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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秦慕白解圍了。
“好呀!”秦霜兒爬起身來就往外跑,出了門又探回頭來笑嘻嘻的道,“三哥,晚上小妹再給你做點心哦!”
“好、好……”秦慕白看著小妹的背影一陣發笑,心裡感覺一陣暖意。
“好啦三郎,這小天酥就別吃了,領了四丫兒這份心意就好。”劉氏微笑道,“回來了,就安心住段時間。你父親的身體日漸消瘦贏弱,你這做兒子的也該在他病榻前多盡孝心才是。”
秦慕白點了點頭,問道:“娘,父親大人立馬橫槍縱橫天下,英雄一世威名赫赫,怎麼才四五十歲就落下這副身子骨?”
“哎……”劉氏輕嘆一聲,面露憂色搖搖頭道,“你父親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男兒大丈夫當馬革裹屍還,因此打起仗來總是身先士卒。他十幾歲投身戎武,馬背上刀山火海的走過了二十多年,四處征伐歷經千百戰,光數算得出來的惡戰就有二百餘陣,全身上下幾乎沒了一處完好無損的肌膚,流血斷骨更是家常便飯。人嘛,傷筋動骨壞了精氣神,老來哪能不害病?再加上你父親心氣孤高天生一副傲氣雄骨,不服輸、不認老,身體越差他心情也就越差……唉,真是一言難盡!”
“娘,你也不必太擔心。”看到母親這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秦慕白心裡不是那麼好過,勸慰了一陣,好歹讓她轉憂為安。
“看到你現在這麼孝順懂事了,為娘高興,你父親心中定然也是欣慰的。”劉氏抹著淡淡的淚花,如此說道。
飯後,劉氏和秦霜兒陪著秦慕白在自家府裡轉了轉,閒話家常別有一番滋味。父親秦叔寶一直沒有再現身,秦慕白也不好去擾了他的清靜。至於那兩個嫡長的異母哥哥,也一直沒回來。
聽母親說兩位兄長都已經成家了就住在長安,長兄秦通現任左監門衛翊府正五品左郎將,戍衛皇城禁宮;二哥秦斌從文,現任弘文館學士負責編修典籍,實際也就是皇帝智囊團的一員。
兩位兄長隔三差五都會來看望父親,到時可以相聚。
秦慕白心忖道,看來嫡庶之間的差別真的很大。按照大唐朝廷現在的習慣是“長子襲爵次子尚主”,也就是說秦氏勳門嫡出的大哥秦通,將來要襲承秦家的爵位,而且他現在自己就是御林軍五品郎將了,官職雖然不是太高,但仍然年輕可謂前途無量;二哥秦斌已經成了家,因為成親較早所以才沒有和皇室結下姻親迎娶某位公主郡主。秦家的家業,未來也將由兩名嫡子來分割。
至於秦慕白和以後要出嫁的四妹……好像輪不到什麼。
想到此處,秦慕白不以為意的微然一笑——知足者常樂!
萬一我穿越成阿貓阿狗或是鄉野殘廢呢?現在這個狀況已經算是不錯了,好歹有老爹秦叔寶的光環籠罩。
“路在腳下,自己去走。”
——秦慕白一向信奉這樣的座右銘。至於那種大宅門似的內鬥紛爭、謀奪家產的齷齪無聊事,就讓它們見鬼去好了。
三天過去了。
秦慕白見到父親的次數,屈指可數。除了晨昏定省——就是每天早晚的例行拜禮,其他的大多數時候秦叔寶都不見人。相互之間的交流,也是機械化與程式化的寥寥數語。好在有劉氏與四妹霜兒相伴,否則秦慕白會感覺自己並不屬於這個家。
這天晚上,兩位嫡長的哥哥相約一起回家探望病父了。他們父子三人在內堂敘了話,便一起來到了後院的馬球場,卻沒有叫上秦慕白。
“三哥快來!爹爹要考校二位兄長的武藝了!”四妹霜兒拉著秦慕白不由分說的往馬球場去。
秦慕白也沒有在意和計較,欣然和四妹一起來到了後院。
秦府的後院很大,和諸多豪門大院一樣有個時下游行的馬球場,但秦家的卻更像是個校武場。一排箭剁一排馬廄,十八般兵器琳琅滿目。
秦叔寶半坐半躺在一張寬大的皮褥椅中,鬚髮輕飄眼睛微眯,略帶青灰的臉上泛著渾然天成的凜然威風。
虎老,威不倒!
校武場上,兩名身著勁裝的青年男子在策馬疾奔練習馬術,身姿瀟灑乾脆利落,揚溢著奔放的武者風流。
“想不到從文的二哥也有這樣一手好騎術,當真是將門虎子!”秦慕白心中暗道。
看到秦慕白和秦霜兒到來,秦叔寶微抬了一下眼瞼依舊無動於衷。秦霜兒歡快的跑到了他身邊清脆如鶯的喚了聲“爹爹”,然後跪在他身邊給他輕輕捶著腿。
“四丫兒乖。”秦叔寶難得的微然一笑,粗糙的大手輕輕拍了拍秦霜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