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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非你別胡說!我才不稀罕他呢!”阿利笑著嗔怪我,抽噎聲又停止了。�
“好好,我不胡說,咱不稀罕他!那你也得為自己想想吧?你才二十來歲呀,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後精彩新鮮的事情多著呢。九七年香港才回歸中國,澳門是一九九九年,到了2000年,沒準你還看不成奧運會,就是到了下世紀中葉我們才趕上中等發達國家,你急什麼呀!世界是他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我們的嘛,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我說完就湊在門上聽裡面的動靜。�
忽然門發出�〖HT5,7“〗口〖KG-*3〗〖HT5,6〗茲��〖HT5,7”〗口〖KG-*3〗〖HT5,6〗茲�〖HT〗的響聲,我們心中的弦才鬆下來,鎖子剛一扭開阿超就和楊排長撞進去。阿利披頭散髮,淚水衝的化妝品使她面目全非,她窩坐在床上,目光凝滯,面前放著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仔細一看她腕上似乎有淡淡的刀痕印,浸著凝結了的血跡,幾個女孩趕緊把她擁在中間安撫起來。�
“阿非,你他媽真行!比我在部隊時的指導員還會做政治思想工作!”當我儼然成了大英雄被他們簇擁著回寢室時,阿超讚揚我。�
“哄人嘛!咱可是從小給哄大的呀!你還沒見到我在大學發表愛國主義演講時,聲淚俱下、聲嘶力竭、手舞足蹈的那個情景呢!連李鴻章、汪精衛聽了都會羞慚難當無地自容哩!”我洋洋得意地說。�
過來才知道阿利被良仔甩了,今天良仔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他老婆發現了他們的私通。這個五十好幾,據說長得象索馬利亞人的傢伙原來是甜言蜜語,向阿利許諾要娶她的。他的誘人的財產是一個香港戶口、兩個魚塘和一個他早已厭倦卻兇悍潑辣的黃臉老婆。�
啤酒是喝不成了。大家議論了好一陣,或惋惜或憤怒或冷語或麻木或同情,等到阿利情緒被穩定下來,已經摺騰到深夜了。經過剛才長時間的說服,我已經口乾舌燥,疲倦至極,倒下床便呼呼睡去。明天沒事可做,我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個懶覺了,我打亂了生物鐘。�
星期天我洗了幾件衣服,翻了翻雜誌,沒事就聽音樂喝茶。�
二十五
星期一的早上,我又直奔華僑城附近那家臺資公司。一路上腦海裡浮現了兩天前的那一幕,想起了漂亮的經理小姐,想起了她對我的“審問”,想起了阿超和楊排長開的玩笑,覺得挺有趣。當我登上四樓。到了辦公室的門外時,那天為我開門和通報的小姐一眼就看見了我,立即起身為我拉開了門,她通報出來告訴我:“經理前天下午到香港去辦事了,還沒回來,裡面的那位是經理的父親,他讓你進去一下。”�
我走進去一看,又是一個胖子,六十上下有些禿頂,他艱難地起身招呼我,面帶微笑和我握了個手,示意我坐在昨天坐過的椅子上,然後他說話了:“先生姓李?前天來應聘經理助理對不對?”�
“是的,經理讓我今天來。”我說。�
“是這樣子,李先生,”他突然面露難色地說:“我是這個公司經理的父親,我公司的本部在臺灣,這裡只是一個分公司,我女兒在這裡管理。我不可能經常跑來跑去,這樣不方便的。我女兒剛從美國大學畢業回來,她還沒有結婚,在這邊我有些不放心,就打算聘請一位經理助理,但我們考慮了很久,還是聘請一個女經理助理好些,這樣子方便得多了。請李先生不要介意呀。”他講話帶一種類似於蔣介石那種浙江官話。�
我雖然一進門就覺察出來,臉上還是流露出不悅的神情,但我沒有吭聲,只是心中異常失望。�
“莫好意思呀,麻煩你白跑了兩趟,其實你的條件還是不錯的,深圳公司多得是,你可以重新選擇一家公司,如果今後有適合你的位置,我們再聯絡好不好?”他滿臉堆笑。�
我站起身告辭,他又說了兩遍:“莫好意思呀!莫好意思呀!”�
“沒什麼,先生,莫好意思的應該是我。”我擠出一絲笑容,然後出了門。�
當我回城時,正好中午,我不想回酒樓,又在那個河南大學生那裡買了盒飯吃,然後去逛新華書店。反正心裡踏實了。多少年來,逛書店就一直是我難以戒除的惡習之一,這種惡習令我愈加囊中羞澀,愈加愚不可及脫離實際。居然新到了賈平凹的新作《廢都》。前一陣子,許多媒體都介紹過這本書,有人說是當代的《金瓶梅》或《紅樓夢》,有人說它是工業文明的輓歌,世紀末的祭文,知識分子的絕唱。一直炒得沸沸揚揚。我在書店找了個僻靜處,席地而坐,如