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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捱打的和打人的怎麼能一個下場?”雲隊長也在旁邊幫腔。
“難道胡四就沒捱打嗎?他的臉是怎麼回事兒!”楊隊高聲說。
這事兒與我有關!看來隊長之間的關係有點兒亂……我故意放慢了腳步,側耳仔細來聽。
隱約中,聽於隊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我贊成楊隊的意見,都處理。”
半晌沒有動靜,一陣收拾桌子的聲音過後,楚隊長說:“我保留意見。”
“那好,就這麼定了!什麼事情中隊裡解決不了?跑他媽大隊點眼藥……胡四來了嗎?”楊隊說著就來開門。
沒等蹲下,屁股上先捱了楊隊一腳,我慌忙蹲在了地下。
“胡四,我問你,到底是誰先動的手?”楊隊站在我旁邊問道。
我決定放賴到底了,頭也沒抬:“卞新生。”
“他為什麼打你?”楚隊一旁問。
“我怎麼知道?”
“好了好了,既然你說不出個道道兒來,就先這麼著吧,”楊隊嘆了一口氣,“唉,真他媽的難纏……我宣佈,犯人胡四因為屢次違犯監規紀律,並且不思悔改,中隊決定給予戴戒具五天的懲罰!滾吧。”
糊弄誰呀,五天戒具?那還不是讓我賺大啦!你會讓我這麼輕鬆的過關?喝酒的事兒還沒解決呢……我還等著上嚴管隊去接受再教育呢。我抬起頭來,故做冤枉地說:“政府,這事兒我還真的不大理解呢,卞新生無緣無故的打了我一頓,憑什麼我戴戒具他不戴?”
“他戴不戴還要你來給政府安排嗎?滾蛋!”楊隊一把拎起我,一手推開門一手用力把我搡了出去。
遠遠的見全中隊的犯人都在車間門口站好了隊,卞新生頭上纏著一塊破布條,趾高氣揚的站在隊伍前面喊號子:立正!稍息!向右看齊!向前看!報數……我想笑,什麼時候了?還拿派頭呢,呆會兒你就玩完啦……哈哈哈哈,他媽的跟我一樣——戒具的伺候!我衝他喊了一聲:“報告卞積委,我回來了!”
“入列!”嘿嘿,這廝這一嗓子還真象那麼回事呢,象軍官!林武用肩膀抗了抗我:“老四,戴捧子舒服嗎?”
“舒服,比嚴管隊還舒服。”
“兄弟,不是我說你,”林武耷拉下臉來,“你說你這不是缺腦子嗎?什麼時候了還敢弄事兒?你不打譜留著腚眼兒攢糞了?操,這下子罪過大啦。”
“林哥,你不是不怕嗎?我怎麼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別說話啦!楊隊提著捧子來了。”老範一旁提醒道。
楊隊走到隊伍前面,一把將卞新生推了一個趔趄:“滾一邊去!站前面跟個人物似的,什麼玩意兒!”啪地把捧子扔在站在前列的老辛腳下:“辛明春,給卞新生砸上戒具!”
“楊隊,你弄錯了吧?”卞新生顯然是懵了,一張小臉剎時變得煞白。
“錯不了!不給你砸捧子對不起觀眾!”老辛扳著卞新生的腦袋,象按一個浮在水上的瓢一樣,一把將他按在了地下。
嗡!隊伍裡一下子亂了營,有大聲叫好的,有小聲嘀咕的,還有的直接就唱起了歌:共產黨好,共產黨好,共產黨是人民的好領導,反動派被打倒,帝國主義夾著尾巴逃跑了……楊隊拍了幾下巴掌,示意大家安靜,清了清嗓子大聲說:“今天,發生了一件不該發生的事情!犯人卞新生不知依仗誰給他的權利,動手打人!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中隊,是本隊長的恥辱!也是全中隊的恥辱!所以,鑑於該犯的表現,我宣佈:撤消卞新生勞改積極分子委員會成員職務,戴戒具五天,聽候處理!當然,被打的胡四也有責任……咳咳,胡四在戴戒具的同時,面壁五天……也聽候處理!好了,收工!”
隊伍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卞新生垂頭喪氣地舉著戴捧子的手,站到了隊伍的後面。
排在隊伍裡回監舍的路上,看見一隊新犯人在練習正步走。領隊的竟然是我孫子陳大郎,這小子好象當官了,挺著山羊腦袋在喊操:“呀咿呀!呀咿呀!”
“胡四,從現在開始,不准你回監舍,就在走廊頭上面壁!”一上樓,楊隊把我推到了拐角處的一個陰暗角落,直接走向了值班室。老鷂子點頭哈腰地上前接過楊隊手裡的公文包,往裡讓著楊隊,楊隊衝裡面說:“孫志國,你先出去一下,別走遠了,呆會兒我要找你。”
見我正抻著脖子往這邊看,楊隊厲聲喝道:“看什麼看?面壁!”
面就面吧,我怏怏地把臉往牆壁貼去……這有什麼?正好我還不願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