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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快!我拉拉老鷂子:“姚哥,算了吧。老傢伙這把年紀了……”
“看守所裡無老少,連這個你都不懂?”
“這個我知道,他不是破了頭?還戴著腳鐐……”
“好了!妖大爺,看在老四的面子上先放你一馬,起來吧。”
嘿……這好人裝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老妖並沒有立刻起來,直接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仰面朝天長吁了一口氣:“老鷂子啊老鷂子,我算是服了你啦,他孃的!我連所長和班長都不怕,就怕你!其實,我還真沒把那個小東西怎麼著呢,我這物件你又不是不知道……”
“妖大爺,我怎麼能不知道?軟得像灘鼻涕,頂多給人家擦了兩下屁股!嘿嘿……你要是真給人家弄進去了,還能這麼便宜了你?”
“我知道,這事兒跟強姦一樣論處。”
“去你媽的!強姦能跟操腚眼兒一樣?”我猛啐了老妖一口。
我正要過去再“刨”他兩下,老妖又蔫兒吧幾地開了腔:“兄弟說得對,逼是尿尿的……腚眼是拉屎的,不一樣。”
我當場癟了氣,敢情老傢伙說得還真有點兒道理。
毫無疑問,老妖接替了寒露的位置,睡到了馬桶邊上。
半夜裡,窗外淅瀝淅瀝地下起了小雨。不知是誰放了一個節奏悠揚的屁,這屁聲在沙沙的雨聲中,顯得很有些不倫不類,類似雄偉的交響樂裡突然插進了一聲二胡。老羊肉的歌聲不失時機地又冒了出來:
皎潔的月光透過冰冷的鐵窗,
映照在我的臉上,
親愛的媽媽是否也在家鄉瞭望著月亮,
媽媽呀媽媽,
小雨一直下到了天亮,靠窗睡的夥計們不知什麼時候全擠到了門這邊。窗下的地板上亮汪汪地積著好長的一溜水,我推了推身邊的臭迷漢:去!領著哥兒幾個擦地板去!臭迷漢伸了一個懶腰,好不情願地爬起來招呼睡眼朦朧的小雨衣他們:日那娘!起來幹活兒!自己又躺回了被窩。嘿……打從寒露走了,這傢伙倒支楞起雞巴來了。一陣風順著鐵窗掠過,帶進一片細雨,雨中夾著一個灰乎乎的東西撲拉拉掉在窗下。小雨衣撲上去,雙手把那東西捧在掌中:“嘿!夥計們快來看吶,又來了一位新朋友!”
我支起身子抬眼來看,不由得一陣驚喜,原來是一隻麻雀!這可是個解悶的好東西。
夥計們全都圍了上去,伸手來搶。老鷂子猛地咋呼了一聲:“都別動!搗鼓死了算誰的?給我拿過來!”
小雨衣小心奕奕地捧著麻雀,晃開眾人,過來蹲在老鷂子身邊:“姚哥,小傢伙讓魚淋溼了,看來是飛不動了呢。”
老鷂子從小雨衣手上拿過麻雀,輕輕地撫摸著麻雀小小的腦袋。小雨衣一臉讒相,伸手來摸,老鷂子火了:去去去!趕緊給新夥計做個窩兒,別凍死它!然後坐起來,雙手捧著麻雀,輕輕往麻雀身上哈著熱氣,舉止輕盈目光柔和,那神態就像產婦呵護初生兒一樣……這和你平時凶神惡煞的樣子差大了!我很不理解,這也太不協調了嘛!按說象我這種白面書生玩這一套還說得過去,你他媽裝得什麼純情?這事兒忒不抗分析……呵呵。老鷂子摸著摸著眼眶就溼潤了,盤著腿嘟嘟囔囔地說:“夥計,你來這種地方幹嘛?這他媽是人呆的地方?唉……你長著翅膀,就不會飛到別處去?別怕,陪哥哥玩兒兩天……等天氣好了我就送你上路……”
旁邊這幫傢伙看到老鷂子這番景象,好象都受到了感染,一齊紅著兔子眼來摸這隻可憐的小鳥,其狀猶如一幫窮鬼看到大戶人家死了爹,都來幫哭一樣,看了直叫人反胃。還是小雨衣手快,把自己吃飯的傢伙貢獻出來,填了厚墩墩的半缸子棉花,扒開眾人伸過來:“姚哥,窩兒做好了,放進去試試管用不?”
老鷂子瞥了小雨衣一眼,輕輕把麻雀放了進去,然後用一條手絹蓋在了上面……估計他親爹死了都享受不了這種待遇。
早飯時,老鷂子賞了小雨衣好大的一塊鹹菜。小雨衣樂不可支,端來一大茶缸水,就著鹹菜美美地喝了下去,眨眼之間這廝的臉就腫了起來——這跟我在小號時的遭遇差不多,有一次,我把棉猴用被子撐起來冒充多了一個人,多糊弄了幾塊鹹菜,就著涼白開一頓猛吃!結果,臉腫得一塌糊塗,人也差點兒掛了……三天後臉上還一按一個窩兒。
匆匆沖洗了碗筷,大家又圍在老鷂子身邊來看“新夥計”。新夥計可能是恢復了體力,一個勁兒往上蹦高兒,不時頂得手絹一竄一竄,就象我想姑娘時褲頭的狀態。老妖童心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