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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刷。
這時海水漫了過來,康伯英和尤美趕緊往上走了一段,在幹一點的地方席地而坐,邊看海邊聊著。
尤美這時想到一個問題,問康伯英說:〃對了,你們新加坡警察真的用藤鞭罰人啊,這種方式不是和人權人性違背的麼?〃
康伯英笑著說:〃說起這事我就想起我的一個同學,他就是因為什麼事被藤鞭打過。過了幾天來上課,屁股腫得厲害,我們同學都笑得臉紅脖子粗。〃
尤美說:〃真的啊,呵呵。〃
康伯英說:〃要說這種懲罰方式吧確實很不人道,大概也是新加坡的獨創,對了,還有新加坡那著名的'槓桿'外交,都是獨創。這兩樣我都不怎麼喜歡的。〃
尤美不知道〃槓桿外交〃是什麼。
康伯英說:〃新加坡以前是馬來西亞分開來的小國,小國要在國際上形成大的影響力,一方面靠經濟實力,一方面靠政治外交。這槓桿外交說白了就是在國際政治間玩'平衡戰術',上次不是我們新加坡的李顯龍還訪問臺灣了麼。〃
尤美說:〃噢,我懂了,看來你們新加坡人很虛偽噢。〃
康伯英說:〃哪裡有,你不要挑撥國際矛盾噢,至少我不是虛偽的。〃說著兩人笑了起來。
康伯英見時機大概已到,到後山上採了束鮮花送給尤美,問尤美能不能做自己的女友。尤美一點思想準備都沒——說一點沒準備,有些不尊重事實,她舅舅和母親可是都對自己提起過這事,可至少確實沒料到康伯英的表白會來得這麼迅速。尤美臉紅著不說話,接過花,把花一朵朵插在了海灘上。康伯英並沒得到回答。尤美問康說:〃難道你在新加坡沒有過女朋友?〃尤美並不相信這麼大一個男生還會是純潔如紙。康伯英不假思索地說:〃是的,我沒有過女朋友,說出來你也不信,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生。〃尤美沒接他的話,這讓康感到焦急。最後尤美說:〃那要是我有過男友你不介意麼?〃
康伯英沉思了一會說:〃沒事,我不介意,這證明我的眼光沒錯,也只能證明你確實很出色,梅叔叔經常打電話和我提起你,讓我……〃
尤美羞得臉紅過了眼前的鮮花,或者說純潔的鮮花被眼前矯情的情話嚇得慘白。
聊著聊著,時間已經不早了,康伯英和尤美再僱車到了碼頭,三小時後回到了嵊泗。康伯英打電話給杭州的〃梅叔叔〃,說第二天準備到普陀山去,趕不回杭州了,想和尤美宿在島上。尤美也想到普陀山看看,請示了一下母親。母親和梅英淡意見相同,去普陀山沒問題,但是一定要在賓館定兩個房間,彷彿電池的正負極間一定要隔開一般,防止短路失火。
普陀山第二天煙霧繚繞,一如仙境,觀音面南而坐,康伯英和尤美都去拜了一下。讓尤美想不到的是康家雖然身在新加坡,但這個康伯英卻是個正宗的佛教信徒。法相唯識,淨土禪宗,中國的佛教宗派,康伯英都能如數家珍。
遊過普陀山,兩人駕車回了杭州,一路上風馳電掣,尤美從沒坐過這樣的快車,嚇得只能睡覺,眼不見為〃慢〃。
回到杭州,尤美與梅舅舅和康家打了招呼,說要回南京了。康伯英戀戀不捨,恨不得跟到南京去看看。梅英淡解釋說外甥女離開學校已經一個星期了,拉下了課,最好晚上就回南京,無奈之下,康伯英送給尤美一塊玉,說是新加坡帶過來的,可以見物思人,留下了電子郵箱,以期聯絡,並說過幾天要回新加坡了。等尤美回南京後,康特沃對梅英淡說只要尤美肯答應兒子的追求,那麼可以讓兒子到大陸來工作,或者讓尤美到新加坡去。
第四部分: 第52節:學問常與年齡掛鉤
梅英淡雖然積極,可是說話彷彿聯合國的安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急得背地裡跺腳,卻根本沒有半點決定權。這決定權還握在尤美手裡,不過很難保證尤美到了南京就不把這段經歷忘得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七
隔了這麼多天,回到金大,藍璐謝嫻靜看尤美的眼光彷彿美國人初看泊去展覽的大熊貓,也像八國聯軍剛見到晚清婦女的小腳。問尤美這星期到哪去了,說是不是被拐賣到山區後又從賊窩虎口裡掙脫出來。尤美說沒這回事,把弟弟掉煙囪的事告訴了她倆。藍璐當時正在吃南京的燒餅,這燒餅貼得太乾,粉末太多,又假想到尤美弟弟夾在煙囪的情形也彷彿貼燒餅,笑嗆了喘不過氣來。其實她們不知道尤美的弟弟黑過了焦燒餅。不過這倆人還是挺羨慕尤美有個小弟弟的,她們兩個都是〃獨生子女〃,這獨生子女彷彿是蠟燭惟一的燈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