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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彷彿是離婚的男人見著前妻一樣,有種說不出的惆悵和親熱,主動和梅英淡聊了起來。一聊才知道,這些男人是同濟的外籍教師,正要乘飛機去北京辦事。梅英淡在德國多年,身上沾染了德國人的嚴肅氣味,老外從他身上似乎嗅出這種民族氣味,同病相憐,好比甲魚在烏龜身上看到了很多相似處一樣,聊得最後差點沒趕上飛機。
這時時間已經三點正,播音員在說新加坡到上海的國際航班已經到站。梅英淡把牌子舉得高高的,惟恐一會老同學到時看不出來。
一會,一位帶著瓜皮帽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左後面是個比他高一個頭的青年男子,右後面是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中年女子。梅英淡一看就反應過來,這就是自己的老同學,雖然過了很多年,那臉的輪廓還是沒有變,彷彿被磨爛的輪胎表面,總是可以看出它的圓形來,再舊也絕不會成為方塊一樣。這位新加坡的老同學一見梅英淡也認了出來,兩人熱情地吼著擁抱在一起,差點淚流滿面。梅英淡握著老同學的手說:〃特沃啊,一別都十幾年了……歡迎來大陸啊。〃
原來梅英淡的同學叫康特沃,這新加坡華僑的名字就是怪異得很,聽起來好像是英文裡的〃caterwaul〃。康先生問過梅英淡的近況後,介紹身旁的夫人和兒子。梅英淡說認識認識,說:〃以前小傢伙和嫂夫人到德國去的時候就見過,嫂子的樣子沒變而兒子的樣子卻變了樣了。〃其實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變老了變醜了,而小夥子小姑娘則往往喜歡別人說自己變帥了變美了。康特沃的兒子叫康伯英,要是誰聽成英語中的〃聯合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