的傷好了嗎?”
一聽這個,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對呀……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四哥,你來一下,姚哥找你。”大虎站在值班室門口叫我。
我握了林武的手一下:“林哥,不管怎麼樣,你不要攙和這件事情,我還等著你快點兒出去,好來看看我,給我送點兒好吃的來呢。”說完,轉身去了值班室。
老鷂子還在床上打著擺子,我坐在他對面的床上問道:“姚哥好點兒了嗎?”
老鷂子戰抖著手要來摸索放在桌子上的煙:“老四,抽菸……”一時又夠不著,有氣無力地吆喝道,“大虎,給你四哥拿煙抽。”
我摸出自己的煙點上兩根,給他插在嘴裡一根:“姚哥,要不我揹你去醫務室看看?這麼拖下去可不好啊。”
老鷂子抽了一口煙,這口煙抽得力道很大,看來他心裡很緊張:“醫務室就不用去了,我還能堅持……老四,剛才那是誰在走廊上吆喝吶,是不是又分來新犯人了?”
“沒有人吆喝,就是一個剛來的老頭想家了,在走廊上唱了兩句歌,我把他推我屋裡去了,這個老逼挺'燥人'(討厭)的,聽說他把他自己的閨女給收拾了。”
“還有這樣的事兒?他媽的!等我好了,我得好好的收拾收拾老逼*養的。”
“是啊,這種事情忒他媽噁心,連我都差點兒揍他一頓呢。”
“不過,打人總是不好的……哦,剛才我還以為你在外面幫助他呢……原來沒人幫助他,你說他叫喚什麼叫喚?”
“咳,不是我說了嘛,這老逼想家了。”
我不得不佩服俺家姚哥哥,這是一個金牌裝逼犯。
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老鷂子聊了一氣,聊得我腦幹子生疼……媽的,裝逼裝到他這份兒上也真算是空前絕後了。說來說去就是一個意思,我姚光明從昨天夜裡就開始胃疼,一直到現在還躺在床上,這期間發生的一切事情我一概不知……呵呵,只有天知道。
暈頭脹腦地回到監舍的時候,金老頭已經睡著了,睡相頗似一隻死猴子。
大虎吹著口哨在擦走廊的地板,口哨的旋律是《黨的陽光普照著我們》。
回到監舍,我把林武叫到視窗,心懷忐忑地說:林哥,這個事情先告一段落,還有一件事兒我得告訴你,你幫我拿拿主意。林武回頭看了金老頭一眼,匆忙拉著我去了廁所。站在廁所裡頭沖涼的那邊,我簡單把大字報的事情跟林武說了一遍。最後,我忿忿地說:“他媽的侯發章倒是直爽得很,他竟敢直接在大字報上填上他的名字!”
“呵呵,老四,這叫有什麼無恐啊……”
“有恃無恐!你說,他仗著誰呢?”
林武若有所思:“是老鷂子在背後搗鬼!媽的,我就覺得老鷂子不會就這麼算完嘛,小人就是小人!為口吃的就這麼翻臉不認人。我跟你說,昨天晚上我去上廁所,看見老鷂子跟侯發章蹲在這裡,好一頓嘀咕呢,肯定是老鷂子戳弄的事兒!”
“不能吧,”我說,“老鷂子難道就這麼個小心眼兒?”
“操你真缺腦子還是跟我點憨?老鷂子是個什麼東西你不知道?”
我知道那是一個什麼玩意兒,可這也太快了嘛!年前我們還在一起吃龍肉,一起說笑呢……說話不迭這就翻臉了?從認識老鷂子開始的那一幕幕,在我眼前過電影一樣的忽閃起來,看不分明,只有他那雙鷹一樣兇狠深邃的眼睛,直滷鹵地戳在我的眼前。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應該沒有什麼很大的理由,我估計無非是因為排骨的問題。
“這樣吧,”林武用肩膀抗了我一下,“呆會兒他們收工回來,我就去問問侯發章……”
“算了把你,”我打斷林武,“你膘了?你又不是隊長,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