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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浩浩
第一部分: 第1節:自序
這是本刻薄鬼寫的刻薄書,必定得罪了不少人。不過這些被得罪的都是小說中的人,他們的衣食住行,嬉笑怒罵都在小說之中。作者本人並不希望他們像被判官解束的孤魂野鬼,個個跑到人間來指認原身,當然作者的許可權也僅限於此。比如要是現實生活中的肉胎反過去認領小說中的魂魄,說它們帶著自己的氣味,斷定就是自己前世所丟的話,那作者也實在無話可說了。對於這本書來說,除了作者本人真實存在以外,其他都是虛構捏造,要是穿鑿附會和好事者把此書當作降妖除魔的照妖鏡,照出別人的原形,那也絕非作者本願。
自序彷彿少女上妝,長篇大論誇誇其談就成了紅臉青腮,濃妝豔抹,不免妖媚而失其本色。比如市面上的禮盒,外表包裝精美絕倫,等到開啟一看,常常物不抵價,甚至空空如也。這本小說是我第三個不成器的孩子。對於書中的東西,作者沒有吹噓抬高的權力,若自己把臂膀放到胯下,做出抬高自己的姿勢,單從生理構造上來說,也是行不通的。倒不如識趣地做個少說話的旁觀者,讓出道來,免得礙手礙腳,擋了高明的讀者評判的視線。
一
女生到了大四,彷彿西瓜到了秋末收藤的時節,一改入夏數元都不願出售的價格,幾毛錢也能處理出去,並且也絕無王婆賣瓜時自誇的勇氣,掖著藏著,惟恐有個爛疤或暗瘡被人發現而退貨。大四的男生也有這種對應的心理,他們覺得剛入大學時的女生彷彿是未經燙水泡過的新茶,狀態完全是羞澀蜷曲著,而臨到畢業的時候,這女生就彷彿杯底那些全部泡開的茶葉殘片,再也沒有蜷曲回縮的可能,並且味道也漸散。這大概也是一切自然界正常的優勝劣汰現象,西瓜過時的賤賣,茶葉泡多了自然也就沒味了。聰明的女生,往往都能像西部牛仔騎馬套獵物一般,繩子甩出,一下子就能拴住男生的心,她們上高中時就可以找到〃歸宿〃,但是往往這些聰明女人,一旦有了歸宿,就成了投入股市的鈔票,進去後,身心全被套住,斷無出來的可能,鮮有能進大學的。而進了大學的又分好幾等,一種是長得很有些姿色,手裡的男生多起來彷彿是滿把一抓的瓜子顆數。一種是長相奇醜,而死守著學習不放,心裡卻蠢蠢欲動,想嚐嚐戀愛甜頭的——這些女生往往更焦急,這種焦急和黑猩猩瞅著鐵籠外大串的香蕉吃不上嘴一個樣。她們表面似乎平靜、清高,對異性不屑,但背地裡又很自卑,好像硬幣的兩面,心裡發覺,似乎天下所有的好男人,都被人搶走了。這種莫名的擔憂常常夾雜著焦躁,如同急上廁所時卻發現裡面客滿,又發覺自己還忘帶手紙。這大概就是辯證唯物主義中的外部條件和內部條件都不具備的悲慘情況,所以她們只能暗地憋屈,暗地傷心了。更多的則是相貌平平或者是吝嗇的上帝只給了她們一點點姿色的女生,她們卻戀愛得很順利,成績也不錯得很,不像美女總是受太多的干擾、威脅,彷彿果樹上招人摘的,總是那些成色好的果子。醜女則好比是可憐的爛果子,無人去碰——似乎除了自然界水至清無魚這真理普遍成立外,人類社會中,女人醜到了極至,也是無男的。中國的四大美女雖然下場都不怎麼好,後人卻因為她們的美而記住了她們;相反,東施、嫫母、鍾無鹽、孟光、阮氏女,這些上輩子得罪過造物主遭了報復的醜女能為後人牢記,恰是因為她們醜出了世界水平,這與大忠之外,大奸也能留名青史是一個道理。
有人總結醜美比例時,說這女人和菱形燒餅一樣,她們最美的比例和最醜的比例都在菱形的兩端,而中間寬大的部分則正是普通女生的比例。尤美的宿舍就有這樣的幾位普通女生,一個叫黃蓮露,乍一聽彷彿是止瀉藥黃連黴素的水劑一般,但她卻說他父親是看了瑪麗蓮夢o露的電影才給她起的這名字。這黃蓮露有個愛好就是搽口紅,時不時地喜歡拿出鏡子照一照自己的倒掛梨形臉,她用的口紅是極紅的那種,她給自己抹口紅就向給表面粗糙的舊車打蠟一般,總是抹上厚厚的一層。黃蓮露時常向宿舍室友說自己雖然是中文系的但志向卻是做一個會計,這會計的職業確實很適合她,她每天蓋章簽字時完全可以省卻圖章摁印泥的工夫,直接拿印章往嘴上倒扣,再按下紙面就成,並且絕無劣質印泥褪色的可能,怪不得中國的印泥業總比不過口紅化妝品的納稅,足以證明中國不知還有多少黃蓮露這樣濃妝豔抹的女人。一般人們覺得這些女生還不能算女人,但是她們時常說的一句話,就足夠證明她們都是女人了,至少在心理是這樣的,她們常覺得〃要是在古時候,我們早就可以是幾個孩子的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