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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雖是遠居在荊州,豔名已傳遍長安城!”
“那的確是漂亮到一定境界了。”秦慕白不禁發笑。
二人帶著五六個甲兵走進府院也有一段路了,居然左右不見一個府裡的人出來張羅。雖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是個誇張的說法,但長安城裡的治安的確一向極好,豪門大戶的人家白天也從不關門,以示“開懷納容”的胸襟。不過,像武家這樣冷清且粗心的大宅院也就當真少見了。
李恪停住腳左右環視一眼,有點不耐煩的擺擺手。身邊五六個甲兵扯開嗓子大吼:“有人沒有?”
連吼數聲,方才有兩個二十餘歲的青年帶著兩名老僕匆忙趕出來,看到這副陣仗顯然有點驚駭,慌忙來迎。
“在下武元慶、武元爽——有失遠迎。不知貴客如何稱呼?”那兩名青年長得挺像,看來該是一對兒胞兄弟,面帶惶恐不安的拱手問道。
“大膽!吳王殿下的名諱是你能問的麼?!”
元慶、元爽二兄弟整齊的身體一顫,慌忙拜倒:“小人有罪,望殿下開恩釋責!”
這武元慶、武元爽,便是武士彠的一對兒子了。
武士彠身前雖然貴為一品應國公,也曾在唐初風光無限,不僅位列八座宰相之一而且統率御林軍極寵於一時,但那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他是高祖皇帝的寵臣,在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後,一度遭到秦王府舊臣的排擠,外放為官再也沒有回朝過。雖說他死後李世民也挺給面子的將他追認作三品尚書,並准許他的後人繼承爵位田產並回長安居住,但也就是個門面上的功夫罷了。現在的應國公府,在王親貴族之間可以說是一點也不值錢了。
武家的衰落,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也就難道這武家的兩位公子,來到了王公遍地的長安城裡只能唯唯諾諾連大氣也不敢出,就不用說面對皇室親王了。
“不知者無罪,起來罷。”李恪隨意的說道,“本王隨意走走來串串門而已,你們不必緊張——帶路。”說罷,他拿起那個彩鞠在手裡掂了一掂。
武元慶和武元爽慌忙起身,看到李恪手裡的那個彩鞠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一時間,兄弟二人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也不知是驚是喜,是憂是怕。
落迫的武家突然有個親王降臨,無異於窮鄉僻壤的村莊裡落下一隻金鳳凰——可這隻金鳳凰,來幹嘛的呢?賜福,還是降罪?
一路心中忐忑,武氏兄弟小心翼翼的帶著李恪和秦慕白等人,來到自家後院的馬球場邊。
“沒你們的事了,走吧。”李恪一擺手,活像使喚自家奴才似的將武家兄弟趕走了。那些跟來的甲兵,也遠遠的候著,沒有跟過來。
若大的馬球場多年無人修楫,敗草成堆枯黃一片。可就在這一片衰敗與蒼涼之間,有幾個衣衫豔彩的女子,活像一群天仙精靈在竟相追逐嬉鬧玩耍,青春的活力將這一片蕭瑟儼然裝扮成了一副春滿人間的景象。
兩個登徒子遠遠站著欣賞了片刻,異口同聲道:“不虛此行。”
“你過去吧!”李恪將手裡的球扔給秦慕白,古怪的一笑,“佳人有約。”
“既然來了,何不一起去玩?”秦慕白有點不解的問道。
“我還另有要事去辦。”李恪笑得更加古怪,擺擺手,“去吧,一群美人兒在等你呢!”說罷,居然轉身就走了。
“奇怪……”秦慕白看著李恪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驀然心中一亮,微笑起來。
這個李恪的確是心細。試想,如果他現在和我一起過去……一個親王,一個七品小官,那些姑娘們會把眼光和焦點對向誰呢?不用說,我肯定成為一個擺設和燈泡。這麼說來,他今天倒是有意成全我豔遇一回了。
夠義氣。
正當秦慕白邊走邊尋思的時候,那群姑娘好像也注意到了他,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低聲議論。
“咦,那個人是誰呀?他什麼時候來的?”
“嘻嘻,長得蠻俊的嘛!”
“看、看他手裡拿著的不就是我們剛踢走的彩鞠嗎?”
“哇,難道是吳王派來問罪的?”
……
秦慕白將這些話兒收悉在耳中,心中一笑卻將臉板了起來,大步走近後朗聲道:“這球,誰踢過去的?”
一群女子頓時鴉雀無聲,瑟縮的擠作一團有點驚惶的看著他,大氣也不敢出。
“真是來問罪的喲……”
反客為主了,好嘛。秦慕白心中一笑,將球在手裡掂了一掂,說道:“沒人踢它,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