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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一看,地上自己摔的玻璃碎片被掃到了一個牆角,並沒有裝進簸箕倒掉。花珍珍再到臥室的衣櫃裡找了些小孩子的衣服,回頭見到床上的被子也沒疊,亂七八糟,心想這個〃豬八戒〃沒了自己就是不行,一看枕頭還睡到了地上,顯然是早上睡過了頭,趕時間去上課。
在床頭櫃上,花珍珍看見了朱玄忘帶的手機,第一眼並沒什麼反應,第二眼才猛然想起,可以在手機的〃已撥電話〃以及〃電話本〃中查到那個躲在暗處的〃狐狸精〃對手。花珍珍又高興了起來,但一想又沒有任何理由高興,比如在暗處放冷箭的人被揪出來後,未必人家不敢明處再向你宣戰,你也未必能招架得住,也彷彿身上疼痛得厲害,不知什麼病症,醫生幫你查清楚了嚴重的病因,反倒又擔憂起來。
第四部分: 第62節:火氣彷彿遇見了乾冰
朱玄在手機裡儲存的電話不少,花珍珍在電話本里找了一下,發現一些記錄自己都是認識的,只有〃和晶晶〃與〃尤美〃兩個人不熟悉,花珍珍以女人天生的敏感斷定,這個狐狸精就在此之中。花珍珍趕緊再檢視〃已撥電話〃,只要是撥出次數最多的肯定就是那個〃狐狸精〃的。一看,果然撥向〃金大尤美〃的電話有四五個,花珍珍斷定這個和自己搶老公的人一定是這個金大的〃尤美〃而不是〃和晶晶〃。於是,把手機摔到了床上,拿起衣服甩身就走,門被碰得哐哐作響,全樓都能聽見。花珍珍要把在朱玄手機裡發現情敵的事告訴花主任,她的父親。
花主任正好這天系裡沒什麼大事,早上出去後,十點半就回來了,問花珍珍:〃那個畜生對你妥協了沒有,今天我看他好像還是去上課了嘛,好像沒事人似的!你能確定那小子確實是有女人在外面麼?具體是誰你知道不知道?〃
花珍珍就把回家拿衣服時的發現告訴了父親,說可能是個叫〃尤美〃的女大學生,好像是金大的。花教授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想了半天才想出來,好像沈副主任在辦公室和自己提過,說上次在那個東大開的一個關於〃蘇州文化〃討論的會議上有個女生〃舌戰群儒〃,好像就叫尤美,而自己那次正好又不在家,到北京去開一個文藝理論教學發展研究的會議。花教授想馬上打電話問沈副主任這個〃尤美〃的具體情況,但貿然地打電話問他,肯定讓人家覺得唐突,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家醜不外揚,教授尤其要面子。老頭準備明天一早上班時順便問一下,這樣就羚羊掛角,不露痕跡。
第二天花老爺子哪有心思上班,到了辦公室裝作閒聊,說起了上次〃唐寅與蘇州文化〃的討論盛況——當然他最想聽的是關於〃尤美〃的。沈副教授和一幫小年輕的導師在旁邊說了:〃那個女孩子確實厲害,了不起,研究生的水平能達到那樣很不簡單了。劉文正確實有眼光,帶到這樣的研究生就省心了。〃
花教授一聽,還有個〃劉文正〃,心想劉文正不是自己的老友呂式章的學生麼,於是說:〃劉文正,他是不是呂式章的學生?現在在金大也應該做碩導了吧。〃沈副主任對呂式章與劉文正都熟悉,說:〃是的,沒錯。您和呂式章當年好像也還是同學嘛。〃花主任沒聽清這句話,只是嘴上條件反射地說:〃是的,是的。〃心裡在想自己女兒的這事情怎麼辦。想得昏昏沉沉回到家,和老婆女兒商量,只有透過找呂式章,讓他陪自己到劉文正家去,給劉文正施壓,劉文正不可能不給導師面子,再給那狐狸精施壓,畢竟她是劉的學生,學生是要學分和學位的,這些權力可在導師手中。花珍珍也沒別的好辦法,只能依了父親。
花教授連夜到呂式章家去了,大概這個事情不是什麼好事,自知不便宣揚,只能藉著夜色擋掉些羞愧。花教授帶了一瓶兩人都喜歡喝的茅臺。呂教授比花教授大三歲,可看上去已經比花教授老了許多。呂教授湊在書上看書,見花教授進來,熱情得不得了,說老兄弟東大的工作這般忙,怎麼有時間來看自己。花教授教了幾十年書,才深深明白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且從沒今天這麼深刻。花教授和呂老頭兩人互相寒暄了一陣,講了一些陳年爛穀子的往事,講得本來身體脆弱的呂老頭子眼眶溼潤,感動得有隨時休克的危險。到最後,花教授沒忘了來意,把自己女兒和女婿的事說了一下。呂教授也覺得花教授女婿不上路,一問起那個第三者,花教授也就如實說了:〃是劉文正的學生,所以望您呂教授去對劉文正打個招呼。〃呂教授一聽這個女的原來還是自己的徒孫,差點一口氣憋過去,中國也差點又損失一個國寶。想想劉文正帶這種素質的研究生,呂教授嘆氣說:〃現在的研究生就是靠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