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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膘子了不是?”林武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下,“你想想,'好貨'你敢在車間裡'拱'?這陣子又不上夜班,上夜班的話倒是可以考慮……所以!”林武把手往地下一拍,斬釘截鐵地說,“所以,本人決定——在值班室裡'拱'!哪怕是拉上老鷂子,讓這個雞*巴沾點兒光也無所謂!”
看他這樣子,我估計他肯定弄到酒了,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林哥,別的我也不問了!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兒,老鷂子不是一個'抗造'的主兒,當初……”
“這個你不用羅嗦啦!”林武打斷了我,“什麼雞巴玩意兒我林武還能看不出來?在這裡講究的是'牙口'二字!我不管他抗不抗造,我就認這個理——狗咬狗,兩嘴毛!咱們一起'拱'的事兒,'炸'了的話哪個也跑不了!我林武不象那些小蛋子貨,跟誰玩,玩什麼咱門兒清!你就說一句話,這事兒你敢不敢跟老鷂子提。”
“說實話吧林哥,”我陡然來了勇氣,“你甭提什麼敢不敢這個詞兒!要論個人關係,我跟老鷂子還真談不上好壞,我只知道現在我跟他還能說進話去!你說吧,讓他幹什麼?”
“在他值班室裡喝酒!”
“喝他媽毒藥我也敢跟他提!”
“行!我看你的。今晚十二點以後值班室見!”
“癩鬍子呢?”
“操!一提他我就來氣……你說當時怎麼就讓他知道了呢?”林武摸著腦袋懊喪地說。
我仔細一想,也覺得有些不妥:癩鬍子在中隊臭得象泡狗屎,跟老鷂子一說還有他參與,老鷂子能同意嗎?我忐忑道:“林哥,這話怎麼跟老鷂子說呢?”
“別說!到時候我帶他去就得了,”林武象是很有主見的樣子,站起來拍打著屁股說,“你把你該辦的事兒辦好了就行,剩下的你就別操心了。”
“那行,不過我先宣告,出了事兒別往我一個人身上推啊,我可受不了。”
收工的路上,大家齊聲高唱:告別了昨夜的黑暗彷徨,迎著那朝霞縱情歌唱……這種糊弄弱智的歌曲我才不唱呢,卞新生見我象蛤蟆一樣嘴巴一張一合的瞎撲騰,跑到我身邊說:“胡四,你怎麼光張嘴不出聲呢?”
“報告卞積委,我在練習喝酒的動作吶!”我大聲回答。
雲隊長一旁聽見,搖搖頭嘿嘿笑了:“這傢伙神經了。”
回到監舍,匆匆沖洗了一下我便去值班室找老鷂子。
老鷂子跟另一個叫大脂的值班的正在屋裡喝茶。
見我來了,老鷂子抬抬屁股招呼道:“老四,坐下一起喝茶吧,大脂哥們兒弄了一壺刷腸子的好茶。”
大脂朝我笑了笑:“坐下吧兄弟。我還不是跟你吹,咱這茶葉你在外面都不一定能喝得上!不信喝上三口你試試——不把你的腸子刷乾淨了我就不叫大脂。”
我搬個凳子坐在旁邊介面道:“肯定是好茶葉,剛進門我就聞到香味了呢,來兩口。”
老鷂子給我倒了一杯,打趣道:“老四,這兩天吃的怎麼樣?肚子裡沒油水可不敢多喝啊……大脂說,這茶葉你就是吃了豬毛它也能給你泡化了。”
“豬毛算什麼?就是他媽的豬骨頭照樣化個逼養的!”大脂看來也是個吹牛不論“糊”的主兒,“當年我在肉聯廠上班的時候,剔下的豬骨頭放在池子裡,我把喝剩的茶葉往裡一倒——嘿!你猜怎麼著?嗤——冒了他媽的白氣!白花花的骨頭全成了黑糊糊的渣子!”
這牛吹的!你說的這不是鏹水嘛!我笑了:“嘿嘿,看來俺脂哥的腸子是鐵打的。”
“那倒不是,”大脂也笑了,“我說兄弟,你那裡還有'存貨'嗎?弄點兒來當'茶餚'怎麼樣?喝這茶葉沒茶餚肯定抗不住,我還不是嚇唬你。”
呵呵,原來這哥們兒在這兒等著我吶!這般天你讓我上哪給你弄什麼“茶餚”去?我訕笑著搖了搖頭:“脂哥哎,你可真能笑話我。就你這茶葉,什麼茶餚能頂得住它?下次吧,下次我讓家裡給我送點兒結實東西來……”
“就是就是,下次吧,”老鷂子接過話頭說,“老四,聽說你家裡挺有錢的,下次讓你家裡給帶點兒現金多好?哥們兒想吃什麼買什麼!你說是不是,我的兄弟?”
聽他提到錢,我心裡猛然打了一個激靈:乖乖,莫非老鷂子知道我帶錢來了,拿話試驗我?我慢慢啜了一口茶水,嘟囔道:“哥哥們就別涮了啦,我家是一窩子窮工人,有個屁錢?不過,錢可是個好東西……可你還得帶得進來啊,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再說,就我這麼個小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