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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痴呆呆的目送我跟在林隊後面走回去。
回到組裡,林隊拉我坐在大鋪邊上,又叮囑了幾遍他家我“嫂子”的事兒,我又重複了一百零一個放心,他才帶著滿足的神情點上了一棵煙。看他挺滿意的樣子,我趁機問道:“林隊,你說鄭隊是不是跑看守所調查我的事兒去了?”
“這個事情嘛……我作為幹部本不應該告訴你,”林隊朝門口瞅了瞅,壓低聲音說,“你這事兒可能要有些麻煩,不過也沒什麼大事兒,也就是砸個小號的情況……倒是那個老傻……”
“老傻不是犯神經病了嗎?”我故意探他的口風。林隊顧左右而言他:“鄭隊快要回來了,回來後肯定要找你……千萬別跟他說咱們之間的事情……再者,問起打架那事兒,該承認就承認,不該說的話你得自己酌量著來。”
我撕開香菸遞給林隊兩盒:“林隊,謝謝你的關照。我也老大不小了,這些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的,一年以後咱們就是好朋友,到時候您有什麼事情儘管言語一聲。”
“先別說什麼朋友不朋友的,”林隊收起煙,站起身來,“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找董啟祥告訴我……這幾天千萬不要跟寒露再出點什麼事兒!”
送走林隊,我倚在門口呆了許久,心裡還是很不塌實。眼前總是浮現出寒露那張不陰不陽的臉來,總覺得這廝搞了一個很大的陰謀……老傻裝神經病的鏡頭也不失時機的在我眼前晃悠……傻哥,你現在是在嚴管隊還是在神經病院?午飯時,拔草的回來了。趁大家都在沖涼,我叫出董啟祥:“祥哥,我家裡人看我來了。”
“知道了,你小子有道行!”董啟祥拍了拍我的後背,“聽說咱家老大是個校長?”
我吃了一驚:“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連我都是剛剛才知道的呢。”
董啟祥笑了:“兄弟,哥哥我學過〈周易八卦〉!哈哈,啥事兒我算不出來?”
我也笑了:“哥哥哎,我算服了你啦!林隊是周公?是他告訴你的吧。”
“別胡說!”董啟祥拽了我一把,“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兄弟,這個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寒大傻*逼想弄你,你也得想想辦法跟隊長多聯絡聯絡……不方便的話,找我。”
我從口袋裡摸出兩盒煙塞進他的褲兜,二人不再言語。
宮小雷急匆匆地擦完了身子,疾步跑過來:“四哥,我看見老大了!帶什麼給你了?快貢獻出來……”
“去*你媽的!有什麼事兒回去再說,”董啟祥摟著我倆往屋裡走去,宮小雷還想磨蹭,董啟祥用力推了宮小雷的後腦勺一把,“小逼崽子,叨叨出事兒來先開你小子的批判會!”
看著還剩下的六盒煙,宮小雷大失所望:“四哥,就這麼一點兒東西呀?老大他媽的忒不仗義……”
“兄弟,這就不錯了,你看見誰在入監隊還讓家裡的人來接見?”董啟祥罵了一聲,“操*他媽!我家裡的人都他媽的死光啦!不是我長點兒腦子早他媽餓死了……”
正說著,組裡的人三三兩兩的都回來了。一個個讒貓一樣的盯著我看,我開啟兩包煙給大家分著:“弟兄們,我一個親戚順路來看我,隊長啥都沒讓帶,就帶回兩盒煙給夥計們嚐嚐,別見怪。”
寒露很自覺,躺在鋪上閉著眼睛,我也懶得搭理他,點上一棵煙不再說話。吃飯時,我故意給寒露舀了稀溜溜的半勺菜湯,眯著眼睛看他的反應。寒露很乖,端著飯碗蹲到一邊,把窩頭掰在碗裡,慢慢地吃了起來。下午,忽然就起了大風。窗外沙土飛揚,狂風颳得樹葉漫天飛舞,天色也暗淡下來,濃痰一樣的烏雲罩在半空,就象一個垂死的病人,張著臭嘴要吻你……魏組起身關上了窗戶,順手開啟了燈。昏黃的燈光灑在滿屋人賊亮的腦袋上,有點象馬桶裡的黃湯澆在姑娘雪白的乳房上,令人想入非非。學習了,監規紀律監規紀律……還是他媽的監規紀律!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沒精打采的過著。其間,寒露又神秘兮兮的出去了幾趟,回來時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微笑。估計不是檢察院找他就是獄政科提審,管他吶!該死該活吊朝天……林隊不是說了嘛,大不了關小號!老子正想進去歇歇腦子呢,整天在這兒看寒露雞巴頭一樣的腦袋,弄得我提心吊膽的,還不如早點進去躲著他呢。
這天,剛吃罷了早飯,林隊來了。先強調了一通監規紀律什麼的,接著朝我勾了勾指頭。我心懷忐忑地跟在他後面走了出去,林隊在樓梯拐角處停下了腳步:“胡四,鄭隊回來了。看來你有出頭之日了,我端詳著鄭隊臉色很輕鬆,可能你這案子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