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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你胖成了這個樣子!”
“我的哥哎……”宮小雷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這他媽能叫胖嗎?這叫腫!操他媽的,在這裡沒幾個養胖了的……爺們兒進來七個多月了,這陣子才掰扯乾淨!”
“公雞,判了幾年?”老傻過來捅了宮小雷肚子一拳。
宮小雷轉頭一看,啪地扇了老傻胳膊一掌:“嘿!老雞巴傻,你也判了?我判了六年,你呢?”
兩人互相交流了一下案情,我們三人便坐下說話。原來宮小雷的案子並不複雜,同案三人酒後攔住了一位下夜班的大叔要煙錢,誰知道大叔懷裡揣著當月剛發的工資,硬是不給,這樣一來二去就與三個人扭成了一團,結果宮小雷掏出刀子就把大叔給捅了,錢當然給摸走了,結果弄了個搶劫罪。那兩個夥計因不滿十八歲,判完後直接送少管所去了。
“四哥,你一個老實青年怎麼也到這種地方來了?”宮小雷看著我大惑不解。
我嘆了一口氣,訕笑著說:“兄弟啊,這年頭誰老實誰不老實呢?哥哥我不是管著點兒公家的銀子嗎,就順便弄了點兒錢裝修了個門面,冒充做買賣的糊弄了人家幾個。”
“嘿!俺四哥腦子大!”宮小雷姿態誇張地豎起了大拇指,“等兄弟出去了,專門跟四哥玩兒,當個跟班的也行!”
“兄弟,別笑話哥哥了,我跟你的班兒還差不多。”
吃罷了午飯,老傻拿出了旱菸,我們三人一人捲了一支,躺在被子上聊天。
想起了寒露,我問:“小雷,你跟寒露有點兒交情?”
“交情個屁!這個大傻逼,我呸!不是看他年紀比我大幾歲上,我早就弄死他了!”宮小雷恨恨地說,“媽了個逼的!我剛來的時候,人家老鷂子還給我點兒面子,這雞巴滾了我好幾次窩頭呢!四哥,我知道那天夜裡他玩你來著,不要緊!聽說他也快要判了,但願咱哥兒倆在這兒能碰上他!”
“還有我!”老傻插話道,“這傢伙還讓我鑽過馬桶呢!”
宮小雷看了看老傻:“傻哥,就你這體格他也敢玩兒你?”
“公雞哥,別膘了,這事兒還論體格?”瘦猴湊上來,從老傻手裡奪過菸蒂叼在自己的嘴上,“公雞哥,這老畜生仗著老鷂子撐腰,下手狠著吶!老鷂子在旁邊站著誰敢放聲?”
“老鷂子跟我關係不錯,咱不說他了,”宮小雷打斷了瘦猴,“咱就朝寒露下傢伙!”
瘦猴連忙接上話茬:“對!連孔夫子都說……”
“操你媽,連孔夫子你都知道?”宮小雷掃了瘦猴一眼。
瘦猴搶著說:“孔夫子說,世上唯寒露氣人也!”
滿屋人鬨堂大笑,大餅子班長貼在小窗上點點頭:“這話孔夫子說過。”
看來,連班長也想“幫助”寒同志呢。寒同志,你快來!大家都喜歡你!
哥兒幾個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了寒露四天,眼見得離十天的上訴期還剩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我很是沮喪……萬一在集中號碰不到寒露,等到了勞改隊可就晚了!到時候還不知道大家都分到哪裡去呢,就算能跟寒露分到一起,最終誰“幫助”誰還是個事兒呢。這幾天又走了三個兄弟,搞得大家心裡恍恍惚惚的。第五天上午,大夥兒正在閒聊,門開了。寒露來了!我一個箭步跳到門口,準備先給他來個下馬威,誰知還沒等站穩,一個硬梆梆的腦袋就撞在了我的下巴上,我定睛一看,呵呵!原來是老羊肉來了。號門一關,老羊肉直了直身子,衝我一抱拳:“老強姦,你還好嗎?”
我連忙拉過他對大家說:“弟兄們,這位就是號稱'看守所三絕'之一的羊肉哥!”
“還用你介紹?”老傻推開我,接過老羊肉的鋪蓋,“老肉,判了幾年?”
老羊肉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別提了,才判了半年拘役!在這兒呆了五個多月,還有四天就滾蛋了……沒勁。”
“聽你這意思,你還真的沒呆夠?”宮小雷過來拍了拍老羊肉的後腦勺,老羊肉嘿嘿笑了兩聲:“公雞,誰願意呆在這種地方?我爹死了,哥哥我就沒地方去了!實指望能多判幾年,到勞改隊混口飽飯吃……唉!別說啦!我光棍一條。”
“別說了還說?”宮小雷朝屁股踹了他一腳,“唱歌!肉哥的歌那才叫一個絕呢。老肉,來首黃點兒的行不?讓咱這雞巴杆兒也動彈動彈,爺們兒快把它掛牆上了。”
“那就趕緊上煙啊,”老羊肉鼓著兩隻金魚眼說,“我在六號整天聞這兒的煙味……先讓咱過過癮再唱。”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